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疤臉虎走後,洛程東才殷切地問道:“秦先生,您點名要的藥材,我們都湊齊了,您看?”
身後諸人,皆是眼巴巴望著秦陽。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秦陽給自己煉製一爐小培元丹。
秦陽想了想,道:“送去趙雨墨的彆墅吧。”
洛程東一喜,立即喊來秘書,吩咐秘書將藥材送到趙雨墨家裡。
除了藥材,洛程東那些人還另外準備了厚禮。
也是擔心秦陽會拒絕,洛程東便私下叮囑秘書,讓秘書送藥材的同時,順帶把禮物也一並帶過去。
心裡想著,秦陽總不至於,把他們送出的禮物,又給還回來吧?
對此,秦陽並不知情,更不會知道,洛程東的秘書會把禮物送錯地方,還引來一係列的鬨劇。
當然,這是後話。
洛程東等人將藥材‘交付’後,便很識趣地離開。
秦陽正打算陪馮念念回病房,就先接到趙雨墨打來的電話:“我半個小時後下班,你來接我,順帶陪我回一趟家裡。”
“好,我馬上到。”秦陽一口應下。
掛斷電話,一臉歉意地看向馮念念,“我要去接趙總下班,阿姨那還得麻煩你代我向她告個彆,等我有空再來探望她。”
馮念念莫名有些小失落,但還是擠出一抹笑容,乖巧道:“你去忙吧,我會轉達給我媽的。”
秦陽沒再廢話,先一步離開了醫院呢。
馮念念回到病房,將秦陽的原話,轉達給自己的母親。
馮母審視著自己的女兒,問道:“老實跟媽說,你是不是喜歡秦陽?”
馮念念臉頰刷的就紅了,慌亂道:“媽,您說什麼呢?我、我才沒有。”
“行了,媽還不了解你?”馮母一臉我都懂的表情,“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對秦陽有意思。”
“說起來,這秦陽醫術高超,人也長得很帥,我挺滿意的。你要是真喜歡他,就主動出擊,畏手畏腳,隻會讓你和幸福擦肩而過。”
馮念念臉上掛著嬌羞,但母親這番話,也讓她不得不認真考慮起某些問題。
許久,她終於鼓起勇氣,暗暗下定決心,準備勇敢一次。
就當馮念念怔怔出神間,病房門被推開。
周院長率領一眾院內領導,烏泱泱就擠了進來。
周院長一上來就握住馮念念的手,笑容滿麵道:“馮小姐,我是來向您和您母親道歉的。”
“道歉?”馮念念隻感覺莫名其妙。
周院長卻不管,繼續說道:“您母親都入院這麼久,我這個院長都未曾來探望過一次,實在是失職啊!”
說著,周院長便扭頭,對身後的護士長說道:“陳護士長,通知護士站,馬上騰出一間特護病房,怎麼能讓馮小姐的母親住普通病房呢?”
“另外,馮小姐母親原來的主治醫師是徐主任吧?”
“從現在起,徐主任就不用負責了,吳教授將親自擔任馮小姐母親的主治醫師!”
周院長一連串的決定,看得馮家母女目不暇接,受寵若驚。
不僅被安排到特護病房,主治醫師更是換成教授!
馮念念不禁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感覺。
“周院長,您太客氣了。”馮念念誠惶誠恐地說道:“我媽住普通病房就好,用不著安排到特護病房。”
然而周院長哪裡肯,直說道:“馮小姐千萬不要推辭,權當給我們醫院一個彌補的機會。”
馮念念聽得一臉懵。
彌補?
從何說起?
周院長這時壓低聲音,低低問道:“恕我冒昧問一句,馮小姐您和秦先生是什麼關係?”
“秦陽?”馮念念就是再傻,此刻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敢情,周院長忽然對她們母女這麼殷勤,皆是因為秦陽!
她如實說道:“我和秦陽是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啊。”周院長聞言,神色間明顯多了一絲輕鬆,準確來說是慶幸。
還好還好,這位馮小姐並不是秦先生的女朋友,否則他這個院長罪過就大了。
得知馮念念和秦陽的關係後,周院長雖也客氣,但遠沒了剛才的殷勤和諂媚,“馮小姐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打我的電話。”
“要是沒什麼事,我先告辭了。”
相比於秦陽,馮念念對人情世故那點彎彎繞繞,並不太擅長。
但她也能感覺得到,周院長不再像剛才那麼客氣,無形中多了一絲疏遠。
不過就算如此,比起入院時,她們母女的處境已經好太多了。
這都多虧了秦陽。
……
下午六點,秦陽開著劉瑩送的那輛奔馳,準時來到趙氏集團,接到趙雨墨後就直奔趙雨墨父母那而去。
趙家老宅,平時隻有老爺子,以及身為現任家主的大伯一家人,才有資格常住。
至於趙家其他幾房的子女,都各有自己的彆墅。
趙雨墨平時幾乎都和父母住在一起,很少去白鷺山五號,也就是秦陽入住後,她去白鷺山五號的次數,才明顯增加。
“這車是劉瑩的?”趙雨墨冷不丁問道,秀眉微蹙,明顯不喜。
秦陽道:“是。她為了感謝我,就把車送我了。”
趙雨墨莫名感到不滿,道:“以後彆看這輛了,白鷺山五號車庫裡還有彆的車。”
秦陽感覺到車內彌漫著一股酸味,實在搞不懂這位美女總裁,怎麼連他開什麼車都要管,嘴上還是應下,“行。”
行至半路,秦陽忽然停車。
趙雨墨問:“怎麼了?”
秦陽道:“買點水果,第一次去你家,總不能空著手吧?”
趙雨墨愣了愣,隨後掩嘴笑道:“用不著這麼正式,你是送我回家,又不是去見家長。”
這話一出口,趙雨墨就立馬意識到,自己的措辭貌似有些不當,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
“算了,隨你。”
之後就故作不關心,將臉彆過去。
秦陽很快買了一大袋水果,另外還買了一瓶國窖酒,都不算名貴,但禮輕情意重嘛。
兩人很快回到家。
剛進門,趙雨墨就看到坐在沙發上,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頓時皺起眉頭,眼神中藏不住的厭惡。
陸明遠!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