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裂痕蔓延著,陸淵目光看向前方,隨即又落在了空間裂痕上。
“看來前麵是不用去了。”
前方的道路被阻礙,陸淵除了進入到空間中外,彆無他法。
況且他的感知已經放開,在其前方,早已沒有了道路。
下一瞬,陸淵踏出一步,整個人都鑽入了空間裂縫中。
隨著眼前空間的變化,陸淵的身軀,已是出現在了一片一座巨大的平地上。
這平地乃是由某種神石打造出的,陸淵有些驚訝。
這整個平地,都是神石,而且沒有任何拚接的現象,是一塊完整地神石。
驚訝出手之人的手筆後,陸淵細細打量著這腳下神石上的紋路。
無數血色的紋路蔓延,暗淡至極,若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這上麵還刻著紋路。
而陸淵抬頭看去,隻見在其前方,一個血色的祭壇正布置在那裡。
祭壇被血色的符文包裹,遍布這種詭異的符文。
地上那些不斷被激發的血色紋路,也正是因為這祭壇的緣故,才會如此。
陸淵朝著祭壇走去,感知放開。
“嗯?”
“這祭壇上的符文,竟然會有長歌的本源印記,而且還是是同源。”
感受這一點的陸淵頓時感到有些震驚。
而當陸淵細細感知後,整個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下一秒,他瞬間就離開了祭壇前,脫離了這一範圍。
“這怎麼可能。”
“這竟是血脈詛咒。”
陸淵緊緊地盯著那座祭壇,“血脈詛咒,留在這裡,必然不是針對長歌後人的。”
以長歌後人的境界,能夠威脅到始祖的根本就不會存在。
更不要說設下這祭壇,是提防他們。
而唯有一點,能夠證明這血脈詛咒是針對誰的!
無他,就是陸淵自己!
“這怎麼會呢,針對我的血脈詛咒,始祖怎會知曉我的。”
陸淵眉頭緊鎖。
要清楚,長歌離開靈族,來到這往生界,定然不是幾天前了。
而且始祖與其一同離去,那時的陸淵還並未來到這裡。
他已有百萬年沒有現世,按道理始祖不會知曉自己來到此處。
除非
陸淵可是從未忘記過,元皇也來到了這祖界。
而始祖能夠設下血脈詛咒,針對自己。
那麼後者必然會與始祖有著關聯。
想到這,陸淵的眉宇間帶著一絲凝重。
既然始祖與元皇有關聯,那麼長歌現在的處境,恐怕會很不好。
“先看看這血脈詛咒,不能急。”
短暫地思緒後,陸淵鎮定下來。
他知道,以現在的情況,自己是急不來的。
而且長歌身懷六道輪回體,而始祖想要完美奪舍,也需要時間的。
收起雜念,陸淵當即就仔細地探查起眼前這座祭壇。
很快,陸淵就發現了端倪。
“這祭壇內的血脈詛咒,不僅僅是針對我啊。”
陸淵歎了聲氣,這血脈詛咒,也針對所有擁有他血脈之人。
而就在這時,陸淵的懷中,一枚明玉忽然亮了起來。
似是感知到了什麼,陸淵趕忙將明玉扯了下來。
“芊雪的求救?!”
此物乃是至寶,是他曾留給芊雪的,一旦對方遇到危機,就可以將此玉激發,無論陸淵身在何處,都會能夠感知到。
他才離開靈族,靈族竟然就遭劫了?
扯下明玉,陸淵的一絲仙力灌入。
下一瞬,明玉便是爆射出一道霞光,緊接著這道霞光便是化作了一幅畫麵。
而畫麵中,是靈族支脈的所在。
芊雪帶著陸靈兒,朝著靈族外逃去。
“不,不!”
“我要死了,救救我,救救我!”
“彆過來,聖樹被破了,大家快走!”
在其身邊,不斷地傳來慘叫聲。
而靈族支脈的強者們,都在奮力地抗衡著什麼。
甚至有些活了數萬年的老者,更是燃燒自身的精血。
畫麵之中,陸淵看到,那庇護靈族支脈的聖樹此刻竟被血色的藤蔓纏繞。
那血色的藤蔓上,血色仙光流露,無數的符文刻在上麵,自地底鑽出,將聖樹由下到上,不斷地纏繞著。
而聖樹受到影響,那已是伸展開了數千米的枝葉,此刻也竟是在一點點枯萎著。
儘管枯萎的速度很慢,可這聖樹乃是靈族支脈的根本,就算是皇族拿起都沒有什麼辦法。
可現在,聖樹卻是在枯萎!
不僅如此,靈族支脈的某些境界低微者,也都是發生了異變。
他們全身都被血色的藤蔓所纏繞,緊接著那血色光芒驟然爆發。
這些低階修士,竟是全部化作了一頭頭渾身遍布血色光芒的怪物,對著靈族支脈的人,瘋狂地出手!
而那些境界高強的修士,儘管沒有被異化,可身軀上,也同樣不斷地散發出一縷縷黑氣。
就連陸靈兒的身上,都有如此一幕。
若非芊雪不斷地施法,阻礙著陸靈兒體內的異變。
否則她也會被異化。
噗!
隨著一條血色藤蔓洞穿一人後,陸淵清晰地感知到,那個身懷自己血脈之人,立刻慘死當場。
這樣的一幕,在這畫麵中,比比皆是。
儘管長歌的後人強者們,都在努力地應付著這一切。
可他們的自身,卻依然要不斷地抗衡著體內這股怪異的力量,以防自身被異化。
“陸淵,你在哪!”
伴隨著芊雪的聲響,她也正不斷地出手,重傷那些被血脈詛咒所異化的人。
“這血脈詛咒竟這麼恐怖。”
看到這一幕,陸淵心中震驚又憤怒。
芊雪是靈族之人,並沒有他的血脈,因此她不會受到影響。
可芊雪是長歌的母親,她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兒子的後人們,慘遭異化,被人殺死!
但他卻依然沒有失去理智。
而現在他趕過去,也隻是杯水車薪。
“破局之法,就在這祭壇上。”
陸淵低喃,他一靠近這裡,而這祭壇有長歌的本源印記,與他血脈相連。
隻怕他來到這空間內,祭壇就已經被激活了。
隻是因為自身境界恐怖的緣故,還遲遲未察覺到什麼。
“始祖和元皇真是好計策啊。”
陸淵的目光越來越冷,他抬起頭,看向了坐落在中央的血色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