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不以為然地說道:“一步登天太虛,我更喜歡穩紮穩打、一步一個腳印,那樣我心裡才踏實。”
顧濤怔然,禁不住地搖頭。
話雖如此,可一步登天的機會,一輩子也難得碰到幾回,秦陽就這麼給放棄了,未免可惜。
不過,想到秦陽近來一連串耀眼的表現,顧濤也有預感,秦陽未來的成就,必定不低!
就在這時,顧濤的電話響了。
“家主。”顧濤接起電話,身體不自覺地挺直,下一刻卻是麵色大變,“什……什麼?總裁失蹤了?!我馬上過來!”
秦陽都聽到了,凝眉問道:“趙雨墨失蹤?什麼時候的事?”
顧濤一臉抓狂,道:“應該是在咱們離開後不久,家主很生氣,要咱們馬上去趙家接受問話。”
秦陽是趙雨墨的私人醫生,算是半個保鏢,趙雨墨失蹤,他也有責任。
兩人二話不說,驅車直奔趙家。
此刻已是深夜,夜幕漆黑如墨,趙家籠罩在一片凝重氛圍當中。
“顧濤,你身為保鏢隊長,居然玩忽職守,你可知罪!”
首座上,趙家家主趙顯宗,滿臉怒容地喝斥。
顧濤低著頭,沉聲道:“沒有保護好總裁,我難辭其咎!”
“你確實難辭其咎!”
一名打扮時尚的女子,站在趙顯宗身側,冷哼道:“鑒於你此次嚴重失責,你這個保鏢隊長不用乾了,今晚就去財務結清工資滾蛋!”
“玉真說的對,像你這種廢物,趙家留著何用!”身穿白西裝的趙景聰,冷冷附和道。
顧濤咬著牙,猛地抬起頭,道:“家主,顧濤自知嚴重失職,有愧主家栽培,但,還請等我將總裁安全救回,再開除我!”
“指望你這種廢物,還不如指望一條狗!”趙景聰冷冷說道:“雨墨我自會派人全城查找,你這個廢物可以滾了!”
“慢著!”
伴著一道朗聲,一名儒雅男人,推著唐裝老人進來。
“顧濤,你剛才用了‘救’字,難不成,我女兒是被人綁架的?”儒雅男人正是趙雨墨的父親,趙顯儒。
顧濤立即將趙雨墨先前被人下蠱,以及派他去暗中調查的始末,一五一十道來。
趙顯儒聽後,頓時大怒:“胡鬨!簡直胡鬨!此等大事,你竟然敢瞞報!顧濤你膽子也太大了!”
顧濤自覺理虧,低著頭說道:“是總裁想釣出幕後的大魚,讓我不許對任何人透露消息。”
趙顯儒默然,以女兒的性子,的確是會做出這種事。
可這其中的風險,未免太大了!
如今不就失蹤了!
照顧濤所說,雨墨被人綁架的可能性,無疑是最大的。
“定是雨墨偷偷跟蹤時被發現,對方直接綁架了她。”趙顯儒說出自己的推測,滿是愁容地看向唐裝老者,“父親,這事嚴重了,咱們連什麼人動手都不知道,何從下手啊?”
首座上,趙顯宗大手一揮,道:“這有何難,發動全城的巡捕,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侄女!”
唐裝老人冷哼道:“還用你說?我第一時間就讓吳司長排查了全城監控,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這話一出,趙家眾人全都沉默。
這時,秦陽忽然說道:“我有辦法知道趙雨墨的下落。”
看到出聲之人,趙景聰立時罵道:“我趙家是沒人了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湊熱鬨!”
“他是誰?”
麵對老爺子的詢問,顧濤忙道:“趙老,這位是總裁的私人醫生秦陽。”
不等趙老說什麼,趙景聰就表情玩味地說道:“你就是那個考核不合格,卻被趙雨墨破格留下的實習生?”
趙家人一聽,皆是臉色難看。
一個考核不合格的實習生,也敢來趙家置喙,誰給他的膽子!
趙老和趙顯儒,明顯不悅,一個實習生,瞎湊什麼熱鬨?
顧濤忙說道:“趙老、二爺,秦先生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的實力遠在我之上!”
聽到顧濤這麼說,趙家人不禁紛紛側目。
趙玉真上下打量一眼秦陽,就露出一臉不屑的表情:“顧濤,我看是你太廢物,才覺得人人都比你厲害吧?”
“集團要是真有這種人才,我為什麼會不知道?”
顧濤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秦陽確實比他厲害,這是事實。
了解顧濤為人的趙老,此刻抬抬手,道:“顧濤,你是我親自找來的人,我相信你。”
“既然他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不如就讓他試試。”
一時間,趙家所有人,都看向秦陽。
趙景聰走下來,眼睛微眯,一副頤指氣使的架子,“小子,你最好拿出點真本事,要是裝神弄鬼,本少決不輕饒!”
原本剛有動作的秦陽,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扭過頭直直看著趙景聰,“你威脅我?”
趙景聰一臉冷意,道:“廢什麼話!若不是你有連帶責任,憑你低賤的身份,恐怕這輩子都沒資格越過我趙家的門檻,給你臉就好好兜著,懂嗎?”
趙玉真同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傲然道:“螻蟻一般的東西,讓你為趙家效力,是你的榮幸,彆給臉不要臉。”
顧濤見情況不對,忙拉了拉秦陽,“秦先生,先尋找總裁的下落要緊。”
然而秦陽卻不為所動。
趙家人那高高在上的姿態,讓他很不爽!
就見他昂首挺胸,不卑不亢道:“趙雨墨是我的朋友,不管趙家態度如何,我都會救她,但要威脅我,恕我不伺候!”
秦陽說完扭頭就走。
“小子,你當趙家是菜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趙景聰臉色一沉,獰聲道:“打斷他的手腳,扔出去喂狗!”
“什麼東西!也敢來趙家撒野?”
隨著趙景聰一聲令下,門外立時衝進來兩名保鏢。
這二人氣息渾厚,眉眼間帶著殺氣,能留在趙家老宅坐鎮,足以說明其實力絕對在顧濤之上!
“趙老……”
顧濤試圖幫著秦陽求情。
然而那位唐裝老人,卻是輕輕擺手。
他也想看看,自己孫女物色的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