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諾諾還在睡著,秦魚藻講述以前的一件往事。
她在一次野外寫生中被蛇嚇到落水差點死了,被一個叫陳詢的少年救起來,少女懷春,那個少年住進了她的心裡。
但她知道自已的家庭肯定會包辦婚姻進行商業上的強強聯合,她的婚姻不會由自已做主,所以隻是把少年埋在心底。
後來,經曆那個雨夜,就更不奢望自由的愛情。
“你是說,陳詢就是當年救你的那個陳詢?”
秦魚藻點了點頭,“這麼多年過去,他的樣子發生了改變,第一天我沒認出來,但第二天就確認是他,他還是那麼善良。”
善良……
白雪凝的心裡有些難受,陳詢善良世上就不會再有惡人。
“雪凝,你答應我,這是秘密絕對不能告訴他。”
“我……不乾淨了。”
“如果你想和她交往,我支持你。”
“你胡說什麼,我們兩個已經結拜了。”白雪凝抱著她,“當年不是你的錯,何況……”
“何況如果他真善良,肯定能夠包容你的過去。”
“不準告訴他。”秦魚藻態度堅決。
她剛剛說完,聽到有開門的聲音傳來,秦魚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大晚上又有人進來了?
白雪凝同樣聽到了聲音,她和秦魚藻彼此看了看,二人迅速的取出防狼噴霧,還從床頭櫃的抽屜內取出了扳手。
二人怕吵到諾諾,剛才說話的時候本來就沒開燈,此時悄悄靠近門口將臥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當看到一道身影躡手躡腳的走進來,二人都緊張到了極點。
當看到這道身影走向陳詢的臥室,秦魚藻悄悄把門打開,她看了看白雪凝,這兩個女人幾乎同時衝了出去,舉起扳手就照著陳詢砸去。
陳詢聽到身後風聲,急忙側身避開,與此同時本能的擺腿向後掃去。
當注意到是白雪凝和秦魚藻,他急忙收力並且改變掃腿的弧度,越過秦魚藻一下把白雪凝掃倒在地。
白雪凝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哼哼。
秦魚藻看清是陳詢,急忙去查看白雪凝的情況。
陳詢把燈打開板著臉,“你們兩個什麼情況,大半夜的不睡覺,想要合謀殺了我?”
白雪凝緩過來一些,“是你大半夜不睡覺出去乾什麼,你剛才明明可以不踹我。”
“我托朋友給諾諾帶了藥,手術過後可以用來恢複,半夜接到的電話不想打擾你們剛拿了回來。”陳詢避開了白雪凝的問題。
白雪凝臉色緩和了一些,詢問是什麼藥。
陳詢說是很管用的一個偏方,白雪凝保持懷疑,但秦魚藻很感激,陳詢讓秦魚藻把藥收了起來,說了一聲太累了跑進了房間。
白挨一腳的白雪凝心中憋著氣,她知道陳詢肯定是故意的,心疼秦魚藻這才躲開秦魚藻踹她一腳。
這一腳挨的憋屈。
她本想跟秦魚藻說陳詢很可能也認出了秦魚藻是他當年救過的人,但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說出這點。
隻能說造化弄人,陳詢當年既然救了秦魚藻,他是否還記著呢?
如果秦魚藻知道造成她現在這種痛苦生活的人就是陳詢,又會是什麼反應?
她一直掛念的人,卻是傷害她的人,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還有……陳詢是不是就是因為救過秦魚藻,這才盯上了秦魚藻?
白雪凝的腦子亂哄哄的。
回到房間也沒能睡著,秦魚藻同樣沒睡,今天把心底的秘密說了出來,這讓她的內心得到了一定的釋放。
第二天清晨,哪怕昨夜休息時間很短,陳詢還是準時出現在露台開始練拳。
白雪凝躺在躺椅上盯著陳詢,似乎是想要尋找機會給陳詢一腳。
“你不去找工作,就想要靠練拳生活?”
“暫時沒想到找什麼工作,再說諾諾需要人陪。”
“嗬……這個懶惰的借口讓老娘難以反駁,許哥跟我打聽你的情況,他那缺人,要不你去幫忙?”
“那邊比較自由,你可以帶著諾諾。”
陳詢收拳看了看衣著清涼的白雪凝,“其實我挺有錢的,剛才沒說是怕打擊到你。”
“富有到需要賣房才能幫諾諾治病的有錢人?”
“你是要重新定義有錢這兩個字嗎?”
“說什麼呢,這麼熱鬨?”秦魚藻來到露台。
“幫他找工作,他不領情,純粹一個大煞筆。”
陳詢和秦魚藻都盯著白雪凝看去,白雪凝擺了擺手,“這是愛稱,不要在意。”
秦魚藻急忙說要吃飯了,緩解了尷尬。
吃過了飯,陳詢和諾諾去收拾碗筷,白雪凝跟大爺一樣坐沙發上看電視,秦魚藻則前去上班。
等陳詢和諾諾收拾好之後,白雪凝看了陳詢一眼,“先跟我去許哥那看看,乾不乾你看過情況後再說。”
“你有工作嗎?”
“我可以找個男人養我,難道你要找個女人養你?”
“我看不了大男人無所事事。”白雪凝有意看了諾諾一眼,她知道陳詢的心思,是想要守在秦魚藻和諾諾身邊。
一個剛出獄的人能有什麼錢,能找什麼工作。
也就是許少傑因為同樣坐過牢,願意接納一些從裡麵出來的人。
陳詢沒再拒絕,
早上的雲海,街上行人匆匆,這座二線城市已經醒來。
鄭雲燕在臨街的一家百粥園喝著粥,手機響起她拿起接聽。
得知秦魚藻已經出門,她淡淡一笑,接下來可以看一出好戲了。
起個大早,不就是為了這出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