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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陳詢隻是簡單的回應了一聲。
秦魚藻看了看另外一個臥室,“陳先生,那個臥室一直沒人住,不過很乾淨,你看……”
陳詢起身走向臥室,“你當我不存在就好。”
秦魚藻見陳詢回到臥室,她呆坐在客廳默默流淚,深吸幾口氣止住眼淚洗了一把臉之後這才回到臥室。
這一晚,陳詢睡的香甜。
這一晚,秦魚藻徹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陳詢早早起來,他見秦魚藻已經在廚房忙碌。
看到陳詢起來,秦魚藻滿臉歉意,“是不是吵到你了?”
“沒事,我習慣早起。”
陳詢來到露台打了一套拳。
還是家鄉的空氣好。
回到房間後見那個小女孩也起來了,看頭發好像不是真的,不過依舊好看。
小女孩乖巧的坐在餐桌旁見到陳詢甜甜的打招呼,“叔叔早安。”
“早安。”
秦魚藻把早飯端上來,“陳先生,多做了一些,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
“聞起來味道不錯。”陳詢洗了手,坐了過去。
秦魚藻的廚藝確實不錯,皮蛋瘦肉粥,自己醃製的小鹹菜還有各種造型的卡通饅頭。
因為陳詢坐過來,母女兩個吃的很沉默。
吃著吃著陳詢愣住了,那個小女孩鼻子裡開始流血,秦魚藻看了陳詢一眼,“對不起。”
說了一聲,她急忙用紙幫小女孩擦血,這血就跟止不住一樣浸透了一張又一張的紙。
秦魚藻邊擦邊落淚。
“媽媽不哭,我不疼,一點不疼。”
秦魚藻的眼淚更加止不住,她不斷的去幫小女孩擦血,幾分鐘後血才止住。
她帶著小女孩去洗了臉,把小女孩送到了臥室又來收拾廚房。
陳詢已經坐在客廳,他見秦魚藻收拾完才開口,“白血病?”
秦魚藻點了點頭,連忙開口,“不傳染的,我們會儘快搬走。”
“找到合適的骨髓了嗎?”
“還沒,就算……就算找到了,也治不起。”
“孩子的爸爸呢?”
“她沒爸爸。”秦魚藻的臉色忽然冷了一些。
小女孩有爸爸,可她不知道是誰,想起那個雨夜她的心就針紮一樣的疼。
她在雨夜昏迷,隻以為被搶劫,沒想到卻懷了孩子,當她知道的時候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
這改變了她的人生,而她沒舍得在那個時候把孩子給打了。
“我可以去試試。”
秦魚藻一愣。
陳詢再次道“我可以試試是否能和你女兒匹配上。”
秦魚藻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
陳詢再次道“你不是有這套房嗎,如果配型成功的話,憑現在的房價把這套房賣了,應該治得起。”
秦魚藻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陳詢。
“賣房的錢算借你的,以後慢慢還。”陳詢起身,“我去外麵抽根煙,你收拾收拾一會去醫院做配型。”
秦魚藻作勢就要跪下被陳詢一把扶住,“彆跪,你女兒長的很可愛,我和她有眼緣,願意幫她這個忙。”
陳詢留下一句話走出房間,他到樓下點了一根煙。
這五年總殺人了,沒想到幫人的感覺比殺人更讓人心情愉悅。
至於一套房,他又怎麼可能在乎呢?
再說,隻是他自己找人把這套房買下來。
不多時,秦魚藻帶著小女孩下了樓,下樓後的小女孩噗通一下就跪在陳詢腳下,“謝謝叔叔。”
陳詢急忙把小女孩抱起來,“不僅是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孩子也不能輕易下跪,知道嗎?”
“知道。”
秦魚藻見陳詢抱著女兒,心頭有些泛酸,她多麼希望有個正常的家庭。
很快秦魚藻叫了一輛車,直奔市醫院那邊趕去。
到醫院一個多小時後幾人就出來了,配型的結果話需要一周左右的時間才能出來。
秦諾諾是被陳詢抱著出來的,這小丫頭很喜歡粘著陳詢,哪怕剛剛認識她卻一點不認生。
她小聲問道“叔叔,你忙嗎?”
“不忙,怎麼了?”
“那你能帶諾諾回家嗎,媽媽還要去上班。”
“諾諾。”秦魚藻盯著女兒,“我能送你回去。”
陳詢笑了笑,“我剛回來也沒什麼事,你該去上班上班我帶她回去就好。”
秦魚藻又是一番道謝,這才去上班。
回去的路上,陳詢和小諾諾聊著天,也知道了一些這對母女的基本信息。
諾諾患病已經有一年的時間,沒有任何一家公司允許職工總請假,哪怕秦魚藻有一定的學曆,現在卻是跑到工廠上班,計件的那種時間上自由一些。
諾諾已經休學,平時都是自己在家。
回到家後陳詢陪著諾諾玩了一會兒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對於普通人而言配型的結果要等一周,陳詢並非普通人。
他也不止是自己進行配型。
“陳先生,配型結果出來了,你和那個叫秦諾諾的小女孩配型成功,是非常成功。”
“還有,小呂那小子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戲說秦諾諾是你在外麵的私生女所以進行了dna匹配。”
“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什麼?
開什麼玩笑?
陳詢臉色冷了一些,“再亂開這種玩笑,我把你們的臉踹成屁股。”
“陳先生,不是開玩笑,這是真的。”
陳詢掛了電話問了問諾諾的年齡,今年剛剛四歲。
他仿佛想到了什麼,急忙打了一個電話出去,“老東西,我五年前剛被你帶走的時候,是不是在雲海造了什麼孽緣?”
“讓我想想啊,想起來了。”對麵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剛帶你走的時候給你打了一針,你就魔怔了,下著大雨跑出去了。”
“老子找到你的時候,你小子一絲不掛的在雨夜狂奔,說不定還真造孽了。”
……
陳詢掛了電話看向諾諾,那種親近感更濃了。
“諾諾,你媽媽跟你說過你爸爸的事情嗎?”
諾諾搖頭,“沒有,每次我提起爸爸,媽媽就非常生氣,還會偷偷的哭,媽媽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我已經懂事了,叔叔你告訴我,我爸爸是不是已經死了?”
“彆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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