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手中拿著匕首,見到女人二話不說一刀就捅了過去。
女人根本沒反應過來,被捅了一刀之後想要關門已經來不及,她被對方踹倒後,這些人魚貫而入。
客廳裡的兩個孩子看到這些人嚇的呆在那,不敢說話。
“哪個孩子是?”
“管那麼多做什麼,都帶走。”
當即有兩個人上前,跟提小雞崽一樣把兩個小孩提起來。
“媽媽……”小女孩哭喊。
“周姨。”小男孩也哭喊。
被捅了一刀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想要攔住對方又被踹了兩腳。
她死死抱著那名提著小男孩男子的腿,對方抽出匕首照著她的脖子就是一刀。
她仍舊死死抱著對方的腿不鬆手,最後胳膊被踹骨折,對方才揚長而去。
“救命,救命……”
她用儘力氣大喊。
她想要打電話,可已經站不起來,手機還在房間裡,拿不到手機想報警都沒辦法,隻能用最後的力氣繼續呼喊。
“救命……救命……”
樓下兩輛車離開,其中一輛車中的男子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孩子到手了。”
市醫院,陳詢和鍵盤坐在樓下,要了烤串和酒,又喝上了。
胡浪浪、諾諾、白雪凝也在。
剛才陳詢還帶鍵盤見過了秦魚藻。
陳詢碰了碰鍵盤,調侃道:“有心事啊,難道是怕兄弟過的苦,又怕兄弟開路虎?看到我過的好,不爽了?”
“什麼屁話。”鍵盤道,“就是感覺心裡有些不踏實,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打個電話。”
他取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無人接聽。
“不行,我得回去一趟。”
鍵盤剛站起來,就見一輛救護車開了過來,當上麵的人被抬下來,鍵盤急忙湊了過去。
看清被抬下來的那個人,他腿都軟了。
陳詢急忙過去扶住他,“認識?”
“我鄰居,也是我兒子幼兒園的老師,她幫我接送兒子。”
他用力抽了一口煙,“她……她的傷是怎麼弄的?”
陳詢一眼就判斷出那個女人被刀捅了。
“浪浪,你去跟進,安排最好的醫生,一定要把人搶救過來。”
胡浪浪急忙去安排,鍵盤則看向一同趕過來的其餘鄰居去問發生了什麼情況。
這些人是聽到呼救聲才過去,但他們趕過去的時候女人已經昏迷,鍵盤的兒子以及女人的女兒都不見了。
陳詢立馬打了幾個電話,然後帶著鍵盤向書香苑趕去。
路上陳詢讓鍵盤想一想是否和人結怨,鍵盤的嘴夠碎,也敢下手。
不過那都是上學時候的事情,今天見到鍵盤麵對錢濤的情況,陳詢知道鍵盤為了生活已經不和人起矛盾。
根據鍵盤說,他也沒有得罪過誰。
沒有仇家,不是尋仇的話,那是為了錢綁架?
再說鍵盤也沒錢。
對方上來就捅了人,帶走孩子,看這架勢也不像是為了錢乾的事情。
等到了女人的家裡,家裡隻有血跡,並沒有翻動任何地方,更不可能是為錢了。
隨機作案?
陳詢陪著鍵盤去查看小區的監控,對方很專業,摸清了這裡所有的監控位置。
而樓梯內又沒有監控,根本沒看到是誰動的手。
到目前為止,鍵盤也沒接到任何電話。
就好像,對方單純的要帶走那兩個孩子。
那目的是什麼呢?
鍵盤不斷的抽煙,他的手到現在都是哆嗦的。
他今天看到了陳詢的影響力,以為終於可以過好日子了,可現在呢?
孩子竟然丟了。
陳詢聯係的那些人,暫時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那兩個孩子如同石沉大海。
陳詢安排人,開始排查進出小區的所有車輛。
那個時間段,進出的車輛不少,並且沒有問題。
這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通過這點來看,過來動手的人手法專業。
陳詢先前已經在房間內進行了查看。
房間內沒有留下對方的指紋,並且是帶著鞋套進來的,鞋印都難以采集。
如此周密的安排,到底是誰?
陳詢還通過關係進行詢問,確定雲海並沒有類似的案件發生,可對方這麼專業絕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這一晚,是鍵盤的不眠夜。
一個晚上,滴水未進。
陳詢早上買了早點過來,“多少吃點,你倒下就更沒人去找孩子了。”
鍵盤根本吃不下。
這個大老爺們時不時就落淚。
“會找到的,相信我。”
陳詢拍了拍鍵盤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找人的事情交給我。”
陳詢起身走向胡浪浪那邊。
胡浪浪急忙幫陳詢打開車門。
“把他照顧好。”
胡浪浪點頭,“哥你放心,這交給我。”
陳詢親自驅車,直奔車站。
他要去接個人。
昨天晚上,他收到了信息。
遊戲開始了!
捉迷藏……
這樣一條文字,加上一張照片。
那兩個孩子的照片。
對方是奔他來的。
陳詢的敵人太多了,他也沒辦法確定這是誰乾的。
不知道是對方早就盯上了鍵盤,還是因為昨晚他和鍵盤一起喝酒,這才導致對方尋找到了破綻,直接對鍵盤的孩子出手。
捉迷藏!
藏起兩個孩子,讓他找嗎?
以有心算無心,陳詢暫時也沒有頭緒,對方也不提其餘要求。
不管是要錢,還是要彆的陳詢肯定會滿足,怕的就是對方什麼都不要,就是要戲弄他。
要那兩個孩子的命。
陳詢現在有了諾諾,他換位思考,如果是諾諾被人綁走了,他承受不了。
他能理解鍵盤的心情,尤其是鍵盤是因為他才受到牽連,這讓他更加難受。
陳詢在借助關係找人的同時,還讓人去找石頭幾個,他怕敵人對這幾個老同學動手,必須全都接到自已身邊,不再給對方任何機會。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沒有消息,還是沒有消息。
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確定是誰動的手,更不知道那兩個孩子被藏到了什麼地方。
就好像,那兩個孩子從來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樣。
那個女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鍵盤到醫院進行陪護。
兩個人都很沉默,彼此看一眼就想哭。
這期間,秦魚藻也總過來,可麵對這種事,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這件事,鍵盤沒敢告訴他爸媽,也特意囑托陳詢不要說這件事。
陳詢則一直在外麵跑,他給出了高額獎勵,隻要能夠提供線索就能拿到五十萬。
來騙錢的人有,隻是提供的線索一點作用都沒有。
今天,陳詢又得到了一個消息,秀水湖酒店那邊有人動了手腳。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孫兵想用炸藥炸死他。
這段時間,陳詢和孫兵、江宇有矛盾,他懷疑過這兩個人,並且專門對這兩個人進行了調查。
這二人都沒有這方麵的安排,並沒有對鍵盤的兒子出手。
禍不及家人,這不是一句玩笑話。
誰都有家人,如果一個人太瘋,和對手競爭的時候選擇弄對方的親人,這樣的人在社會上站不住。
因為誰都怕這樣的人會突然對自已出手,會有人聯合其餘人把這樣的人打垮抹掉。
江宇和孫兵應該是明白這樣的道理。
陳詢還調查了孤兒院事件的那些參與者,這些人都比較慫,正在忙著找關係想和陳詢說和說和,想要少賠錢什麼的,並沒有其餘動作。
又過了一天,仍舊沒有任何線索。
這一天,陳詢要去秀水湖和孫兵碰麵談談。
孫兵也已經準備好,當然他會找各種理由推遲進入酒店的時間,隻是他還沒出門接到了一個電話。
孫兵也調查了陳詢,其實他真的有點慫了。
可突然天降機緣,陳詢還有彆的敵人。
就連那些安排炸藥的人都和他無關,他隻是提出一個讓陳詢前往秀水湖酒店的理由而已。
他也知道自已是負責背鍋的那個,但對方給的好處,他沒辦法拒絕。
現在,對方竟然又給了他一個籌碼,一個足以讓陳詢死的籌碼。
“陳詢,看來接下來的會麵,你要跪著跟我談了。”
掛了電話的孫兵,心情更加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