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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隻是隨口一說。
陸滄聞言目光緊緊盯著她,像是這段時間以來壓抑的情感終於找到了宣泄口,“沫沫……”
陸滄話剛起個頭,包廂門被再次從外推開,秦琛闊步走了進來。
包廂裡幾個人的視線一時間全落在他身上。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黑色皮夾克加黑色高領毛衣,外加一條休閒褲。
乍一看,跟圈內大佬的形象完全不符。
陸滄還想說什麼呢,被秦琛吸引了目光,摸了摸鼻尖,話鋒一轉,小聲問蘇沫,“你跟大師兄吵架了?”
蘇沫伸手拿麵前的茶杯喝水。
是剛剛坐下時褚行給她倒的。
一口水潤嗓子,蘇沫挑動紅唇說,“沒。”
陸滄,“真的?你彆騙我,大師兄……”
陸滄喃喃說著,蘇沫一句話懟得他無話可說。
蘇沫說,“我們倆不是吵架,是準備分居,哦,也有可能會離婚。”
陸滄,“……”
陸滄一臉愕然,咂舌的舌頭在口腔裡都沒來了安放處。
兩人在這邊竊竊私語,秦琛走到蘇沫身側拉開一把椅子落坐。
察覺到身側有人坐下,蘇沫頭都沒回,交疊著腿喝水,笑吟吟地看著陸滄,一副跟他很有話題聊的模樣。
陸滄在感情方麵是小白一些,但也不傻,短短數秒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輕咳兩聲,相比於命,麵子和裡子都不要了,故作淡定捏煙盒,取出一根咬在嘴前,笑嗬嗬地自言自語。
“我問沫沫點事。”
“阮卉的事。”
“阮卉跟我的事大家都知道的。”
“她甩了我。”
“我們倆挺久沒聯係了。”
包廂裡安靜如斯沒人問,陸滄卻一股腦把自己的事全交了實底兒。
說完,他還不忘深深地看了秦琛一眼。
確定秦琛表情沒有異樣,人往座椅裡靠,邊點煙,邊鬆了口氣。
隨著陸滄話落,氣氛突然安靜下來,穆川視線落在蘇沫身上,又落在秦琛身上,察覺到了不對勁,用手肘戳了戳坐在他身側的李奧。
兩人沒說話,用眼神交流。
穆川什麼情況?
李奧你問我,我問誰?
真不怪他們沒人清楚蘇沫和秦琛之間發生了什麼。
前段時間他們每個人都一團糟,個個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如今終於消停了,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兩人對視半晌無果,李奧輕咳兩聲,半開玩笑道,“你們夫妻倆今年準備去哪兒過年?回長樂嗎?還是?”
秦琛沉聲說,“去蔣家。”
秦琛話落,有人把視線落在蔣商身上。
蔣商回看幾人,接話說,“過年就要一家人在一起才算熱鬨。”
眾人,“……”
秦琛和蔣商這兄弟情分‘複合’的有些突兀。
不過男人之間嘛,有幾個兄弟情是有細膩感情的,誰也沒放在心上。
李奧見蘇沫沒對秦琛的話反駁,以為兩人也就是鬨了點小矛盾,換了話題聊彆的。
幾分鐘後,隨著菜品上桌,酒水填滿,飯局正式開始。
酒過三巡,李奧說起他準備離開蓉城回長樂縣。
李奧這個決定做得猝不及防,在場的幾人紛紛看向他。
李奧舉著酒杯笑,臉上沒有往日商業場上的精明算計,紳士又樸實,“感覺這種鉤心鬥角的日子不適合我,我爸媽年紀也大了,我準備回去給二老養老。”
穆川皺眉問他,“那李芮……”
李奧打斷他的話,“我回去之後還是準備開我的小酒館,到時候兄弟們哪個失意難過,就來我這裡療傷。”
說著,李奧嘴角扯了下,笑得有些壞,“這個包廂裡除了老秦,其他人的生意我覺得都可以做一做。”
李奧話畢,包廂裡響起一陣笑罵聲。
確實。
除了秦琛表麵看是圓滿的,沒一個得到了圓滿結局。
飯局進行到一半,李奧招呼秦琛去樓道裡抽煙。
邊抽煙,兩人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李奧說,“能跟你做兄弟真好,感覺到自己骨子裡還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秦琛叼著煙看他,“沒我你就不做人了?”
李奧今晚也喝了不少,伸手勾住秦琛的脖子,“還真說不準,認識你那年,我都抱怨命運不公準備報複社會了。”
這番話李奧是笑著說的。
但秦琛知道,他說得是真的。
那幾年,他被樊六壓迫得厲害。
人看似活著,其實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彆。
樊六又拿李芮和李家人威脅他,最後還設計讓李芮和李奧有了嫌隙,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世。
種種情況,都讓李奧懷疑在這個世界上好人沒好報。
還好有秦琛。
活得跟塊執拗的鐵板似的,不卑不亢,不忘初心。
不管是對漆器,還是對蘇沫。
他始終如一。
兩人在樓道裡聊了許久,最後李奧留了一句‘謝了,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包廂。
秦琛目送他進門,低頭又點了根煙。
正抽著,包廂門再次打開,微醺的蔣商邁步走了出來。
兄弟倆對視,蔣商捏著眉心走向秦琛,“你們倆鬨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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