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涼麵色緊張,他不認識陳詢,卻認識徐淩峰。
而此時徐淩峰已經從車鬥跳下來,就站在陳詢身旁,很恭敬的站在陳詢身旁。
儼然,陳詢才是這三個人當中的主導。
能夠讓徐淩峰如此重視的人,會簡單?
“陳先生,我和韓東宇不熟。”姚涼麵向陳詢抱拳,又給徐淩峰打招呼,“徐淩峰,好久不見。”
“你和他熟嗎?”陳詢看向徐淩峰。
徐淩峰突然踏步上前,唐刀已然出鞘。
姚涼麵色凝重,想要後退。
一抹寒光自他脖子劃過,人頭滾落。
“不熟。”徐淩峰這才給出陳詢答案。
韓東宇懵了,姚涼啊,武道宗師,十個他也打不過的存在被秒了。
他隻感覺腿肚子一陣發軟,再也站不住癱在地上。
陳詢過去捏住他的臉用力扯了扯,“看來你是真的。”
“陳……陳先生,你我無冤無仇。”
“你給我下毒。”
“我……我是受人指使。”
“誰?”
“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和對方通過電話,不知道對方是誰。”
“我這就打電話。”
韓東宇急忙打電話。
“鎮定點,約對方見麵。”
韓東宇慌忙點頭,在電話接通後打開了免提。
當他提出見麵的時候,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陳詢突然抓住了韓東宇的耳朵,用力一撕。
韓東宇發出一聲淒厲慘叫,“給我個痛快,他們知道我的家人,我承認隻要我說見麵對方就知道我出事了。”
“但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這也是事實,求你給我個痛快。”
“我也知道你的家人。”陳詢聲音冷了很多。
“我知道你講原則,你不會碰我的家人,給我個痛快,我惹了你,我認,我剛才可以提徐淩峰三個字,但我沒有,隻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陳詢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你說,你上麵的人會來你這裡看看嗎?”
“不知道。”
韓東宇的話音剛剛落下,陳詢心中出現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這是麵臨生死危機的時候,陳詢擁有的一種本能反應。
有危險,雖然不確定危險的源頭,但陳詢確定有危險。
他沒有任何猶豫,一手一個分彆抓住胡浪浪和徐淩峰向著遠處衝去。
韓東宇愣住了,陳詢做什麼?
他怎麼突然跑了,還是以這種極致的速度。
難道……上麵有人來救自已了?
想到這點,他眼中恐懼消散,“陳詢,有種你彆跑……”
他剛剛喊了這一句,一聲恐怖的爆炸聲響起。
韓東宇的院子瞬間在爆炸之中被撕開,房屋的碎石衝天,恐怖的衝擊波將四周的一切粉碎。
炸彈!
遙控炸彈,在韓東宇院子之下埋了炸彈。
徐淩峰和胡浪浪的臉色都有些發白,要不是陳詢突然拉著他們跑,在這種爆炸之下,十個宗師死十個。
陳詢冷著臉盯著這一切,這才是真正的殺招嗎?
對方到底是誰?
對方是不是判斷出,他一定能夠判斷出去雲海的韓東宇是假的,是不是已經料定他會來省城呢。
所以這才提前布置了炸彈,就等著自已自投羅網。
陳詢很想留下來看看,對方接下來肯定會安排人來查看這裡的情況。
不過最終陳詢選擇離開。
對方完全可以通過正規渠道來調查這裡,隻要把人混入執法人員當中就可以。
畢竟這裡發生了大爆炸,必須要有人來調查。
……
不到一個小時,一隊人馬出現在農莊,檢查著農莊的情況。
一名男子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出去一個電話。
“沒有發現外人。”
“對方跑了,對方是用槍械殺的人,沒有發現彆的痕跡。”
……
雲海,陳詢和徐淩峰下車,胡浪浪則開著皮卡去處理姚涼的屍體。
江北省會,是一座地形複雜的城市,有山川、平原、河流。
自古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也因此這座城市極為發達,發生在這座城市的爆炸案引起高度重視。
在韓東宇農莊爆炸一個多小時後,現場的一些照片被帶到了一座大山之中。
這座大山,在國內並不知名,甚至不為常人所知,可這座大山風景之秀麗,在國內沒有幾座山趕得上。
之所以沒有對外開放,是因為一直被占據。
現在,掌管這裡的就是江北武部負責人喬域平。
喬域平看著手下帶回來的那些東西,他也難以在這些照片當中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很難判斷,是誰跑到了韓東宇的山莊殺人。
在韓東宇打過電話之後,負責和韓東宇對接的人第一時間就通過手機引爆了炸彈,結果對方還跑了,顯然對方的實力很強。
“你說,是陳詢嗎?”喬域平看向身旁一名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鏡,“韓東宇的替身才去了雲海,結果就有人殺到了農莊,大概率是陳詢,這也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關於他背後的情況,還沒進展嗎?”
中年男子再次開口道,“現在查到的情況不多,就知道他這五年並沒有真的服刑,而是被人帶走了。”
“很多大人物喜歡通過這樣的方式選拔人才,在訓練的時候能夠不計死亡,但不確定當年是誰帶走了陳詢。”
喬域平揉了揉太陽穴,“你說,拉攏陳詢怎麼樣?”
“恐怕過不了小姐那關,李川始終認為他父親的死是因為陳詢,他恨陳詢,小姐是真的喜歡李川,會跟著恨。”
喬域平瞪了他一眼,“彆用那丫頭說事,說你真正的想法。”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我認為不行,陳詢這個人有點軸,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可在陳詢那裡就是這樣,他有明確的對錯評判標準。”
“起碼目前來看他是這樣的一個人,咱們做的很多事情他肯定不會認可,他不認可的事情不會默許發生,咱們注定要成為他的對手。”
“還真是麻煩。”喬域平活動了一下雙肩,“你說他也是練武的,難道就不渴望長生不老?”
“有些人不信長生,陳詢應該也是這種人,有些人就算信長生,也會按照自已的方式去追逐長生,有些方法是這些人不接受的。”
中年男子再次開口道:“起碼,咱們追求長生的方式,很多人並不認可。”
“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罷了。”喬域平嗤笑道,“如果咱們這條路真走的通,到時候你看看有多少人會用就知道那些人皮下是怎樣醜惡的靈魂。”
“對了。”喬域平話鋒一轉,“姚涼一直跟在韓東宇身邊,對吧?”
中年男子點頭,“對,不過現場沒有發現他的屍體,他的劍卻在,這是對方給咱們釋放的信號,他們有能力擊殺姚涼。”
“看來不把上麵掃乾淨,也沒辦法安排人接管雲海的地麵。”喬域平看著中年男子,“你認為接下來派誰去玉池合適?”
中年男子看著喬域平,“你是怕陳詢會到玉池?”
喬域平指了指其中一份資料,“陳詢可能會去,但秦魚藻一定會去,她去的話,那陳詢的很可能就變成了一定去。”
中年男子默然,秦魚藻熱心公益事業,玉池那邊一旦出了動靜,秦魚藻不可能不去。
陳詢肯定跟著,秦魚藻去了沒問題,她不一定能發現什麼問題,可陳詢一旦到了現場必然會發現玉池的地震存在大問題。
發現問題後,陳詢肯定會介入,這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計劃,甚至可能導致這次玉池計劃失敗。
“讓黑白無常過去,應該夠了。”中年男子道:“在這二人麵前,宗師也要飲恨。”
喬域平想了想,“再加上畫師。”
畫師?
中年男子愣了愣,畫師一個人都可以對付黑白無常兩個,喬域平竟然讓他也過去,看來真的很忌憚陳詢。
“好,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