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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自以為兄弟情深,卻沒想到師兄竟恨他如此。
這麼多年的師兄弟情誼,卻是如此虛假。
看著李相夷失神眼眶泛紅的模樣,淩曦心裡有點歉疚。
但也慶幸。
她愧疚於讓相夷親手發現和他相處了多年的師兄的真正麵目。
也慶幸於提前讓他發現了單孤刀的真麵目,讓他不至於在將來會被自己的師兄所算計。
淩曦沒有出聲,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的陪著李相夷,她知道站在他最需要的不是彆人的安慰,而是陪伴。
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淩曦看到來人,目光亮了亮,然後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漆木山蒼老卻銳利的目光掃過床上放著的東西,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然後,他拍了拍寶貝徒弟的肩膀。
李相夷鼻子有些酸,眼眶有些泛紅,他隱忍的問“師父,我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師兄會恨他呢?他們明明是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啊。
淩曦從屋裡出去後,就坐在了院子裡的亭子中。
空氣中彌漫著的荷花清香讓淩曦的心情好了許多。
剛坐下沒多久,芩婆就出現在了亭子裡,瞧見淩曦一個人獨自在這,就問“阿曦,怎麼就你一個人?相夷呢?”
淩曦起身,急忙讓芩婆坐下“師娘,坐。”
“剛剛在屋子裡,突然出了點事情,相夷心情不佳,讓師父陪他一會兒吧。”
“心情不好?”
芩婆摸不著頭腦,回了家了,有什麼心情不好的。
“阿曦,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你老實告訴我。”
芩婆臉色嚴肅,剛回來時,相夷還好好的,就回了一趟房間,怎麼就心情不好了?
剛剛去的那個屋子,是相夷和單孤刀以前住的,能夠讓相夷心情不好的,也就隻有單孤刀了。
芩婆就這麼猜了個七八分,就把大致情況給猜了出來。
“阿曦,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單孤刀?”
淩曦臉色不變,並不意外芩婆能猜出這些來,好歹是他們的師娘,對相夷和單孤刀,應該再了解不過了。
她將剛剛在房間裡發現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芩婆。
聽完後,芩婆恍惚了片刻,不由得回憶起以前的事情。
“相夷和單孤刀是我和老頭子一起帶回來的,我記得我們剛把他們帶回來時,他們師兄弟兩個的感情還是很好的,可後來兩人開始習武,相夷在習武一道上更有天賦,而單孤刀則差上許多,一次次敗在相夷手下,他的心思就變了,他開始嫉恨相夷,一開始我和老頭子還罰他麵壁思過,我們本以為罰了他,他就會有所改變,可他卻越發的變本加厲了。”
“你應該也能看得出來,單孤刀他心思狹隘,並非什麼大度之人。在我們罰了他之後,他變得越來越偏執了,後來再比試,他就開始對相夷耍小心思,在比試中使用旁門左道,從那時候起,我們就知道他這條路是走歪了,回不來了。”
“當他到了該下山的年紀,他就來向我和老頭子請辭,要獨自下山,我和老頭子即使知道他有彆的心思,但也並未阻攔,就讓他離開了。”
芩婆說著深深感歎了一聲“有的時候,我不禁懷疑是單孤刀本性如此,還是我對他的教導出了問題。”
淩曦安慰道“師娘,這並非您和師父的過錯,您把相夷和單孤刀帶回來時,單孤刀已經不是個三五歲的孩童了,他早已經記事了,性格也定了,隻能說他一直都是這個心性,隻是小時候他隱藏的好而已。”
芩婆嚴肅的看著淩曦,語氣很認真的問“阿曦,你告訴我,單孤刀是不是在外麵做什麼壞事了?”
淩曦毫不懷疑,如果將自己調查的結果告訴給芩婆和漆木山,以他們夫妻兩個剛正不阿的性格,一定會親自下山去清理門戶。
淩曦搖了搖頭,道“師娘,並沒有,單孤刀如今還未做什麼事情,李相夷也是偶然之間,才會發現那些東西的。”
她此行來雲隱山,隻是為了一個問題的答案,至於剛才那個盒子,這件事當真是偶然。
誰讓單孤刀將那些東西毫不遮掩的放在了床邊,也不藏的嚴實點。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師娘?”
淩曦話音一轉,就想將自己心裡的疑惑給問出來。
芩婆笑了笑“你問。”
淩曦猶豫了幾息時間,才緩緩開口問“師娘,單孤刀可與南胤的人有關係?或許說他是否是南胤的血脈後代?”
聞言,芩婆臉色一變,驚詫的看向淩曦,“阿曦,你為何這麼問?”
“我無意間發現單孤刀他在與一個名叫萬聖道的組織來往,而這個萬聖道的標識,是南胤的一種祭祀,在南胤中很重要。”
淩曦博覽群書,宮中的藏書樓裡的書她看過大半,其中就有關於南胤的事情。
而她查到的萬聖道的標識,則是南胤的祭祀活動的一種。
這才是讓她不得不懷疑其中關聯的關鍵所在。
聽著淩曦的解釋,芩婆卻很肯定的搖了搖頭“單孤刀與南胤並無關係,我敢肯定,他是一個乞丐,與南胤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淩曦微微愣住,不應該呀!
如果單孤刀不是南胤的後人,那萬聖道為何要奉單孤刀為少主?為何要聽從他的調遣?
根據她查到的消息還有皇宮的記載,不會有錯。
單孤刀的確是當年萱妃和芳磯王的後人無疑呀。
接下來芩婆的話,才讓淩曦徹底愣住。
“真正是南胤後裔的,不是單孤刀,而是相夷。”
相夷是南胤的後裔?
這是怎麼一回事?
淩曦茫然了,她萬分不解,問道“師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芩婆摸了摸淩曦的手,將一切都緩緩道來“當年,老頭子和相夷的父親是至交好友,聽聞李家出事,我們趕去相救,結果去的遲了,隻找到了當時已經成了乞丐的相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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