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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插曲,許融和範良之間的氣氛變得尷尬。
處理完傷口,兩人從門診部出來,許融抿唇開口,“範警……範良。”
許融本想開口喊範警官,但想到之前發信息時範良的話,忙改了稱呼。
許融話落,範良止步看她,“嗯?”
許融神情不自然的說,“我回頭跟周醫生解釋一下,她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範良,“不用解釋。”
許融聞言狐疑看範良。
範良輕笑,“你覺得這種事能解釋得通?”
許融,“……”
確實。
這種事,向來解釋不清。
越描越黑,越解釋越亂。
範良話落,見許融沉默,開口道,“坐我的車去派出所。”
許融,“謝謝。”
範良,“客氣。”
半小時後,車抵達警局。
範良停好車,兩人一左一右下車。
兩人剛走下來,就衝過來一道身影。
是樊安。
樊安滿臉焦急地打量許融,“許醫生,你沒事吧?”
許融溫柔回笑,“沒事。”
樊安,“我聽說你受傷了,嚇死我了。”
許融,“……”
樊安這句話太露骨。
就算是許融再愚鈍,也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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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安顯然自己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了,反手撓頭,一張憨厚的臉漲得通紅,“許,許醫生,我……”
樊安正想著破罐子破摔,就此告白得了,一旁站著的範良開口,“先進去吧。”
範良話音落,樊安和許融皆朝他遞來感激的笑。
範良舌尖抵後牙槽。
許融這次的案子來龍去脈清晰。
再加上他們出警時錄的視頻,基本能確定,她無責,責任全在那個男人。
做完筆錄後,許融從接待室出來。
她剛走到門口,就被樊安擋住了去路。
樊安神經緊張,臉和耳朵也泛著不自覺的紅,“許醫生。”
許融,“樊警官。”
樊安,“許醫生,我送你吧,我,我正好……”
許融微笑,“不用,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樊安,“那,那我能不能跟你聊兩句。”
在剛剛短短四十分鐘當中,樊安已經想通了。
剛才把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就算傻子都聽明白了。
他不如趁熱打鐵,能不能成,或者說能不能有個機會,要許融一個準話。
樊安和許融站在門口僵持,其他人看似專注手頭的工作,實則八卦的心蠢蠢欲動,就連範良也不例外。
範良坐在自己工位上喝紅牛提神,一個同事滑動椅子到他跟前小聲嘀咕,“範哥。”
範良聲音緩緩,“怎麼了?”
對方,“樊安那小子是不是喜歡許醫生?”
範良捏手裡的紅牛易拉罐,“我怎麼知道?”
對方,“這還不明顯嗎?你看那小子,臉紅脖子粗……”
範良視線落在樊安身上,再看一眼許融。
見許融臉頰也微紅,心裡忽然有些不舒坦。
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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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喜歡樊安?
範良思考,坐在他身側的同事還在喋喋不休,“彆說,許醫生長得真漂亮,雖說離過婚,但配樊安那小子也是綽綽有餘,我看他們倆有戲。”
聞言,範良側頭,聲音裡是他自己沒察覺的寒意,“你怎麼看出他們倆有戲?”
對方沒聽出範良語氣裡的不悅,接話說,“我要是許醫生,樊安追我,我也肯定願意啊,樊安今年二十七,有房有車有存款,還有正式工作……”
對方喋喋不休,範良手裡的紅牛易拉罐忽然猛地捏緊。
對方瞧出不對勁,頓住。
“範,範哥……”
範良,“他們倆出去了。”
對方回頭,見樊安和許融沒了蹤影,調侃,“範哥,你看,我怎麼說來著?”
範良不吭聲。
約莫半分鐘後,範良起身,摸起桌上的煙盒走出門抽煙。
看著他離開,還在他工位坐著的男人滑動身下的椅子到另一個同事跟前,“我怎麼覺得範哥今天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
另一個同事滿是鄙夷地看他一眼,“你沒看到許醫生身上的外套是誰的?”
男人稍愣,隨即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說???”
對方,“嗬,你回頭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這邊,範良走到門口抽煙,看著不遠處神色羞赧的兩個人,冷冷地笑。
哦。
原來樊安這樣的條件,在她眼裡就算是好的?
那他呢?
是不是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