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的病房內,陳詢詢問著一些基本情況。
方青很少說話,不過胡海潮已經再次來了醫院,他講述著方青惹到麻煩的關鍵。
城西有胡海潮這位區尊,同樣有兩位副區尊,一位是鄭無疆,另外一位名為高德鵬,現在已經去坐牢了。
就在半個月前進行了宣判,方青就是原告的律師,也正是因為她的能力才讓對方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這就是方青被報複的根本原因,對方想要弄死她出一口氣,也是表明一個態度。
據說,對方還想等方青死了,推翻這件事。
高德鵬本來有望取代胡海潮的位置,最近半年來他的影響力已經隱隱有淩駕在胡海潮之上的意思。
胡海潮有自已的關係,高德鵬的關係比他更硬,高德鵬和雲海一位副尊是親家。
副尊和副區尊隻差一個字,卻是天差地彆。
就連胡海潮這位區尊見了副尊,也要畢恭畢敬。
高德鵬進去了,那位副尊也沒麵子,隻是現在並沒有證據表明動手殺方青的人是誰。
現在已經臨近中午,還沒有任何關於方天的消息,方青坐立難安,隻是沒有去催促這件事。
她知道這件事涉及的麵太廣,如果是那位副尊動手,就算陳詢有一定的關係也未必能辦這件事。
但因為陳詢先前的那番話,她倒也不嚷嚷著自殺了。
醫院上方的轟隆聲,引起眾人注意,一架直升機來了醫院,昨天秦魚藻是乘坐直升機前來的,不知道又有什麼大人物享受到了這種待遇。
直升機落下,四名荷槍實彈的戰士護衛著一名年輕男子從直升機上下來。
年輕男子臉上有淤青,此時卻是昂首闊步。
他不知道為什麼被帶到這裡,可他不怕,死都不怕。
很快,他被護衛著來到了醫院內部,來到了一個病房外。
有人上前敲門,胡浪浪急忙打開病房的門。
看著門外的年輕男子,胡浪浪讓開了路,他朝方青笑道,“看看誰來了。”
方青已經看到了年輕男子,頓時愣在那,接著就要跑過去。
年輕男子也看到了方青,他快步衝進病房,“姐,誰傷的你?是不是他們?”
方天怒視陳詢等人。
方青死死抱著方天,隻是不斷的哭,哭了一兩分鐘這才鬆開方天,她看向陳詢,“給陳詢跪下。”
方天愣住,“憑什麼?”
“是他救了你。”
方天這才意識到,他是被救了。
“也救了我的命。”
方青的這句話,讓方天不再猶豫,噗通一下就跪在陳詢身前,重重磕頭,“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
“我可不敢要,要了你的命,你姐又要尋死覓活。”陳詢淡淡一笑,“你們姐弟兩個好好說說話。”
陳詢帶人離開。
外麵的四名戰士見到陳詢站的筆直敬禮。
胡海潮等人見到如此一幕,心中難以平靜,看來陳詢的身份比他們猜想的還要可怕。
“查出源頭了嗎?”
“沒有,那些綁架方天的人確實不知道幕後指使是誰。”
陳詢沒有再問,他相信這些人的能力,既然沒能查出來,也就很難利用這些人順藤摸瓜。
半個多小時後,方天在秦魚藻的病房找到了陳詢,“陳哥,我姐想和你談談。”
陳詢摸了摸諾諾的小腦袋,“陪著媽媽,我出去一趟。”
陳詢來到方青的病房,方青靠在床上,看向陳詢的目光比較複雜。
“不打算告我了?”陳詢拿了一個橘子。
方青沉默了片刻,“我聽說過一句話,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不管他對彆人怎麼樣,隻要對自已好就是好人。”
“對於我和小天來說,你是好人,我應該報答你。”
“但,我是學法律的,要維護法律的神聖。”
方青認真的看著陳詢,“我過不去心裡的坎,也認為你應該給秦魚藻一個公正,我希望你去自首。”
“我承認如果你犯的是死罪,我不會給這樣的建議,但你這個隻要坐幾年牢就能出來。”
“還有,如果你想找個女人,沒有人跟你的話,我可以。”
“你在想屁吃?”陳詢盯著方青,“你可以什麼?”
“我的重點不是這個,我希望你去自首,完成自我救贖,為這件事承擔應有的罪責。”
陳詢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回頭看向方青,“找個時間我會讓你徹底放棄勸我的打算。”
陳詢再次前往秦魚藻的病房,白雪凝將他攔在了外麵。
“魚藻現在情緒很不對,尤其是看到你之後,你先不要進去了。”
陳詢的心咯噔一下盯著白雪凝,“她知道了?”
白雪凝搖頭,“不清楚。”
“這是醫院,彆抽了。”見陳詢取出煙,白雪凝嗬斥了一句。
秦魚藻什麼都不肯說,加上收到的那個視頻,白雪凝現在心裡也亂的很。
她托了朋友去查,結果什麼都沒能查出來。
秦魚藻應該知道視頻的來源,但白雪凝現在根本不敢讓秦魚藻去看這個視頻。
這肯定是秦魚藻的秘密,她不會想讓身邊的人知道。
白雪凝剛才已經問過秦魚藻,是不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情自殺,秦魚藻是搖頭的,白雪凝也有自已的判斷,因為這件事秦魚藻不可能自殺。
她已經撐了五年,有了諾諾她絕無可能因為這件事自殺。
那必然和這個視頻有關,就更不能告訴秦魚藻這件事了。
她也明白為什麼秦魚藻見到陳詢情緒更不穩定,她喜歡陳詢,她怕陳詢知道這樣的視頻。
但這件事必須解決,找到源頭處理這個問題,才可以讓秦魚藻走出來。
她見陳詢沉默,“你過來,我有件事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