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天石,乃是洪荒紀元女媧大神煉石補天時所留的先天神物。
看著眼前這五色石,陸淵的眼眸中,流露著許多的震驚之色。
思緒也是仿佛一下子就拉回了那曾經的時代。
那個時代,天穹傾裂,女媧熔煉五色神石,以無上造化之道修補蒼天。
那些未用儘的碎石散落諸天,每一枚都蘊含著最純粹的天道本源之力。
此石通體流轉五色霞光,內蘊一縷完整的補天功德,持之可避災劫、鎮氣運,更能助人參悟天道本源。
即便是在聖人眼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造化之物。自洪荒以降,每一次補天石現世,都會引發驚天爭奪。
這是最為珍貴的神物之一,哪怕是通天教主這等存在,也很難獲得一枚。
而且如此珍貴之物,也隻會被對方妥善保存。
但在那推演之下,這枚補天石本就是女媧大神親自留在這裡。
作為這座殺陣的陣眼,其威能必然遠不止如此。
定然是隨著無數紀元的消亡,在時間長河的磨滅下,才讓這座殺陣的威能減弱。
否則若是全盛時期,那麼陸淵必然會死這座殺陣之中。
陸淵看著這設於殺陣的陣眼的補天石,此刻的內心早已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以補天石這等珍貴神物作為陣眼
看到這,陸淵心中的猜測,已經或多或少有一絲明了。
也清楚了那推演之時,所看到的那模糊的人影是何等存在。
隻是陸淵心中不清楚,這究竟是女媧留下的後手之一。
還是說,這是對方仍在布局,隨意落下的棋子,恰好就被自己給趕上了。
諸多疑點在陸淵的心中升起,不知這一切究竟是什麼。
好像整個人都是陷入了巨大的疑團之中,或許他就是此局的一枚棋子。
打亂了這一環,他貌似已經進入了此局,又或者說是他的身份,在此局之中飄忽不定。
陸淵立於虛空,掌心托著那枚五色流轉的補天石,神光映照之下,他的麵容忽明忽暗。
自踏入這仙古遺跡以來,他所遇所獲,皆是非比尋常。
先是遇到了誅仙四劍之一的戮仙!
又是尋到造化玉碟殘缺,在仙古遺族內,又將其補齊部分!
而後,又遭遇道祖的一滴真血,得到了混元無極這種傳承!
緊隨其後的,便是在此地,得到了血海老祖的傳承,血神經!
如今,又得女媧補天石這種珍貴神物!
每一樁機緣,都堪稱逆天,足以讓外界的任何一位大帝瘋狂。
這些機緣,哪怕是一個落在他人的身上,都是一場極大地造化。
可偏偏,這些至寶、傳承,全都落在了他的手中。
太過巧合,便不再是巧合。
補天石在他掌心微微震顫,天道之力如涓涓細流,緩緩滲入他的混沌氣旋之中。他能清晰感受到,混元無極的瓶頸正在鬆動,仿佛這枚神石本就是為他準備。
“選中?還是算計?“
陸淵眸光深邃,凝視著補天石內那縷似有靈性的道韻。
若說他是被選中的傳承人,那為何這些機緣背後,總隱約透著一股被安排的痕跡?
若說他隻是某位無上存在的代言人,那又是誰,能在萬古之前就布下如此大局,甚至連聖人的遺澤都能操控?
誅仙劍、造化玉碟,以及道祖的混元無極,再到血祖的血神經,還有這最後的補天石。
這些本該毫無關聯的至寶,放眼外界哪一個都能夠引起驚世震動的存在,卻全都彙聚於他一人之身!
他究竟是被選中的傳承人,在日後慘遭大難之際,成為救世主。
還是說,是某個大能的代言人,這一路上所遇,皆是那位大能的布局。
搖搖頭,陸淵最終還是暫時不去想這些。
無論是哪一點,都對如今的他而言,還太過遙遠。
他的路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走出。
將補天石拿起以後,整座恐怖的殺陣,像是失去了動力般,最為核心的地帶被破,整個殺陣也是不攻自破。
轟!
殺陣潰散,無數的道紋皆是隱匿在虛空之中。
破解了殺陣以後,陸淵盤坐虛空,補天石懸浮於身前,五色霞光流轉,天道之力如涓涓細流,不斷融入他的混元無極中。
補天石本就是極為珍貴的神物,蘊含著真正的天道之力,那是最為純粹的天道之力。
曾是女媧補天所留下的產物,世間任何一個蘊含天道之力的神物,比起補天石,皆是要差的遠。
天道之力不斷地沒入陸淵的軀體之中,與混元無極產生共鳴。
在極多的天道之力的加持下,混元無極的第一層也是頃刻間達到了圓滿。
補天石散發著五色的神光,天道之力絲毫沒有減弱半分。
相比血海老祖曾留下的血海,比起這補天石,不知要差了多少倍。
雄厚的天道之力不斷地湧入進陸淵的身體之中,那混元無極也是在不斷地產生著異變,開始發生蛻變!
隨著時間的流逝,陸淵的混元無極第二層,已至圓滿之境。
他的體內,混沌氣旋與太極血丹交織,演化陰陽五行,隱隱有開天辟地之象。
然而,隻憑借這補天石內的天道之力,卻是無法讓陸淵突破混元無極的第三層。
“終究差了一線”
陸淵睜開雙眼,眸光深邃如淵。
補天石雖蘊含天道本源,但混元無極第三層需將混沌與天道徹底相融,僅靠外物,終究難以圓滿。
這畢竟是所走之路乃是天道,修行起來可是極其不簡單。
他需要更深的感悟,或者說是更大的機緣!
修煉結束,陸淵起身,神念掃過四周,尋找著此地還有沒有遺留的機緣。
忽然,他在破碎的虛空深處,發現了一座被塵埃掩蓋的陣法。
拂袖一揮,塵埃散去,一座通體由混沌石打造的古老傳送陣顯露而出。
陣紋繁複,刻滿了不屬於這個紀元的符文,中央的凹槽處,還殘留著一絲空間波動。
“這是……跨界傳送陣?“
陸淵目光微凝。這座陣法顯然曾有人使用過,而且時間不會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