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信息的人是任和平。兩人許久沒聯係,就在前兩天,蘇沫在得知蘇承德和一品閣有關後,悄悄私下聯係了他。看到任和平的信息,蘇沫點在屏幕上的手微頓。下一秒,她退出遊戲,點進跟任和平的對話框:任叔,我去找你當麵說。任和平:好,我在傳媒公司這邊。蘇沫:OK。跟任和平發完信息,蘇沫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拎起手包作勢出門。見她要走,阮卉一臉狐疑,“你去哪兒?”蘇沫,“透透氣,嫌你煩。”說完,也不管阮卉會接什麼話,快步離開。從珍寶閣出來,蘇沫開車直奔任和平的傳媒公司。剛到公司樓下,任和平的助理已經早早在等她,“蘇小姐。”蘇沫停穩車,推門的同時唇角含笑,“王叔。”對方,“任總讓我接您。”蘇沫,“有勞。”王宏陽跟在任和平身邊多年。蘇沫曾聽任和平說起過,兩人是上下屬,更是多年兄弟。打小穿開襠褲長大的。這情分,真不是一般人所能及。兩人說話間,人走進一樓大廳等電梯。隨著電梯門打開,兩人一前一後進入,王宏陽客套詢問,“趙師傅的事情都解決了?”趙師傅。說的是趙誆。蘇沫莞爾,“嗯。”她已經很久不會想起趙誆了。不是狼心狗肺,隻是情感比較複雜。或許是因為夾雜了他跟譚茵的那些糾纏,每次想起來,都讓她不能夠客觀評價。人嘛,都是感情動物。到底是做不到對人對事不含一絲私情。見蘇沫回應得如此冷淡,王宏陽也沒再說彆的,隻說了句,“趙師傅這一輩子,挺不容易的。”蘇沫唇角彎了彎,“確實。”王宏陽嘴張了張,欲言又止,緊接著,電梯門打開,斷了他後麵的話。蘇沫,“王叔,到了。”王宏陽,“蘇小姐,請。”幾分鐘後,蘇沫出現在任和平的辦公室。任和平正忙著,看到她,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隨便坐,然後拿著電話,不知道在罵誰。“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你有什麼用?”“能做就做,不能做就辭職。”說罷,任和平氣呼呼地掛了電話。這邊,蘇沫跟前王宏陽給她倒了杯水。蘇沫微笑道謝,看著氣得不輕的任和平笑著說,“任叔,氣大傷身。”任和平把手機往辦公桌上一扔,“還說我,你呢?聽說你跟秦琛在鬨離婚。”蘇沫被揭短,沒說話,抬手摸了摸鼻尖。見狀,任和平笑出聲,擺著手讓王宏陽離開,待辦公室裡隻剩下他們倆,臉上笑意收了收,辦公椅往後滑退,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個文件袋扔在辦公桌上。“調查好的東西。”“你自己看。”任和平說完,伸手去拿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茶。蘇沫走上前,先他一步拎起茶壺,沒急著去看調查好的文件袋,而是不急不緩地給他倒茶。“蘇承德跟一品閣確實有聯係?”任和平點點頭,“嗯。”蘇沫輕挑了下眼尾,“他們倆是合作關係?還是?”任和平搖搖頭,“不好說。”任和平說著,端起蘇沫推過來的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蘇沫頓幾秒,拿起麵前的文件袋。裡麵記錄了很多。從蘇承德跟殷鎮相識,相知,到合作。單單從調查文件來看,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還真不好評判。因為沒有一條能看出,兩人誰是聽從命令的一方。蘇沫麵露狐疑,“殷鎮那個人,疑心病最重,不論跟誰合作,都會把自己立於上位者,怎麼跟蘇承德……”任和平喝茶,“殷鎮到現在還沒娶老婆。”蘇沫狐疑,“嗯?”這跟這有什麼關係?任和平又說,“你再看看他們相識的日期。”蘇沫低頭,瞳孔倏地緊縮。時間居然在蘇承德和譚茵結婚之前。蘇沫擰眉抬眼。任和平不說話,喝一口手裡的茶,知道她大概有所猜想,出聲說,“如果真的跟我們猜想的一樣,那這是一盤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