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阮卉揍了,而且揍得不輕。
揍完人,阮卉挺仁義道德地給他手機轉了一筆錢,告訴他是醫藥費。
“夠不夠?”
阮卉冷笑問話。
男人在病床上縮成一團,根本不敢反駁。
阮卉整整自己微皺的衣服,退後半步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你嗎?”
男人吞咽唾沫,怯生生地看阮卉。
阮卉睨看著他說,“因為在我一眾追求者中,你最差。”
男人,“……”
阮卉,“不論是你的長相,家庭背景,還是你的個人社會地位,在我的圈子裡簡直差到了極致。”
男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阮卉自嘲,“所以我就想,你都這麼垃圾了,應該會自卑底氣不足好好過日子吧,誰曾想,嘖……”
說完,阮卉垂眸落在男人那張憤憤不平又不敢反駁的臉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你怎麼會覺得你這樣的條件是優秀?是因為沒出門開闊過視野嗎?還是你媽媽告訴你的?”
阮卉這話說得難聽,男人終於忍不住,“阮卉,你彆太過分。”
阮卉戲謔,“這就過分了?”
男人,“你如果再敢動手,我就報警。”
阮卉,“你信不信,在警察來之前我早把你打死了,我會跟警察說你想qj我,我隻是自我防衛。”
男人,“!!”
阮卉原本準備說完那幾句話就走了,聽到男人這幾句話,再次往前邁步,彎腰用手拍打在他臉上,“你不會真把自己當個人吧?說實話,我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阮卉烈焰紅唇勾著笑,眼底的寒意攻擊性十足。
男人咬緊下頜,半晌,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錯了。”
阮卉,“你錯哪兒了?”
男人,“我不該背後詆毀你,不該口嗨……”
阮卉蔑笑,“你不是不該背後詆毀我,是不該背後詆毀任何一個女人,也不該口嗨任何一個女人,你說你,你是多一身碌碌無為,才想著依靠占女人點便宜作為炫耀的資本?”
阮卉話音落,男人像是被戳中了軟肋,藏在被子裡的手攥得哢哢直響。
過了一會兒,阮卉出門跟蘇沫和秦琛離開。
男人像瘋了一樣從病床上起身,到處亂砸亂扔,最後還是聽到動靜的護士進來才製止了他。
男人叫囂,“瞧不起老子?你們都瞧不起老子是不是?老子怎麼了?老子……”
見他發癲的樣子,小護士退出病房報了警。
不多會兒,警察來醫院把人帶回了警局。
幾人下樓,恰好碰到了在輪椅上賞月光的範良。
幾個警察認識範良,上前跟他打招呼。
“範隊。”
範良抬眼,恰好是正對陽光的方位,不由得眯起眼,“這是怎麼了?”
對方,“失戀了吧,好像是,然後心裡不舒服,就在病房亂扔亂砸。”
範良盯著男人看,認出男人,嗤笑一聲,“嗯,好好審。”
站在範良對麵的警察愣了下,“範隊,你認識?”
範良輕飄飄地說,“他昨天晚上聽說是想強我弟妹閨蜜來著……”
警察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強製男人的手加大力度,“居然還有這種事?”
男人,“我沒有,你彆亂說。”
範良,“如果他不承認,我可以打電話讓那個姑娘過來。”
男人,“……”
目送男人被押上警車,範良冷笑。
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種男人,毫無成就,做事猥瑣,又沾沾自喜。
普通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掂量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人。
見警車漸行漸遠,範良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彩鈴響了一陣,電話那頭的人接起來。
範良,“媽,你什麼時候跟許融接觸?”
範母,“明天吧,明天。”
範良眉峰輕蹙,“你見到她之後好好跟她聊,不要太早暴露自己的身份,要讓她覺得你親近……”
聽到範良的話,範母隔著手機想翻白眼,還好良好的素養讓她控製住了,“知道了。”
範良催促,“我老大不小了,您抓緊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