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潮聽到方青的呼喊急忙進了病房。
方青因為那通電話亂了心神,可喊話之後就後悔了,看到胡海潮進來她心思一轉委屈巴巴的道,“胡老,能幫我教訓一下陳詢嗎?他太欺負人了。”
胡海潮一愣,“行,我去和他說說,你好好休息。”
他當即退出病房,來到陳詢身邊看著陳詢直笑。
“說。”
“陳先生,我看方律對你有意思,剛才進去是想讓我幫忙教訓你,但那語氣眼神蠻幽怨的。”
“無聊。”陳詢伸了一個懶腰,“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
他踏步離開,胡海潮淡淡一笑,這優秀男人的桃花運可是不會斷的。
隻是他會錯了意。
病房內,方青心急如焚。
那些人沒能殺掉她,走了另外一條路,她弟弟被人綁架了,隻要她死了,她弟弟就能活。
剛剛叫胡海潮是想要幫忙,是情急之中的下意識反應。
可現在冷靜下來她明白,一旦這件事經公,她弟弟就再也沒有活命的可能。
那些窮凶極惡之人會守信用嗎?
不確定,可方青賭不起。
她沉默了十幾分鐘走進了衛生間,傷口的紗布被撕開,她咬著撕下來的紗布將手探入了傷口中。
擴大傷口,流血而亡,應該不會花費太多時間。
鄭家,鄭無疆在書房內寫著字。
深更半夜還寫書法,鄭無疆沒毛病,他隻是在等一個消息。
紙上,出現一個靜字,但這個靜字看上去鄭無疆的心並不能平靜。
旁邊一名男子低聲道,“鄭老,陳詢的出現是偶然事件,就算方青死了,他肯定不會插手。”
今天雨夜的擊殺,是鄭無疆安排的。
陳詢突然殺出救出了方青,這件事讓鄭無疆心裡有些堵,感覺事情不太好。
男子再次道,“方天已經被控製,方青和方天相依為命,二人彼此是唯一的親人,方青肯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她死了,這件事也就了結了。”
鄭無疆並沒有說話,想要落筆寫下第二個靜字。
男子再次開口,“這件事都是找外麵的人做的,就算查也查不到咱們頭上。”
鄭無疆再次寫下的靜字,看上去灑脫許多,真的有幾分靜的意思了。
“有點困了,你也去休息。”
鄭無疆放下筆,離開書房。
不是,她有病吧。
回到秦魚藻病房的陳詢起身再次離開,方青是不是故意在胡海潮麵前表現出對自已有意思?
這不是坑人嗎?
這個女人很可能曲線救國,不說當年的事情,要是在秦魚藻麵前說自已一些亂七八糟的也不成。
他再次來到方青的病房,結果方青並不在床上。
衛生間的門關著,陳詢打算等一會兒。
十分鐘左右,仍舊不見方青出來。
“掉馬桶去了?”
沒有回應。
衛生間內,方青坐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半邊身子,紗布已經從她的嘴裡脫落,臉色越發的蒼白。
她感覺快差不多了。
陳詢那個王八蛋又來了,他來做什麼?
好想看著他坐牢,可這輩子是做不到了,她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陳詢鼻子動了動,剛進來他就聞到了血腥味,比較新鮮。
但不可能有人來補刀,柴丁山安排的人就在外麵守著。
他起身來到衛生間門口,血腥味是從裡麵傳來的。
方青今天受傷,身上的血已經被處理乾淨,難道來大姨媽了?
真可憐,本來就失血過多。
陳詢再次坐回去,衛生間內傳來手機鈴聲。
一直響,卻沒有人接聽。
方青還能夠聽到手機鈴聲,隻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管這些。
“方青,你在裡麵不?”
陳詢感覺不正常,方青要是在衛生間為什麼不接電話?
她確實受傷了,但還不影響接電話。
“回句話。”
方青沒有回應。
“再不說話我推門了。”
仍舊沒有回應。
陳詢試著推了推門,被反鎖了。
正常人上廁所,一旦有人推門肯定會出聲,可方青依舊沒有出聲。
她確實張嘴了,但已經沒有力氣發出聲音。
她不想讓陳詢發現她的問題,萬一再救活呢?
陳詢一腳踹在門上,衛生間的門應聲而開,他看到了坐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方青。
“你有病吧,自殺也傳染?”
“去叫醫生,準備搶救。”陳詢朝外麵喊了一聲,隨後衝上前把方青抱了起來。
見她有說話的打算,陳詢把耳朵湊了過去。
“讓……讓……讓我……死。”
陳詢瞪了她一眼,“我為先前說過的話抱歉,我沒想讓你死。”
他說了一句抱著她就往外跑。
不多時,方青就被推進了急救室。
這叫什麼事,一天兩個人都要自殺。
方青又是什麼病犯了?
陳詢點了一根煙,柳善龍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陳先生,調查有些發現,秦小姐晚上和麗瑞吃了一頓飯,除此之外再沒接觸過什麼人。”
“浪浪已經把人帶到了這邊。”
陳詢當即和柳善龍走了出去。
醫院的停車場,停著三輛廂貨,胡浪浪就在一輛廂貨旁等著。
胡浪浪走到陳詢身前,“哥,人都在裡麵,一共三個,問了話,都說隻是吃飯,沒有彆的事情發生。”
陳詢點了點頭,胡浪浪打開身後的廂貨,看到裡麵的情況陳詢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