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我被人侵犯了,諾諾是那個畜生的孩子。”
秦魚藻直視陳詢的雙眼,淚水滑落。
陳詢坐在那沒敢動,看著如此的秦魚藻他心裡如同有針在紮。
那目光讓他愧疚,讓他心疼。
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直至現在陳詢也不敢告訴秦魚藻真相,他害怕因此失去。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魚藻今天要說的是這個。
秦魚藻逼視陳詢的雙眼,她想要看看陳詢的反應,陳詢偽裝的很好。
可在真正在乎的人麵前,還是會透露出一些破綻。
秦魚藻發現了陳詢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感覺到了他的緊張。
她擦了一把淚繼續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個該死的畜生是誰,但因為這件事我一直不敢去發展一段感情。”
她盯著陳詢的雙眼,“但你給了我希望,給了我勇氣。”
“你能接納我的過去嗎?”
秦魚藻如此坦白,自已該不該坦白?
陳詢大腦很亂,他想把一切的真相告訴秦魚藻,不管秦魚藻做什麼決定他都會受著。
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沒勇氣說出口。
在這件事上,他慫了。
秦魚藻坦白了這件事,隻要他把過去的真相埋葬,那是不是就可以走到一起?
可這樣對秦魚藻公平嗎?
她不知道真相,就會永遠感覺虧欠自已,會因為那件事感覺有所虧欠。
陳詢一時間,搖擺不定。
秦魚藻見陳詢沒說話,起身就走。
“我能接納。”陳詢終於開口,急忙上前拉住秦魚藻的手,“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乃至未來的你,我都接受。”
“你遲疑了,你剛才遲疑了,你嫌我臟。”
秦魚藻把手抽出來,抬手就抽了陳詢一個耳光,“你嫌我臟。”
她咬牙切齒說出這四個字,轉身向臥室走去。
“過癮!”回到臥室的秦魚藻小拳頭一握,曲臂往下一頓。
不敢承認當年的事情,卻回來彌補,這就是在乎。
大師兄找秦魚藻談過之後,秦魚藻內心早已悄然發生轉變。
雖然現在她暫時還沒有辦法徹底接受陳詢,但說恨也算不上,今天看到陳詢吃癟的樣子,心裡小小的痛快了一把。
客廳內,陳詢又開了一瓶酒。
秦魚藻美美的去睡覺了,他可睡不了。
秦魚藻的坦白,讓陳詢對這個女人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可他,更不敢坦白了。
鬨心。
結果剛喝了一杯,更鬨心的事情來了。
他收到了一條短信。
“嬌妻、萌娃,讓人羨慕啊。”
並不算陌生的號碼,卻沒有辦法追溯源頭。
在鄭曉燕事情得到解決之後,陳詢以為事情已經得到妥善解決的那一刻收到了這個號碼發來的短信。
這幾天,沒有任何動靜,現在又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對方要做什麼?
這是鄭曉燕留下的人,還是另有其人呢?
這件事,陳詢一直沒有放棄調查,但沒有任何收獲。
陳詢盯著手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對方沒要錢,也沒要求他做什麼,這就更難去分析幕後之人是誰。
“五天後,晚上十一點玉池農家院。”
又一條短信過來後,陳詢立馬搜了一下玉池農家院的情況。
玉池鎮,雲海下轄一個縣城的鄉鎮農家院。
網絡上的照片很漂亮,想要去這個農家院需要提前一周預約,對於這個農家院的評價好評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
五天後?
陳詢發現現在已經沒有辦法預約五天後的位置,而玉池農家院之所以讓人趨之若鶩,根據評論判斷是因為一道名為天上龍肉的菜。
這條短信讓他五天後去玉池農家院,目的是什麼?
為什麼偏偏去玉池農家院?
這個農家院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嗎?
地理位置的話,比較偏僻,距離雲海市區五十多公裡。
可如果對方想要安排什麼手段,沒必要跑到這麼一個地方,更何況約定了時間,真做什麼準備陳詢也會有所防備。
五天後,去玉池農家院的人很特殊?
陳詢又查了一下這個農家院的老板,從網絡上並得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他想了想給龍行雲去了一個電話,龍家的勢力在雲海很大,並且覆蓋到了下轄的每個縣城。
“不要打草驚蛇。”
陳詢囑托了龍行雲一句。
不管對方讓他去玉池農家院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必須要提前掌握一些信息。
這一晚,因為秦魚藻的坦白,也因為這兩條短信陳詢睡的並不怎麼樣。
早上,他依舊早早起來。
秦魚藻已經起來做飯。
“早。”
秦魚藻跟陳詢打招呼。
“早。”
陳詢麵對秦魚藻,心裡還是有些沒底,他想開口解釋一下昨天沒有及時回應不是因為嫌棄。
結果秦魚藻已經再次開口,“昨天喝的有點多,我沒有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吧?”
“沒有,你酒品不錯,喝多了就去睡了。”
“那就好,你去鍛煉吧,等下飯好了我叫你。”
陳詢來到露台上開始打拳,隻是這套拳打的有些心不在焉。
秦魚藻真的喝斷片了?
想想也是,五十六度的白酒,喝了半斤,並且是在短時間內就把半斤酒給喝了進去,斷片也是有可能的。
陳詢有過類似的經曆,真的喝多之後第二天根本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
如果不是喝斷片的話,秦魚藻還這樣……
她也在乎自已!
這樣的女人,怎麼能不好好寵呢?
吃過早飯陳詢將諾諾送去學校後,他前去找白雪凝研究秦魚藻的喜好好為徹底拿下秦魚藻做準備。
……
大夏南部,有一片老林子。
這片老林子保持著原始風貌,其中野獸層出不窮,也有各種野生的藥材。
這片縱深二百多公裡的老林子是大夏的一道天然屏障。
而這片老林子並不屬於大夏,也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這裡是真正的無主之地。
這是所有國家約定俗成的事情,所有國家的邊界線都不會和其餘國家相鄰,而是會空出一片區域來作為緩衝區。
南部這邊就是這片老林子。
大夏的人會進入其中打獵,尋找藥材。
這裡也是諸多不法分子的天堂。
和這片老林子相鄰的其餘國家,也會有人進入其中。
在這片老林子裡,已經形成了一些固定的營地,多是一些窮凶極惡之徒建立。
此時,在一個營地內,屍橫遍野。
一名臉上帶著猙獰刀疤的短發男子用手絹擦拭著唐刀,一點點的把血跡擦拭乾淨,又將手絹收起。
男子收刀入鞘,前往營地附近的一條河。
他把身上血跡洗乾淨後又將手絹清洗乾淨這才離開。
離開時,提著一個染血的麻袋,裡麵全都是人頭。
很多犯罪份子喜歡在這片原始老林裡躲避,追捕起來異常困難,獵頭者應運而生。
獵頭者大部分由練武的人組成,會到這片老林子裡追殺那些通緝犯,從而領取賞金。
獵頭者的收益不僅僅是擊殺逃犯,有時候也會擊殺其餘獵頭者搶奪其餘獵頭者的勞動果實以及財物。
敢在這片老林子裡當獨狼,實力都很恐怖。
林子邊緣,有專門領取懸賞的地方。
男子以人頭換錢後,前往了最近的城市。
而在他離開後,關於他的話題在原始老林附近越來越多。
“這次殺了多少?”
“七十二個。”
“好家夥,太恐怖了,這人什麼來路?”
“不清楚,但絕對是狠人就對了,不要招惹他。”
“我看到過他動手,他那把刀有問題,他好像不僅僅是為了賺賞金,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殺人,以人血養兵器。”
關於男子的議論還在持續,男子已經到了機場。
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已經到機場了,晚上之前能到。”
男子掛了電話,便坐下閉目養神。
如果不是欠對方一個人情,他才不願意回到雲海殺人,隻是殺一個人而已,哪裡有這個地方痛快。
每天都可以享受殺戮帶來的樂趣,酣暢淋漓。
北歸雲海,隻是殺一個叫陳詢的,太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