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就算孫兵真的要用炸彈對付我,也不用你去談。”
馮茜有些緊張的看著陳詢,“那用不用換個地方,或者把酒店關停三天,這樣就不會有人動手腳。”
想用炸彈,肯定也不會當場帶進去。
雲海曾經出過一個瘋子,再和人談判的時候身上綁著炸彈。
那就會利用這三天的時間進行安排。
陳詢點了點馮茜的腦門,“好好用你的腦子想想,外人真有機會把炸彈帶進去嗎?”
馮茜不說話了,隻要舍得花錢,酒店的那些員工也有幫忙的可能,並且機會更大。
“再想想,真正想殺我的人會是孫兵嗎?”
這次馮茜真的懵了,孫兵有足夠的理由和動機擊殺陳詢,約在三天後談的也是孫兵,不是孫兵要動手,還能是誰?
“認真想想。”
陳詢再次開口。
馮茜仔細的思考著這件事,如果她是孫兵,會動手嗎?
兄弟被當大白菜砍,媳婦還不回家了,這些足以動手。
可能承擔動手之後的後果嗎?
一旦動手,肯定也要善後。
孫兵有一定的能量,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敢要人性命的。
欺負人孫兵在行,可一旦出現人命比較麻煩。
尤其是在酒店這種公開場合,發生爆炸肯定會嚴查。
孫兵能夠在短時間內處理爆炸現場嗎,能夠抹除炸藥爆炸的痕跡嗎?
到時候肯定會在包間吃飯,想要製造廚房爆炸也未必能夠傷到陳詢。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在陳詢所在的包間直接引爆炸彈。
能確定陳詢選哪個包間嗎?
這段時間,陳詢經常帶著諾諾去秀水湖那邊吃飯,可到時候他要不選這個包間呢?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在每個包間都安裝炸彈,這樣才能確保擊殺陳詢。
如果孫兵動手,肯定不會到現場,以各種理由拖,當陳詢到場之後就引爆炸彈。
那第一嫌疑人必然是孫兵,他可以提供不在場證明,可問題是陳詢是什麼身份?
既然和陳詢存在矛盾,孫兵肯定會花費時間調查陳詢,就算查不到陳詢真正的背景,起碼知道陳詢和胡海潮關係不錯。
擊殺這樣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調查,隻要孫兵不傻就能夠想到。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孫兵還要動手,那就可能是幕後還有人支持,或許給了孫兵難以拒絕的好處,也或許給了他保證,能夠讓他置身事外。
不管是哪種情況,孫兵現在都隻是一把刀。
一把用過之後就要被舍棄的刀。
孫兵考慮不到他會被舍棄這種情況嗎,就算在地麵上討生活,既然能夠成為城東的大哥,也不僅僅是靠拳頭,必須要有智慧。
如果他能夠考慮到這點,還會這樣做,那就是難以拒絕的好處,或許沒有辦法解決的威脅了,甚至是他認為他的靠山足夠硬。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孫兵確實不是認慫,而是要準備弄死陳詢。
馮茜看向陳詢,“師父,從我的角度來看,隻要孫兵不傻,他不敢這麼瘋,是不是咱們多慮了?”
“多慮總比失算好,不是嗎?”
“我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那我去盯著酒店那邊。”
“你這腦子還不夠用,要多練,多想。”
……
馮茜沒敢言語。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朱文野被推了出來。
這小子皮糙肉厚,看狀態還不錯。
朱文心見到朱文野沒事,也終於止住了眼淚。
來到病房之後,陳詢看著忙前忙後的朱文心,這個本該無憂無慮的小丫頭,有著超越同齡人的成熟。
躺在病床上的朱文野,看向陳詢的目光當中多少還帶著一些不信任。
朱文野,並不想製造爆炸案。
不……爆炸案不是朱文野製造的。
這點,陳詢經過調查已經確認。
他被人出賣了,被最好的兄弟出賣,陳詢能夠理解他眼中這種懷疑。
陳詢等朱文心停下這才開口,“文心,你出去一趟,我和你哥單獨談談。”
朱文心愣了愣,見朱文野點頭這才離開。
“你夠勇敢。”陳詢開門見山的道,“所以我給你準備了一條路。”
“一條通往強者的路。”
“我選中的人隻有你可以選擇,其餘人必須走這條路。”
朱文野沒有辦法開口,陳詢也沒給他準備紙筆。
他心中疑惑,為什麼他可以選擇?
陳詢隻是繼續道,“我打算訓練一批人,我的身手你看到了,至於能不能跟上我的腳步,甚至超越我,看你們自已的本事。”
朱文野正年輕,年輕人愛做夢。
尤其是做俠客夢。
朱文野看到陳詢動手的時候心中就萌生了一種想法,如果能有陳詢這樣的實力,他就不必受這種屈辱,父母……也不必死。
聽陳詢說要訓練一批人,而他還是其中一員,他的眼亮了一下。
他還有人需要守護,他要護著妹妹成長。
要給妹妹更好的生活。
不過他的眼隻是亮了一下,陳詢既然如此鄭重的來說這件事,那這條路就不會那麼簡單。
他隻是盯著陳詢的眼。
陳詢繼續道,“這條路不是一般人能走的,而我也不準備把你們當人,隻要你們不死,就會把你們往死裡練。”
“我的訓練方式,不止流血流汗,是真的會出現死亡。”
“而我訓練你們,不是出於一時興起,而是我需要一批人來做事。”
“我會在你們這批人當中挑選出最優秀的人,以後跟我去做一件私事,死亡概率更高。”
有些人,聽到危險會望而卻步。
有些人,聽到危險卻想要挑戰。
朱文野,屬於後者。
他聽出了陳詢的弦外之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讓陳詢忌憚的人,也是陳詢所痛恨的人。
陳詢培養他們,就是想要挑選精英陪他一起去完成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朱文野看到了陳詢的實力,能夠讓陳詢忌憚的人又該有多強呢?
這樣的對手,才是值得去挑戰的對手。
見陳詢不再說話,朱文野急忙下床作勢就要跪下去。
“救你們,你們可以跪,我受得起。”陳詢攔住朱文野,“這次不用了,我不是要當你們的師父。”
“當了師父,舍不得讓你們死。”
“稍後會讓你見一個人,見了這個人之後,再說是否成為這批人中的一員。”
陳詢說完讓朱文野躺下休息,他來到外麵讓朱文心進去陪著朱文野。
隨後陳詢才打出去一個電話。
他很看好這個小孩,也很希望這個小孩能夠成為特訓人員當中的一員。
陳詢,曾經就經曆過特訓,每天和死亡打交道的特訓。
打過電話後,陳詢來到醫院樓下點了一根煙。
胡浪浪坐了過來,陪了一根,“哥,有心事?”
陳詢沒搭理他。
陳詢的能力,很多人不想他退,哪怕他已經平定四方很多人也不想讓他退。
可陳詢還是力排眾議退了下來,他回到雲海本身就打算養一批人。
想低調的進行,卻沒想到回來後因為秦魚藻,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
這和他預想當中的低調行事不同,樹大招風。
他已經聽到了不滿的聲音,並且接到了一些電話,倒不是人走茶涼沒人幫他辦事,可他以後要做的事情,牽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