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隻瞧了一眼就漲紅了臉。
阮卉神情也淡定不到哪裡去。
不過好在她這些年在各種圈子裡摸爬滾打,能夠不動聲色地假裝鎮定。
前台紅著臉轉頭,“那個,門已經打開了,我,我就先走了。”
阮卉,“謝謝。”
前台尷尬一笑,腳步匆匆離開。
目送前台離開,阮卉挺直的肩膀放鬆幾分,籲了一口氣,三步並兩步走到床邊,彎腰一把拎起床上的被子蓋在陸滄身上。
被子剛落下,燙得暈頭轉向的陸滄有了動靜。
“熱。”
阮卉聞聲摸了下他額頭,果然熱得燙手。
阮卉,“陸總?”
陸滄聲音乾啞,“我想喝水。”
阮卉,“等著。”
說完,阮卉轉身往門外走,邊走到桌子旁拿了瓶礦泉水,邊把買來的拆開,取出裡麵的膠囊走向床邊。
陸滄是真發燒,這個不是裝的。
阮卉走到床邊喊他時,他勉強睜眼,整個人的形象,完全就是一副柔弱不能自理。
見狀,阮卉擰眉問,“能坐起來嗎?”
陸滄虛弱回應,“怕是不能。”
阮卉,“那怎麼辦?”
陸滄臉頰滾燙,翻了個身平躺著,睡袍隨之敞開,裡麵隻穿了個平角褲,結實的腹肌、充滿力量感的長腿展露無遺。
阮卉臉頰噌地緋紅,把頭偏向一側。
偏偏陸滄跟故意的一樣,伸手牽她的手,啞聲說,“你能不能喂我。”
陸滄體溫太高,阮卉被他掌心燙了下,抽手的同時往後退半步,“怎麼喂?”
陸滄,“用……”
彆看陸滄燙得不輕,但腦子其實清醒得很。
他正想提出點非分之想,就見阮卉掏出手機邊用指尖敲打屏幕邊說,“我給你買一箱盒裝的牛奶,裡麵的吸管正好用來喝水。”
陸滄,“……”
牛奶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
陸滄都快燙迷糊了,阮卉把吸管插入礦泉水瓶捏著,把礦泉水遞到陸滄嘴前。
陸滄張嘴含住,咕咚咕咚喝了兩口,乾裂的薄唇稍稍緩和些。
阮卉把礦泉水拿走,用手拍了拍他的臉,“張嘴。”
陸滄聞言挑開薄唇,阮卉把膠囊遞到他唇角,見他咬住,再次把礦泉水瓶遞給他。
看著他把退燒藥和感冒藥都喝完,阮卉給他掖了掖被角,轉身退出臥室,走到客廳裡打開窗戶點了根煙。
一根煙抽完,阮卉又站在窗戶前吹了會兒冷風,然後掏出手機給蘇沫發了條信息:睡沒?
信息發出,石沉大海。
阮卉看了眼手機上麵顯示的時間,淩晨三點二十,唇角勾起一抹笑,關上窗戶,收起手機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
發了會兒呆,阮卉再次發信息:沫沫,結婚感覺好嗎?
發完信息,阮卉也沒指望這個點蘇沫會回,窩在沙發裡刷劇。
蘇沫看到信息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早。
她睜開眼,下意識摸過手機看時間,在看到屏幕上阮卉的來電提醒後,點進兩人的對話框打了個問號:?
阮卉那頭秒回:醒了?
蘇沫:你是路燈?而且還是日夜通明那種?
阮卉:誰說不是呢,熬鷹一把好手。
看到阮卉的信息,蘇沫樂了,轉手給她打了一通語音電話。
電話接通,阮卉帶著疲倦的笑意說,“沫啊,你說人為什麼都要選擇結婚呢?”
蘇沫懶散回笑,“你難道沒看過那個段子?婚姻,是每個人都應得的報應。”
阮卉戲謔,“真毒。”
蘇沫,“你昨晚乾嘛不睡?被我四師兄擾了心弦?”
蘇沫話音落,阮卉這邊正欲開口,臥室裡忽然響起陸滄發悶的聲音,“阮卉。”
陸滄這道喊聲有點明顯,蘇沫隔著手機挑眉。
下一秒,阮卉主動開口,“陸滄病了,昨晚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他送藥。”
蘇沫聞言,意味深長接話,“哦。”
阮卉,“我跟他……”
聽出蘇沫說話調調滿是曖昧,阮卉剛想解釋,就聽到陸滄再次出聲,“阮卉,我難受,你能不能進來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