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過生日?
蘇沫最近一直沉浸在失去韓金梅的情緒當中無法自拔,完全忘了這回事。
瞧見蘇沫的表情,秦綠就知道她忘了。
不過秦綠懂她目前的狀態,抱抱她說,“其實沒關係的,我哥不過生日也沒關係,我就是說一聲,我怕你回頭想起來沒給他過生日,心裡難受……”
秦綠現在已經很懂蘇沫了。
知道她的嘴硬心軟。
知道她在後知後覺想起來之後肯定會內疚。
秦綠話落,蘇沫試探開口,“臘月二十六?”
秦綠高興點頭,“嫂子你知道啊。”
可不知道嘛。
去年秦琛生日的時候兩人還鬨矛盾呢。
過得烏煙瘴氣的。
今天是臘月二十三,還有三天。
秦綠往蘇沫跟前湊湊,“嫂子,我哥這生日過嗎?不過其實也行……”
韓金梅剛去世,這個時間點,確實也不適合太熱鬨。
蘇沫深吸口氣,“過。”
秦綠,“真的?”
蘇沫,“嗯。”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逝去的人已經永遠離開了我們,活著的人,生活還得繼續。
韓金梅的去世,讓蘇沫明白了一個道理,珍惜當下。
因為很多時候,當下或許就是永彆。
話糙理不糙。
臘月二十六,轉瞬即到。
那天清早,秦琛一如既往早起做早餐,完全沒把自己生日當回事。
蘇沫本想起來獻一把殷勤,又怕影響到了晚上的驚喜。
吃過早飯,蘇沫和秦綠打著置辦年貨的由頭離開了家。
邱正作為司機也被兩人拎了出來。
三人訂酒店,又布置場景。
等一切布置好,從酒店出來時,蘇沫回頭看一眼,想到了什麼,讓秦綠和邱正在車裡等著,她又踩著高跟鞋折身回了酒店。
走到前台跟前,蘇沫淺笑問,“我問一下,你們酒店除了提供餐飲,還有住宿是吧?”
前台回笑,“是,七樓以上到二十二樓,都是住宿。”
蘇沫掏出隨身攜帶的錢夾,從裡麵取出身份證,“幫我預訂一間房間。”
前台問,“請問您是需要大床房還是?”
蘇沫,“你們最好的房型是什麼?”
前台道,“二十二層,總統套房。”
蘇沫點頭,“就它了。”
說完,蘇沫又問,“你們能幫忙布置一下房間嗎?”
前台微笑,“可以的,請問女士您需要怎麼布置?”
蘇沫眨眨眼,“浪漫一點的。”
前台秒懂,“沒問題。”
……
另一邊,看著蘇沫重新回到酒店,秦綠一臉懵,嘟囔著問邱正,“嫂子落東西了?”
邱正這會兒已經反應過來了,臉頰微微泛紅,含糊其辭應,“嗯。”
秦綠轉頭瞧他,不明所以,“落什麼了?”
邱正,“我也不清楚。”
秦綠,“那你怎麼知道落東西了?”
邱正,“……”
秦綠話落,見他久久不作聲,有些不耐煩,“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邱正抿唇,“我……”
邱正剛準備接話,揣在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邱正沒多想,隻當是逃過一劫,忙掏出手機按下接聽,“喂,你好,哪位?”
邱正這邊剛打完招呼,電話那邊就響起兩個小姑娘相互催促彼此的笑鬨聲。
“你說話啊。”
“你說。”
“到底是你喜歡人家,還是我喜歡人家。”
“你幫我問問嘛。”
兩個小姑娘聲音帶著笑意,聽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的年紀。
一陣嬉笑吵鬨結束,其中一個姑娘問,“邱老板,你今年春節在哪裡過?”
邱正雖然性子內斂,但一聽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臉泛紅,神情不自然地看秦綠一眼,接話說,“在長樂縣。”
對方,“邱老板是長樂縣人啊。”
邱正,“嗯。”
對方又說,“邱老板,我朋友想知道,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在女生問其他問題時,秦綠表情都沒什麼異樣。
但是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睛立刻瞪得溜圓。
她直直盯著邱正,等待他的回答,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邱正看秦綠一眼,沒發現她的異常,想直接掛斷電話,又覺得這樣做顯得自己心虛,硬著頭皮說,“沒有。”
邱正話畢,電話那邊又是一陣笑聲。
邱正掛斷電話時,秦綠臉色難看,看他的眼神裡帶著怒氣。
直到蘇沫回來上車,她的神情也沒有緩和半分。
蘇沫彎腰上車,一眼就看出了秦綠的不對勁,挑眉問,“你們倆吵架了?”
邱正,“沒。”
秦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