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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先往裡走。”
“你這小子看上去也不是會離開的個性，咱們就不在這耽擱時間了。”
確認了林賽的態度，青杄帶頭往山林之中走去。
青杄在行為處事上有種說一不二的作風。
但在路上，她沒有提任何條件，就如長輩一樣給林賽介紹起生命源質的詳細進階。
不同於安瑞那種粗糙的培養方式。
從最初的覺醒，到完成五次進階以後的源質狀態。火山城的生命學者，都有非常深入的了解。
如果是實力強大的生命學者。
十年一次的源質大潮時，他們甚至能抽出初次覺醒者的生命力與源質融合，讓其強行具備生命源質的特性。
一旦生命源質的種子凝聚。
那麼源質力量的開啟、增強體質、自愈能力、以及增加壽命的效果就會同時生效。
隨後第一次進階。
便是從【生命之種】到林賽目前的【破土幼苗】，會使人擁有強大的爆發力。
再一次成長，便是從【破土幼苗】到達【生長】階段。
這個時期的生命源質持有者，會獲得非常誇張的耐力增長，即便和一些覺醒者的職業技藝相比，也能不落下風。
再到下一階段，即【生長】到【成熟】。
這個階段，覺醒者的源質量會迅速暴漲，原本經過提升的壽命也會再度增加。
隻要不是死於戰鬥一類的意外。
活上四、五百年都是輕輕鬆鬆，肉體也很難顯出老態。
度過【成熟】的下一個階段，便是名為【生命播種】的特殊層次，這也是青杄所在的能力階層。
在這個等級，源質會誕生出奇妙的特質。
就好比行正者多是意誌源質，能具備以此撼動人心的能力一樣。生命源質在這個階段顯現的特質，也會展現生命相關的能力。
至於突破【生命播種】。
在火山城裡，覺醒者們對這種存在，有一個特殊的稱呼——古老生命。
這個階段的覺醒者，其生命已經和源質徹底統合。
壽命也會得到極大幅度的增長。
根據火山城中的記載，但凡享有古老生命的覺醒者，年齡就沒有小於1000歲的。
“壽命千載……”
聽到這個數字的瞬間。
林賽就明白了青杄對自己源質選擇的態度。
這可是壽命啊！
普通的覺醒者達到第五階段之後。
靠著技藝和源質加持，確實也能突破普通人的壽命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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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上千年這個數字相比。
就沒有什麼可比性了。
林賽心中權衡利弊，很快又有問題湧現出現。
靠著壽命漫長這一優勢，生命源質就能壓製其他的道路嗎？
意誌的天之階梯；生命的生命譜係；商人將力量置於身外的特殊能力；或者適用性最強，也最普遍的基礎源質。
這些能力發展到深處。
在壽命上或許不如生命源質的持有者，但在其他方麵，應該也有各自的優缺點。
想到這裡，林賽繼續追問起來：
“那麼在古老生命之後，源質還有繼續提升的可能嗎？”
“聽說過，沒見過。”
青杄微微搖頭，以自己為例做出解釋：
“我現在已經完成了源質的活化，正在和其進行完全融合。在第6階段，人的生命已經和源質完全融為一體，後續的道路，就是對其進行深層次的解析。”
林賽提出自己的想法：
“那麼生命源質之外的其他源質呢？它們培養到深處，應該也會有不同的能力吧？”
青杄點點了點頭：
“當然有，而且效果各不相同。”
“就以你的另外一種意誌源質為例——它會在早期確認一種特質，或者是某種美德，或者是某種罪惡。總之繼續培養，這種意誌的力量，就能在各類行為中發揮作用。”
林賽追問道。
“那麼意誌源質，如果培養到像您這樣的層次呢？”
青杄馬上給出解釋：
“和我同層次的意誌源質——它會讓覺醒者本身的概念產生變化。原本確立的特質，也會升華成另外一種事物，至於詳細情況……”
青杄終究不是全知之人，沒法麵麵俱到。
話題來到她的知識盲區以後，他便切換了個自己比較熟悉的例子：
“具體的我沒見過，不過我倒是知道藝術家的習慣。”
“他們將情緒和源質融合在一起，到了我這個層次，身體會表現出靈魂的特質，甚至能短暫脫離生命概念和肉體的束縛……”
林賽跟著青杄向山林之中前進。
不得不承認。
這位來自火山城的專業學者，在學識的累積量上，幾乎碾壓他過去遇到的大多數人。
林賽隨便提幾個問題，青杄都是信手拈來，隨口就能解答。
即便問到了比較罕見的內容。
她也能靠豐富的知識儲備做出推測。
唯一比較遺憾的，就是青杄對曆史並不了解。
當林賽詢問自然之靈以及古代城市的時候，她便完全給不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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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之餘，青杄還不忘對林賽循循善誘：
“林賽，如果你去火山城學習，靠著你的傳承，未來的成就肯定不會比我小的。”
林賽看著青杄年輕的容貌。
他分辨不出對方的具體年齡，但這份好意還是能體會到的：
“有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去一趟。”
“那裡畢竟也是我老師一直掛在嘴邊的地方。”
“……”
兩個人一問一答，繼續向山林之中深入。
順著森林地脈的方向，他們一路向內，又發現了其他人的屍體。
這些人身份各異，但結局相同。
都是直接死在了森林包含敵意的攻擊之下。
不斷發現的死屍，也讓林賽和青杄的對話逐漸消失，氛圍變得低沉。
就在當天傍晚，天色漸暗之時。
兩人找了片林中空地，準備進行休整。
林賽早已養成習慣，他在營地中打開地圖，進行偵察。
一個古怪的現象立刻吸引了林賽的注意。
在森林之中，由於樹木的影響，地圖上大多時候都覆蓋著一層濃濃的綠色。
但在今晚準備休息的營地附近。
理論上應該是黃色的地塊，竟然也塗上了一層綠色。
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有人在上麵套了濾鏡！
“……”
“我的技能，總不可能像遊戲一樣出bug了吧？”
林賽眉頭緊皺。
他把地圖拉到立體模式，同時擴大偵察範圍，表情下一秒就變得微妙起來。
“……”
林賽扭動僵硬的脖子，看向一旁的生命學者：
“青杄女士。”
“現在我們腳下踩著的，好像不是一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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