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孫浩庭帶著人恭敬的目送陳詢等人離開。
麗瑞看著秦魚藻坐進那輛勞斯萊斯,心中更加不痛快。
“就是全球限量三台的那款吧?”
“應該是,聽說都要過億了。”
“魚藻是真的出人頭地了。”
這些人中有人研究車,認出了那輛車。
“專門為魚藻染成了粉色,太幸福了。”
小坤默默看著這一幕,知道他和秦魚藻是沒有任何可能了,這樣的競爭對手,讓他望塵莫及。
麗瑞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她身邊還站著兩名女同學,臉色同樣難看。
秦魚藻得到的這些,馬上就會失去,一定。
麗瑞握了握拳,轉身就走,也不理會孫浩庭。
陳詢在半路下車前往許少傑的拳館,秦魚藻通過車窗看著陳詢,直至陳詢的身影消失都沒能收回目光。
她的思緒已經回到酒店。
片刻後她收回目光,“他做的對嗎?”
開車的白雪凝淡淡一笑,“問你自已的內心。”
對嗎?
用法律來判斷,陳詢先前在酒店的所作所為是錯的。
他不應該私自動手。
秦魚藻審視內心,剛才很痛快。
如果沒有陳詢,她和白雪凝肯定會被人欺負,這樣的惡人就應該用非常手段去對付。
“是不是發現自已很雙標?”白雪凝再次開口,“不喜歡流氓混混的手段,當你在意的人以這樣的方式處理問題又沒有那麼反感。”
秦魚藻立馬反駁,“這不是雙標,我不認為陳詢是那種流氓混混,他是教訓流氓混混。”
“就如同那種仗義出手的大俠。”
“吼……吼……吼……”白雪凝發出怪異的聲音,“我懂,魚藻你淪陷了。”
“並沒有。”秦魚藻看了看諾諾,“我反而很清醒,我不配。”
白雪凝的心一緊,是陳詢不配,她又沒有辦法把這件事說出口。
“你說,他會好好照顧諾諾嗎?”
“什麼意思?”白雪凝皺眉,“怎麼突然這麼問?”
“沒什麼。”秦魚藻牽強一笑,“我就是感覺他對諾諾特彆好,我是說假如有段時間需要他單獨帶著諾諾,你說他會照顧好諾諾嗎?”
“假如個屁。”白雪凝突然回頭,“就算你死了,也輪不到他來照顧諾諾。”
“你當我這個乾媽是吃乾飯的?”
“乾媽……”諾諾撅著小嘴,“你的嘴……”
白雪凝哈哈一笑,“我跟你媽經常開玩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秦魚藻深深的看了諾諾一眼,是啊……就算她死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願意照顧諾諾的。
……
許少傑這邊,因為陳詢一腳把孫少請來的人踹成重傷,慕名而來學拳的人絡繹不絕。
陳詢的到場,讓拳館更加熱鬨,不少人圍著陳詢想要直接跟陳詢學拳。
陳詢明確提出,隻教小孩子學拳,這次過來也是跟許少傑商議這件事。
忙碌了一個下午,晚飯是許少傑安排的。
在陳詢和許少傑吃飯的時候,秦魚藻出門而去。
她這個時候出門白雪凝是不放心的,她想要跟著被秦魚藻拒絕。
白雪凝想要知道秦魚藻去做什麼,她搪塞過去。
回到房間裡的白雪凝,總感覺心神不寧,她感覺秦魚藻瞞著她什麼事情。
可又是什麼事情呢?
“乾媽,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想吃什麼,乾媽給你做。”
城西,山外山大酒店。
麗瑞已經訂好包間,她和另外兩名女同學已經到了包間。
“我托人查了一下那個陳詢,是坐牢出來的,他怎麼可能會是秀水湖酒店的老板?”
“你有什麼關係,查也查不到關鍵的信息,張經理都喊他老板了,還會有假?”
另外兩名女同學討論了一會,其中一個看向麗瑞,“你打算怎麼辦,想要把陳詢拿下嗎?”
麗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憑什麼拿下,咱們有秦魚藻漂亮嗎?”
“我還以為你今天約秦魚藻是打算讓她幫忙拿下陳詢。”
“我沒那個能力。”麗瑞冷著臉,“再說,陳詢讓我跪下,我憑什麼對他動這個心思,我那麼喜歡被人騎嗎?”
“那你今天約秦魚藻過來做什麼?讓她跪下?”
“這隻是一方麵,陳詢讓我跪下,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秦魚藻更不能比我過的好。”
麗瑞看向兩名同學,“我要陳詢死,要讓秦魚藻失去這個靠山。”
什麼!
兩名女同學的臉色都變了。
“麗瑞,這話不是鬨著玩的,真死了人咱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那你們認為秦魚藻有了這樣的靠山,真的會放過咱們,我看她現在和陳詢的關係還不太牢靠,所以才沒敢借助陳詢的手鏟除咱們。”
麗瑞聲音又冷了一些,“但我相信,秦魚藻遲早會借陳詢的手收拾咱們,咱們拿什麼和陳詢對抗?”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陳詢死,並且是讓秦魚藻殺了陳詢。”
兩名女同學沉默下來。
麗瑞再次開口,“彆忘了,當年那件事你們兩個也有份,秦魚藻肯定不想讓這件事曝光,她有了女兒,更不想讓她女兒知道她有過這樣的過往。”
“為了自已的名譽,為了維護在女兒麵前的形象,她肯定會乖乖聽話。”
“麗瑞,咱們都有家庭了,不要冒這個險了,秦魚藻這個人心軟,等她來了咱們給她道個歉,把視頻交給她,這件事就算了吧。”
“是啊,當年是年輕不懂事,魚藻應該不會計較,你看今天魚藻還幫你求情來著。”
“蠢貨,這就是秦魚藻聰明的地方,她要穩住咱們。”麗瑞恨鐵不成鋼的道,“真到她出手的時候,你們後悔都來不及。”
“一不做,二不休,讓秦魚藻給陳詢下藥毒死陳詢,才能永絕後顧無憂。”
“婦人之仁不能要,你們自已想想,如果有人像咱們對待秦魚藻那樣對待你們,你們會忍氣吞聲,會因為對方畏懼交出視頻就善罷甘休嗎?”
麗瑞盯著這二人,“你們真當秦魚藻是心軟嗎?你忘了上學的時候咱們被她收拾了?”
“她不是心軟,她隻是失去了靠山才一直沒有動咱們,現在她又有靠山了。”
包間的門這時被敲響,麗瑞深深看了兩名同學一眼這才開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