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人影並不高大,但周身卻是縈繞著偉岸的仙光,宛若真正的仙人降臨在此地一般。
他腳踏虛空,每走出一步,便有一朵金蓮在其腳下綻放而出,絢爛至極。
此人氣息沒有任何外泄,可在場所有人哪怕隻是看上一眼,都能夠感到此人的身軀中,那傳出的莫大威能。
沒有任何波動,他就那樣來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仙古遺族的族老們看著此人,心中都在發怵,忍不住渾身顫抖。
此人哪怕氣息沒有散發出,可給他們的感覺,卻是那樣恐怖如斯!
仿佛此人就是一個蘇醒了的仙王,平靜的眸子下,蘊含著不為人知的力量。
但就衝此人方才隨意一擊就將始祖這等存在打的受傷,便足以證明對方的實力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
“元皇!”
看到此人以後,陸淵的瞳孔微縮,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他上下打量著這個朝思暮想,一直在追尋的存在。
從下界,直至陸淵破封而出,他一直都在尋找元皇的蹤跡。
在知曉了元皇也在此地以後,他更是搜尋對方。
而今,對方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短暫地激動後,陸淵又是恢複了平靜。
陸淵雖然很想殺了對方,但他卻是清楚,對方本身的實力,就已經接近了紅塵仙。
方才對方打傷始祖的那一擊,陸淵自信做不到這麼輕鬆。
如今對方與青銅棺在一起,也是為了交易。
更要不說他來到這仙古遺跡,得到了其深處的種種機緣。
其實力,必然會更上一層樓。
但陸淵卻是沒有想過,對方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原本這仙古遺族,隻是陸淵偶遇這遺族的族人帝昊,前來尋找玉蝶的。
事到如今,無論是始祖還是青銅棺,都是如今降臨在此的元皇。
後者兩人皆是心思叵測之輩,卻一個個地全都跑來了這裡幫忙,必然是另有所圖。
“元皇,本座與你之間還有交易,你為何要阻攔本座離去!”
始祖朝著元皇怒道,一隻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眼裡滿是憤怒。
聽著始祖的話,元皇神色冷漠,隻是淡淡道,“交出東西。”
始祖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元皇。
換做是陸淵之輩,他早已動手了。
但他不是元皇的對手,但這玉鈺極為不凡,否則他也不會先一步與遺族的老祖作為交易,甚至還拿出神石來換取。
這玉鈺之中蘊含著極大地秘密,始祖自然不甘心就如此交給元皇。
“陸淵,隻要你與我合作,那玉鈺我便交給你!”
始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陸淵,說道。
他想要以求合作,一起來擊潰元皇。
但陸淵卻對對方提出的合作,並不感興趣。
“合作?你還是先死再說。”
陸淵神色冷漠地說道,隨後直接出手。
他腳踏金光,大道之力充沛,化作漫天神雷,天宇之間彌漫著恐怖的力量,朝著始祖壓製而去。
這一出手,陸淵幾乎是不留餘地,也沒有想要放過始祖的意思。
轟!
漫天神雷落下,攜卷著恐怖的威能,天地驚泣,天劫之威極為恐怖!
這一手,乃是陸淵在混元無極之中所領悟出的。
他雖不走此道,也並不會選擇融合天道。
但其所爆發出的威能,卻也隻比天劫弱了幾成罷了。
始祖臉色無比地難看,奮力地抵抗著這漫天的神雷。
可在幾番的消耗下,他哪裡有全盛時期的戰力,一道道神雷轟然落下,讓始祖整個人都是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殺!”
始祖周身彌漫著大道的氣息,無數大道符文在天宇之間化作一隻隻大手,遮天蔽日。
但在這煌煌天雷之下,始祖這一手,根本就不夠看的。
最終,始祖拚儘了幾道底蘊,還是被神雷傷及到了根本。
噗!
一口嫣紅的鮮血自他口中噴出,始祖整個人周身的仙光都被打碎,氣息更是飄忽不定。
“玉鈺給你們了,本座不要了!”
始祖將手中的玉鈺扔出,隨後拖著重傷的身軀,直接遠遁了此地。
生怕陸淵再度追來,他甚至不惜浪費底蘊,將空間撕裂,待他進入以後,無數大道鎖鏈將空間入口死死地鎖住,不讓人進入。
陸淵抓住飛出的玉鈺,並未阻攔離開的始祖。
當然,始祖已經拚了底蘊,哪怕陸淵執意攔,也攔不住對方。
不過好在,玉鈺到手。
看到始祖就這麼離去,還和對方是同一戰線的帝缺立刻就慌了。
始祖一走,那他就成了孤軍奮戰。
單打獨鬥他都不是陸淵的對手,更不要說那青銅棺和這剛剛出現的存在了。
“道兄,等等我!”
帝缺趕忙喊道,隨後也是準備遁入空間,離開此地。
但元皇眸光微動,一隻手朝著這方天地緩緩一壓。
霎那間,恐怖的氣息頃刻間就籠罩在了帝缺的周身,那無與倫比的威嚴仿佛化作了一座大山,死死地壓住了他的身軀。
哪怕是整個仙古遺族的族老們,在此刻都是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威脅!
“你還不能走,隨本座一起行動,還需要你們。”
元皇淡漠地說道。
帝缺臉色難看,仙古遺族的族老們也都是心中清楚。
什麼一起行動,無非就是給對方探路的。
陸淵手中握著造化玉蝶,其道韻紋路極多,也比自己得到的造化玉蝶還要大上許多。
他拿出從破廟中得到的造化雨碟,隨後兩者結合。
殘缺處立刻對上,仿佛就是同一塊玉上破碎。
而在兩者合一的瞬間,這兩枚造化玉蝶,立刻就產生了異動,不斷地震動,無數仙光在這兩枚死寂的造化玉蝶中散發出,好似要將其融合在一起。
看到這一幕,陸淵趕忙壓製其異動,將兩者暫時分開。
眼下這個情況,還不適合融合。
將造化玉碟收起,陸淵回過頭,看向了元皇,還有回歸到對方身邊的青銅棺。
陸淵神色冰冷,對於這與自己有著生死大仇的兩人,冷漠問道,
“你們兩人,來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