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大師兄取出一張黃紙,快速的折疊很快一隻紙折的大公雞出現在他手中。
他朝大公雞吹了一口氣,大公雞落地,朝天而鳴。
雞鳴,天開!
陰氣退散,抬棺的紙人開始燃燒,棺材也開始燃燒,老人身旁的紙人以及他手裡的招魂幡也開始燃燒。
孤兒院的大門再次關閉,本來暗下去的天大亮。
那名老人死死盯著大師兄的方向,“有點手段,驅鬼你行,活人你能對付嗎?”
話音落下,那蒼老的身軀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地麵被踩出裂痕,他如同獵豹衝向大師兄。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大師兄走的是風水玄學,對付的是鬼魅妖邪,用的是玄妙術法。
可這些本事是針對鬼魅妖邪的,沒辦法作用到活人身上,就算真給活人上手段也需要一些準備工作。
活人間的生死拚殺,靠的是武道。
這個老人,不僅有邪術,還有功夫傍身。
陳詢不學這個,就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學半天也是對付鬼魅妖邪,可武道強大了,血氣旺盛,鬼魅妖邪不敢近身。
隻是不能幫人處理這方麵的問題而已,陳詢就沒想過吃這碗飯。
他的武道一途,掙錢可不比風水差。
這名老人,也算是另類雙修了,隻是他衝的快,退的也快。
不知何時,陳詢已經站在大師兄身前。
那名老者倒飛出去,落在地上,胸口已經塌陷下去,死了。
大師兄緩步走向老人的屍體,取出一把小巧的桃木劍一下紮在老人眉心,深深刺入。
大師兄回頭看向陳詢,“看到沒,這才叫徹底擊殺,魂飛魄散那種,這個本事學不學?”
沒我,你有機會徹底擊殺嗎?
陳詢心裡腹誹,沒敢把這句話說出來。
“走,現在進去看看。”
大師兄招呼了一聲,再次向孤兒院走去。
陳詢怕外麵再有人找麻煩,拉著秦魚藻上前,讓胡浪浪和嶽研也跟上。
“二位大師,等等。”黃老板見狀急忙追上來。
“二位大師,剛才多有得罪,我給二位賠個不是。”
陳詢掃了他一眼,“有事?”
“二位,我……我……”
“有話說,有屁放。”
黃老板擦了擦臉上的汗,“二位大師,小女有些問題,我想請二位幫忙看看。”
“一千萬,二位看怎麼樣?”
陳詢不懂這個,沒理這茬,大師兄看了看黃老板,“等我解決了這邊的問題再說。”
黃老板急道,“不瞞二位說,小女的情況和這裡有關。”
他看了看地上那具屍體,“我和他……”
“我和他有過接觸,他說能治小女的情況,隻需要我把孤兒院買下,然後把小女帶過來就可以讓小女好起來。”
“黃老板,我看你也沒說實話,這個時候不說實話。”陳詢盯著黃老板,“這個錢,我們不掙。”
黃老板臉上的汗更多了,他一咬牙硬著頭皮道,“剛才被你們殺的這位,自稱是茅山後裔,說我女兒機體受損,已經很難再站起來。”
“他恰好在孤兒院養了一具身體,隻要把我女兒的靈魂轉移到這具身體當中,我女兒就能借屍還魂。”
“那你找何大師的目的是什麼?”陳詢再問。
黃老板看了看何大師,“我怕這個茅山後裔是騙子,所以想讓何大師來看看這個孤兒院是否真的有問題。”
他看向陳詢和大師兄繼續道,“二位,如果裡麵真的有玉屍,能不能幫幫小女。”
“除了一千萬,我願意把這裡買下來,送給二位。”
陳詢看了看大師兄,借屍還魂這種事他不懂。
“借屍還魂?”大師兄皺了皺眉,盯著地上的屍體看了一眼,“他沒這個道行,多半是用什麼手段害了你女兒,先害你女兒,再找你幫你解決問題,要錢罷了。”
這種事,在這個行當裡並不少見,有些心術不正的人就是通過這種方式掙錢。
“走吧,我先去看看你女兒,再來解決這裡的問題。”。
陳詢等人同樣上車,跟隨黃老板離開。
正如大師兄分析的那樣,黃老板的女兒被人用了手段,蠱術。
被大師兄輕鬆破解,兩個小時左右,陳詢等人再次回到了孤兒院這邊。
裡麵所謂的玉屍,其實是一具蠱僵。
蠱蟲和僵屍的結合,大師兄將蠱僵擊殺,又花費了三個多小時將孤兒院的問題徹底解決,超度了那些聚集在這裡的亡魂。
大師兄拿了一千萬,這個孤兒院的主人則成為了秦魚藻。
陳詢讓胡浪浪幫忙運作,他要孤兒院後麵的地皮,他要在這裡建立訓練場。
以後這裡成為醫館後,將背靠他的訓練場,他就是這家醫館的靠山。
秦魚藻雷厲風行,立馬開始聯係施工隊,按照大師兄的指點要對這裡進行一定的改造。
晚上,燒烤攤。
陳詢、秦魚藻、諾諾、嶽研、胡浪浪、柳善龍、白雪凝幾人聚在一起喝紮啤,吃燒烤。
諾諾和秦魚藻都收到了大師兄帶來的禮物,見其餘人羨慕,大師兄給了每人一張護身符。
今天的經曆對於秦魚藻來說,顛覆了她的認知,原來世界上真有這種玄奇的事情存在。
吃過了飯,大師兄讓秦魚藻開車,他也不允許其餘人上這輛車,不知道要單獨和秦魚藻說些什麼。
車上,大師兄正襟危坐,“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是為小詢開脫,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五年前,我師父從雲海帶走他之前,給他用了一種藥,他失控做下了一些錯事。”
“這件事,他以前也並不知道,見到你和諾諾後想要幫你們一把,結果小呂鬨著玩檢測他和諾諾的dna才得知諾諾是他的親生女兒,才知道五年前傷害過你。”
秦魚藻愣住,她以為陳詢是特意來找她們,是因為知道做過錯事想要彌補,難道最開始隻是因為想要做好事?
“他最開始,隻是單純的想要幫我和諾諾?”
“對,是不是好奇原因?”
秦魚藻沒說話,但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和你一樣是棄子,小時候過的很苦,見不得人間疾苦。”
“最重要的是,沒得到過父愛,應該是看到諾諾沒有父親,算是對自已小時後的一種彌補。”
“還有,他和諾諾一樣,隨母姓。”
秦魚藻忽然想到一件事,他去見自已的父母動手打人,恐怕也是宣泄內心對親生父母的不滿。
“我不敢說小詢是好人,因為每個人對好人的定義都不同,但我相信他肯定會傾儘所有對你和諾諾好。”
大師兄看了看秦魚藻,“那條短信是我發給你的,你到現在還沒離開他,沒揭穿他,我相信你心裡對他的恨不會那麼深。”
“要不是你現在還留在他身邊,我也不敢告訴你這些。”
“如果可以的話,儘量不要傷害他,當然哪怕有再多的原因當年也是他傷害了你。”
“你也可以借助這件事給他一定的懲罰。”
秦魚藻沉默著沒有說話,大師兄的這番話對她的觸動很大。
幾分鐘後,秦魚藻把車停下,大師兄臨下車前再次說了一句。
“他沒有接觸過彆的女人,因為他怕承擔不起父親的角色,你和諾諾是上天給他的饋贈,教他成為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拜托了。”
留下一句話,大師兄便離開。
陳詢和諾諾早已先一步到家,秦魚藻回來後看到陳詢正給諾諾講故事,她看著這一幕內心有所觸動。
她也確實能夠感受到,陳詢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諾諾。
陳詢看了看秦魚藻淡淡一笑,“水給你燒好了。”
“大師兄說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離開雲海了。”秦魚藻說了一聲,進了洗澡間。
大師兄前來是為了陳詢,不過今天孤兒院的事情給了他啟發,他連夜走了。
深夜,秦魚藻還沒睡,她腦海中回想著大師兄說的那些話,忽然她整個人繃緊,臉色蒼白。
她感覺有人撓她腳心。
白天的時候,在孤兒院見到了那種情況,她的汗毛都直立而起。
“媽媽,那個洋娃娃真好看,她還會笑。”
“媽媽,她要撓你腳。”
諾諾忽然開口。
秦魚藻急忙要開燈,可按在開關上燈卻沒反應。
諾諾指著床尾,“媽媽,她上床了。”
秦魚藻不敢亂動,她真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趴在自已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