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聲巨響傳來,秦魚藻撞在玻璃上然後落了下來。
這家星級酒店很多人玩的花,有過墜樓事件,隨後就都換了玻璃,這樣的撞擊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秦魚藻剛剛落地,那名保鏢衝了過來一把捏開秦魚藻的嘴,“張主任,怕她咬舌自儘要不要把嘴堵上?”
張主任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剛才真把他嚇到了,要是秦魚藻真自殺了,這件事就比較麻煩。
“堵上,趕緊堵上。”
“你乾什麼?”張主任一瞪眼,“彆用你的襪子,我還親嘴呢。”
張主任取了一條毛巾,“用這個,小楊你去套間拿那繩子,先綁上她。”
張主任早已在套間準備了綁秦魚藻的繩子,楊平川急忙去了套間。
不多時,秦魚藻的手腳本綁,嘴巴也被封住,她被扔在角落,臉上布滿絕望。
長的漂亮有罪嗎?
突然,秦魚藻的手機響了起來,有人發來了視頻通話。
張主任想都沒想,直接就掛斷,他想了想感覺不妥,又編輯了一條文字,“正在忙,稍後回給你。”
書香苑小區,白雪凝已經到了,她本來打算給秦魚藻抱怨一下。
陳詢竟然讓她上門做飯,有天理嗎?
陳詢見她臉色有異,“怎麼了?”
“魚藻從來不會掛我的視頻,就算掛了也不會這樣回複,她去哪吃飯了?”
“沒說,就說領導請客。”
白雪凝心裡有些不放心,她急忙找出一個號碼打了過去,“小九,問你個事,你們廠子有團建嗎?”
“沒事,魚藻說廠領導請她吃飯,我剛才給她視頻沒接,你知道哪個領導請她吃飯嗎?”
“肯定是張主任那個豬。”小九有些憤怒的聲音傳來,“他總找魚藻姐的麻煩,前兩天魚藻姐還被打了。”
“這頭肥豬沒少禍害廠裡的女孩,暗示魚藻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白雪凝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你說你們的領導是張重濤的哥哥,是他請魚藻吃飯?”
對麵傳來小九的回複,“如果真是廠領導的話,肯定是他,雪凝姐那頭豬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魚藻姐和他吃飯說不定會有危險。”
“行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白雪凝掛了電話,臉色更難看了。
如果秦魚藻真是和昨天遇到的那個張肥豬去吃飯,能有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白雪凝找到秦魚藻的號碼打了過去,直接被掛斷了。
秦魚藻絕對不會這樣做。
白雪凝心中更急了,可她根本不知道秦魚藻在什麼地方吃飯,就算知道如果真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她也沒有能力解決。
昨天能夠從江湖酒吧走出來還是因為大哥的關係。
“菜要糊了。”正在廚房看著火的陳詢走了出來,“你臉色這麼不好,怎麼了?”
“怎麼了。”白雪凝瞪著他,“你就沒心靈感應,我心突突的感覺魚藻要出事,我剛才打電話她不接。”
“你就不能問問她去哪吃飯?”
陳詢無辜的看著白雪凝,“她留的紙條。”
“你……”
陳詢臉色嚴肅了一些,“國內環境這麼不好嗎,領導請吃飯也會出事?”
“是那個張肥豬,就是昨天咱們見到的那個,他是魚藻的領導。”
“前兩天他還找魚藻的麻煩,動手打了魚藻,這個張肥豬禍禍了廠裡不少小姑娘,請魚藻吃飯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諾諾抓著白雪凝的衣角,“乾媽,媽媽今天還會挨打嗎,前兩天我看到媽媽身上的淤青了,她說是騎電動車摔的,但我知道不是摔的,她不可能總摔。”
陳詢摸了摸諾諾的小臉,“叔叔保證媽媽不會被打的,我這就出去找媽媽,你和乾媽在家乖乖的知道嗎?”
白雪凝把陳詢送出門口,“能找到嗎?”
“放心。”陳詢臉色冷了很多,“一定可以。”
“謝謝。”
陳詢深深的看了白雪凝一眼,白雪凝意識到了什麼,嚴格意義上來說秦魚藻是陳詢的女人,雖然不知道昨天陳詢為什麼能夠完好無損的走出來,但他應該有點本事。
他去找,肯定會用心。
但願不會有事,白雪凝在心中祈禱著。
樓下,柳善龍和胡浪浪跑了出來。
“陳哥,有人看到張胖子去了四季風情那邊。”上車後胡浪浪介紹著情況。
陳詢沉著臉,沒有說話,胡浪浪注意到陳詢的目光也不敢再開口,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眼神。
隻是短暫的接觸就讓他心裡泛起寒意,那似乎就是充滿殺意的目光。
柳善龍親自開車,車輛如同野獸咆哮著向前衝去。
四季風情酒店,張主任抽著煙,他已經把秦魚藻的手機關機。
他的目光落在秦魚藻的身上,“我看你還能撐多久,等你閉眼就是任我擺弄的羔羊。”
秦魚藻靠在牆上,眼皮越來越沉重。
她努力想要把眼睜的大一些,可意識越來越模糊。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已經遭遇一次不幸,為什麼還要遭受這樣的厄運,她做錯了什麼?
就連拚命的機會都沒有,不……是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絕望在秦魚藻的心中蔓延。
她目光中有憤怒也有乞求,可看著張主任的眼神她知道,自已難逃厄運。
這個臃腫的男人,不會放過她。
張主任看著秦魚藻,他血液逐漸沸騰,感覺越來越熱,“我的藥效倒是先發作了,看來你現在也沒能力反抗。”
他站起來,走向秦魚藻。
他臉上的笑在秦魚藻的眼中是那樣的惡心,那樣的令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