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城,婚宴結束,陳詢和馮建軍喝著茶。
通過聊天,馮建軍也是抱怨頗多。
他也看到了太多的不公,隻是退下來之後他受到的限製也比較多。
不能動用武力去處理普通人的事情,平時也不準輕易展示自已的武力。
這把馮建軍給憋壞了,今天要不是陳詢在場,受限於規矩他也不敢貿然出手。
一旦出手,會受到懲罰。
陳詢背後有師父,所以他有一定的特權。
當得知陳詢想要召集舊部,成立一個影子部隊,就是處理這些讓人惡心的垃圾後馮建軍立馬表態,他參加。
想到那些在戰場上犧牲的袍澤,再想想遇到的那些糟爛事,想想孟澤濤這樣的存在,馮建軍恨的牙疼。
能夠處理這些垃圾,馮建軍一百個願意。
按陳詢的意思,馮建軍可以帶著家人一起到雲海。
不過馮建軍拒絕了這件事,李春桃在當地發展的很好,而他和李春桃都是春桃城本地人,也希望看到春桃城越來越好。
這件事,陳詢並未強求。
馮建軍做事雷厲風行,決定第二天一早就跟陳詢回雲海。
晚上,自然免不了一番慶祝。
……
第二天清晨,雲洛州機場附近一家酒店,一名機長洗漱完畢,打算前往機場。
他剛走向門口的時候,門開了。
他剛想開口喝問,就看到對方關了門以極快的速度衝過來。
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脖子被匕首穿透。
進來的男子和他身高相仿,留著同樣的發型。
處理掉機長的男子帶上了一張薄薄的麵具,臉上肌肉蠕動,片刻後竟和機長一般無二。
隔壁房間,副機長同樣倒在血泊之中。
這兩位殺手此時全都跪在地上,嘴裡嘀咕著什麼,很虔誠的樣子。
飛機爆炸,他們兩個也活不下來。
為了信仰而死。
兩名殺手各自走出房間,在走廊碰麵後相視一笑,一起離開酒店直奔機場。
機場這邊李春桃帶著兒子和兒媳前來送行,李漁歌一家也來了。
昨晚,李漁歌一夜都沒睡,她知道她和陳詢之間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隻能把內心的衝動壓下。
半個多小時後,陳詢和馮建軍開始檢票登機。
不多時,機組人員和乘客已經全部到了飛機上。
這架航班等待塔台的指令起飛。
駕駛艙內,機長和副機長等待著這次萬米高空的大爆炸。
等駕駛艙被炸毀,乘客將陷入無儘的絕望之中。
其中包括陳詢。
隻是幾分鐘後,機長和副機長接到消息,因為天氣原因航班不能起飛,最少也需一天的時間。
所有乘客,包括機組人員全部下機。
人算不如天算,機長和副機長無奈下機,不過二人並不擔心,隻是多等一天而已。
已經有人處理好那兩具屍體,他們就以這個身份再等上一天。
隻是下機之後,所有人都要進行檢查,機長和副機長心裡咯噔一下。
因為滯留一天肯定要有人對飛機進行例行檢查,他們把炸彈帶了下來。
這是通過特殊渠道送進來的炸彈,他們還來不及和接收人對接,檢查已經來了。
放在小皮箱內的炸彈,肯定會被查出來。
怎麼辦?
機組人員以及乘客之間的間隔都比較遠,就算現在引爆炸彈也不可能傷到陳詢,最多就是炸死前來檢查的人。
“所有人,舉起雙手,攤開手掌。”
一名負責人朗聲大喝。
陳詢和馮建軍照做,其餘旅客同樣如此,機組人員大部分也是這樣。
舉起雙手,攤開手掌,那就沒辦法引爆炸彈。
被發現了?
機長內心有些慌亂,如果被發現了不應該是直接抓捕嗎?
那就是沒發現,隻是有所懷疑所以進行檢查。
一旦被發現也是個死,那就來一場爆炸。
機長看了副機長一眼,二人心中做出決定。
這二人舉手有所遲疑,當他們彼此對看一眼就要引爆炸彈的時候,有人動了。
二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控製,根本沒有引爆炸彈的機會。
隨後一群人圍攏過來阻擋遊客視線對這二人的皮箱進行檢查,當看到裡麵的炸彈,負責人朝不遠處的一輛車看了看。
那輛車開了過來,雲洛王從車上下來走向陳詢。
“陳先生,多謝提醒,要不然這個鍋我是背定了。”
陳詢並不確定有人動手殺他,也不知道是孟長陽安排人要殺他,但在藥王嶺有人要殺他。
而今天是個非常不錯的機會,可以合理的栽贓嫁禍給雲洛王,真正的幕後之人可以高枕無憂。
也因此陳詢提前聯係了雲洛王,讓他安排人過來。
陰差陽錯,還真的查出了問題。
很快,由雲洛王安排人的人員駕駛這架航班離開雲洛州。
飛機上,馮建軍仍舊心有餘悸,剛才的炸彈他看到了。
那種威力,足以把這架飛機徹底摧毀,到時候誰能活?
“能讓讓嗎?”一名年輕俊秀的男子盯著馮建軍,“這是我的機票。”
馮建軍抬頭看向對方,他不認識這個人,不過看的出來此人讓他讓位置不是找麻煩,似乎有事找陳詢。
他接過對方的機票起身離開。
年輕男子坐下看向陳詢伸手,“你好,薛輕舟。”
這是一個很陌生的名字,陳詢沒聽說過。
不過陳詢還是伸手和對方握了握,薛輕舟手指修長,有些微涼,看上去很適合彈鋼琴,“你好,陳詢。”
薛輕舟繼續自我介紹,“我是海龍幫薛誌民的兒子。”
創建海龍幫的八個人,自稱龍王,薛誌民就是其中之一。
這個薛輕舟跑到這裡自報家門,膽子倒是不小。
陳詢隻是盯著他,並沒開口,對方主動上門肯定有什麼要求,或者提什麼條件。
“我爹死了,二十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