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在說謬論,而且說得理所當然。秦琛低垂的眼眸顫了顫,沒反駁,從兜裡掏出煙盒咬了一根,沒點燃,沉聲說,“看你的本事。”蘇沫戲謔,“嗯?”秦琛取下嘴角的煙,“車來了。”秦琛話音落,一輛風騷的保時捷停在兩人麵前。為什麼說風騷。因為它的顏色特彆紮眼。黃色,而且還是那種明豔黃。這種顏色挺挑人的。不是說不好看,隻能說是反正一般人不會買。一般買這種車的人,家裡絕對不會隻有一輛車,畢竟這個色係的車,太多正式場合不適合。蘇沫正想著,車窗下降,駕駛位露出一張老熟人的臉。穆川。蘇沫挑眉,“?”穆川淡定跟蘇沫打招呼,“蘇小姐,又見麵了。”蘇沫皮笑肉不笑,明知故說,“好巧。”穆川也是臉皮厚,絲毫沒有被識破真麵目的尷尬,“不巧,我就是專程來接你和老秦的。”蘇沫,“嗬。”秦琛,“上車說。”幾分鐘後,兩人上車。秦琛坐在副駕駛,蘇沫則是坐在車後排。從上車起,蘇沫雙手環胸就沒說過話,一副我靜靜看你們表演的模樣。穆川側頭看秦琛,“說兩句。”秦琛淡定接話,“說什麼?”穆川故作錯愕,“你總不能讓我背鍋吧?”秦琛十分坦然,“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聽到秦琛的話,穆川點點頭,然後抬頭看向內視鏡跟蘇沫說,“蘇小姐,既然他不仁也彆怪我不義,上次我們倆之所以會見麵,就是他授意的,他讓我盯著你。”蘇沫冷笑。穆川又說,“哦,他還讓我看著你跟蔣商,怕你們倆舊情複燃。”蘇沫,“陰險。”察覺到車內氣氛不對,穆川明哲保身,站隊蘇沫,“對,陰險。”說完,穆川歎口氣,“蘇小姐,你是不知道,自從騙了你之後,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吃不下睡不著,我啊……”不等穆川把話說完,秦琛打斷他的話說,“樊六那邊什麼情況?”穆川一秒變臉,玩世不恭變成一本正經,“今晚你本該有場車禍。”秦琛嗓音沉沉,“安排在哪裡?”穆川說,“新城區。”送完蘇沫後的一段路。也是回秦琛彆墅的必經之路。說罷,穆川頓了頓,繼續說,“不過樊六沒想弄死你,沒找保鏢打手,就是個市井混混,瞧著也就是想嚇唬嚇唬你。”秦琛冷嗤,“他也就那點本事。”穆川,“你們今晚是什麼局?”秦琛道,“群英會。”穆川‘嘖’了一聲,“都有些誰在?”秦琛接話,“蔣商,還有一品閣的仲睿。”穆川說,“樊六沉不住氣了?”秦琛似在思忖,“不好說。”兩人說話猶如打啞謎,蘇沫坐在車後排聽著,倒是聽懂了,在聽到樊六今晚真的給秦琛安排了車禍後,瞬間擰眉。約莫一個多小時後,車抵達秦琛的彆墅。車停下,蘇沫往外看了一眼,輕挑眼尾。狗男人,住得夠奢侈的。是套中式合院彆墅,三進三出的院落。除了主樓之外,還有兩處配樓。蘇沫正瞧著,穆川轉頭火上澆油,“蘇小姐來過老秦這套彆墅嗎?”蘇沫挑動紅唇,“沒有。”穆川調侃,“那他其他幾套呢?”蘇沫眯眼,“還有?”穆川本就是拱火點炮,偏偏非得做出一副他無意說漏嘴的模樣,驚訝問,“蘇小姐不知道?”蘇沫看出穆川的用意,傾身漾笑,“穆總,秦琛得罪過你?”穆川張嘴胡說,“搶過我前女友。”蘇沫一臉玩味兒,“是嗎?”坐在副駕駛的秦琛,嗓音肅冷,神情平靜如水,“現在都流行說彆人壞話不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