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男孩去哪了?”
“出國了。”
秦魚藻沒有再問,隻是默默抓住陳詢的手。
她明白如果那個小男孩在這裡的話,李家一旦來要人,並且強行去搜的話,陳詢也擋不住。
看來,陳詢並不是無所不能。
隻是這個男人,已經足夠高大了。
畢竟,在大夏誰又敢去觸碰李家呢?
陳詢敢把人扣下,並且悄悄送出國,這已經夠了。
快到家的時候,秦魚藻又問了一個問題。
“我聽說俠以武犯禁,你們這些練武的,如果能夠站在最高峰,是不是就能手握一切?”
“當擁有了絕對的實力,也就掌控了絕對的權力。”
陳詢的回答,讓秦魚藻更加確信,陳詢還沒有絕對的實力。
這條路,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見過陳詢走索道,並且悄悄問了諾諾,知道陳詢還有一腳將一艘船踩翻的能力。
這樣都不算絕對實力的話,那什麼才是?
夜深人靜,秦魚藻還沒睡,她要絕對的實力。
王權可以不要,但如果王權不公,她可以發出聲音。
這就是她要絕對實力的根本原因。
秦魚藻雖然不怎麼看小說,可也道聽途說過不少,刷手機刷到過短劇,知道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叫金手指。
是老天的饋贈。
她感覺,她那個夢就是。
當看到陳詢等人擁有超越普通人的實力之後,秦魚藻就已經明白,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可能。
她有金手指了。
陳詢能管的她也要有實力管,陳詢沒能力管的,她還要有能力去管。
她要變成最強的那個,成為陳詢背後的女人。
每個成功男人身後,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
不是嗎?
當陳詢哭唧唧的說我怕的時候,秦魚藻要站出來。
彆怕,你身後有我。
然後拔劍,驚豔四方。
秦魚藻想到這些自已都笑了,沒想到自已也會幻想。
不……要把心中所想,演變為現實。
今晚,繼續!
她看了看手中的神秘石,她的變強之路繼續進行著。
隔壁房間,陳詢並不在。
他回到家沒多久就又離開了家。
夜色下的雲海,燈火輝煌,天氣轉暖,路邊攤也逐漸熱鬨起來。
一桌年輕男女正聚在一起吃飯,忽然隔壁桌一個小夥向這些年輕人走過去。
小夥照著其中一名年輕女子抓了一把。
這些年輕人全都站起來,一個個盯著年輕小夥,像要吃人一樣。
年輕小夥那邊的人也全都站起來,一個個拎起了酒瓶子。
朋友被欺負的年輕男女看到對方人多勢眾,最後怏怏坐下。
占了便宜的年輕小夥做了個下流動作,舉止囂張,引起四周眾人不滿。
可沒有人敢說什麼,一看這些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隻是吃個飯,沒有願意惹麻煩。
這個年輕小夥沒有繼續去騷擾對方,搖搖晃晃的和朋友離開。
那些受辱的年輕男女見狀同樣結賬離開。
那名手欠的年輕小夥等人喝多了,想要去飆車,驅車前往郊區。
跟在後麵的年輕男女全都樂了,到了郊區事情就好辦多了。
一個小時左右,這些人全都到了郊區,這裡四下無人,就連路燈都沒有。
年輕小夥等人選擇的地方,是一條新修的路,還沒投入使用。
就連其餘車輛都沒有。
當那些跟蹤的車輛出現,就顯得異常紮眼。
先前受辱的年輕男女們下車,那名被羞辱的女人竟然單手把一輛車給舉了起來。
她輕輕鬆鬆舉著一噸多重的車,看著那些小流氓笑著。
“姐姐就在這,你們還要抓一把嗎?”
她聲音清脆。
那些小流氓看著這一幕,並不慌張,他們分開,在他們身後那輛車上下來一名男子。
瘸腿的男子。
馮建軍下車之後,徑直衝過去。
那些年輕男女看到馮建軍爆發的速度之後,臉色都變了。
陷阱!
那些小流氓故意找麻煩,就是為了引他們過來。
他們剛來雲海沒兩天,怎麼就被盯上了?
……
雲海,一家午夜小酒館。
一名中年男子和陳詢相對而坐,二人喝著茶。
“小陳,深夜叫你過來不打擾吧?”
“王老說笑了,你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必須來。”
“那就好,我有些睡不著所以叫你過來聊聊天。”王總督將一張照片擺到桌子上,“你看這個人當雲海之尊怎麼樣?”
“我知道你在雲海有一定的影響力,多幫襯著點。”
陳詢是被江北的總督叫出來的,原本的雲海之尊李耀庭也算是王總督的人。
這位王總督,門生遍及江北,很多都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這件事,他本身並不打算親自跑一趟,隻是聽說帝都鄭家的人來了,在陳詢這邊都沒討到好臉色,這才意識不能小覷陳詢。
如果他要插手雲海之尊這件事,很可能引來變數。
這才特意過來,打算敲打敲打陳詢。
陳詢看著照片上的人,還真是舉賢不避親,照片上的人是王總督的小兒子。
顯然,這是要讓他小兒子空降到雲海。
陳詢沒有回答王總督的問題,而是問了王總督一個問題,“聽說你的長子死了。”
王總督身後站著的男人臉色一冷,上前一步,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一雙眼死死盯著陳詢。
隻要王總督一聲令下,他絕對會要了陳詢的命。
王總督臉色同樣冷了很多。
他的長子,在兩歲的時候就被人給殺害了。
是殺害!
當時的王總督還不是總督,是江北一座城市的一城之尊。
他有鐵血手腕,處理過不少人,當時還處理過一個名為神火教的教派。
神火教報複,殺害了他兒子,這件事也引起了大夏的重視,展開了一輪針對神火教的清掃。
隻是神火教教眾遍及全球,根本不可能徹底剿滅,至今王總督都沒能擊殺殺害他兒子的凶手。
他明明知道對方是誰,可對方卻在國外逍遙法外。
他沒有能力去國外擊殺仇敵,而對方取得了合理的外籍身份,大夏這邊也沒辦法出麵。
王總督私底下發出高額懸賞,但沒有人願意惹神火教的瘋子,哪怕是那些為了錢什麼都肯乾的家夥們,也不願意去招惹神火教。
王總督擺了擺手,示意身後男子收起匕首。
他就這樣盯著陳詢,他不認為陳詢會平白無故的說這樣一句話,既然陳詢開口提了這件事,他肯定還要說些什麼。
結果,陳詢也隻是盯著他,沒有再次開口的打算。
房間裡陷入詭異的沉默。
氣氛越來越凝重。
站在王總督身後的男子就如同紮在地上的一把劍,一動不動,不過他隨時準備出手。
就這樣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左右,敲門聲響起。
“進。”
陳詢開口。
陳詢是單獨過來的,外麵有王總督帶來的人把守。
沒有允許,不準進來。
就算敲門,也有暗號。
剛才的敲門聲顯然不是王總督的人。
那就隻能是陳詢的人。
站在王總督身後的男子再次取出匕首,陳詢的人敲門,那就說明他們的人被拿下了。
剛才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人就被拿下,陳詢的人實力絕對不低。
當陳詢開口,門被推開。
馮建軍走了進來,他拉著一個大號拉杆箱。
進來後直接把拉杆箱擺到了桌子上然後打開。
血腥味瞬間衝進王總督的鼻子,拉杆箱內是很多人頭。
各個年齡階段的都有。
其中一顆人頭,就是他的最想殺的人。
陳詢指著一個年輕人的頭顱,“剛來雲海沒兩天,是你想殺之人的兒子,我接到消息,他們知道你兒子想要當雲海之尊,想要再次給你賀禮。”
王總督如遭雷擊,他都沒收到這個消息,他確實給兒子身邊安排了保鏢,可問題神火教的人不擇手段。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如果他兒子被盯上,那很可能被殺。
現在,他的生死大敵死了,並且是滿門抄斬。
陳詢怎麼做到的?
他身為江北總督都辦不到這件事,這也不是通過錢就能解決的。
王仁川看著敵人的腦袋,內心有什麼東西徹底放下,那是埋在他心底的一塊巨石。
他沒有辦法麵對那個已經死去的兒子,他還那麼小,就因為他被人殺害,不報這個仇他內心一直不安。
現在,大仇得報,他內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陳詢起身,“王總督,我不喜歡小陳這個稱呼。”
陳詢的這句話把王總督的思緒拉了回來,他看著轉身向外走去的陳詢急忙起身。
“陳先生,你是要推胡海潮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