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對若葉乾笑道:“然後我就滿懷期待地進入第二場婚姻,以為這將是自己的幸福,卻沒想到……”
說到最後,她竟然哽咽起來。
身形微微前傾,美婦特有的成熟氣味飄蕩過來,足以令小男生心神蕩漾,浮想聯翩。
可惜,若葉隻是一臉古怪地盯著她。
那眼神並不是什麼憐惜和心疼,反而是審視。
這一幕讓上村彩織無法理解。
在她看來:僅僅隻是聽了神社神官的算命,就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如此兒戲。
這怎麼看都是一個好傻好單純的女人。
普通男人聽了,隻怕早就心疼死了,恨不得馬上代替那兩任丈夫,給自己幸福。
但是,白鳥淨卻完全不是這樣?
“白鳥君,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她忍不住問道。
“夫人!”若葉一本正經道,“我之前還覺得你命途多舛,現在才知道,可能一切的原因都出在你自己身上!”
“我自己身上?”上村彩織聲音高昂了幾分,眼裡閃過幾抹警惕,“白鳥君為什麼這麼說?”
“很靈的神社都說了,夫人的第二段婚姻會得到幸福。神社不會出錯的,那出現問題的就隻能是夫人了!”若葉說著,揚起高昂的腦袋,露出一副睿智的神情,“夫人,你為什麼能將原本很幸福的婚姻,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哈?”上村彩織腦子都震蕩了一下。
半晌才回過神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若葉。
“那個……白鳥君,就不能是神社不靈?”
“不可能。”若葉糾正道,“既然是很靈的神社,怎麼可能不靈?而且如果不靈,夫人怎麼會像神社說的,結兩次婚?”
上村彩織聽見這話,感覺有好多東西想吐槽。
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盯著若葉清澈、乾淨的眼神許久。
才問出了一個私人問題:“白鳥君應該沒有女朋友吧?”
“當然沒有了。”若葉脫口而出,理所當然。
上村彩織聞言,心道果然,這該死的鋼鐵大直男。
“那白鳥君想必也不會留我過夜了?”
“我為什麼要留你過夜?”若葉隻覺莫名其妙,“夫人你家不就在隔壁嗎?”
上村彩織一噎,差點咬碎牙齒。
幽怨地剜了若葉一眼,起身離開,語氣隱有怒氣:“白鳥君,不用送了。”
“上村夫人慢走。”若葉頭也不回道,繼續埋頭吃土豆燉肉。
不得不說上村彩織的廚藝還是可以的。
但吃著吃著,她忽然吃痛一聲丟下了筷子,意識趕緊回到了本體那裡。
……
————本體————
宮城百花學院。
寬敞明亮的舞蹈室內。
“疼疼疼~~!”若葉捂著小腦瓜吃痛,原本優美的舞步也被打亂。
此時她穿著一套淡粉色的舞蹈連體服,彈性很好,纖薄透氣,緊貼小美人胚子玲瓏纖細的身子,勾勒出小美人微微隆起的小胸脯,以及盈盈一握的纖腰,低領的設計清晰突出小美人精致的鎖骨、頸部,小巧玲瓏,優美絕倫。
兩條纖細的小美腿纖長秀氣,不足巴掌大小的皓白小腳丫晶瑩如雪,堪比世界上最精致的藝術品。
一頭烏黑的秀發係了個單馬尾翹在身後,粉嫩雕琢的絕美小臉不施任何粉黛,一身冰肌玉骨隻是俏生生地站著那裡,就已是這片天地唯一的風景。
“若葉,好哇,我以為你在認真練習,結果你卻在發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手中握著半米長的戒尺,厲聲道。
她身著一件肅穆的黑色長裙,身材苗條,臉上雖有皺紋,但依稀能看到年輕時的美貌。
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典雅高貴的獨特氣質,更是讓她區彆於普通老婦。
她是負責若葉所在尖子班的舞蹈老師,名為紀和子。
剛才她進來時,遠遠就瞥見補課的若葉,嫋嫋娜娜,賞心悅目。
舞蹈動作雖然標準,甚至讓半空中懸浮的圓球型輔助機器人,都沒有掃描到錯誤。
但是作為一位舞蹈大家,她還是發現了若葉的動作中,少了小美人特有的靈動韻味。
於是,她走了過來,就發現這丫頭雙目無神。
雖然身體依舊在動,但這模樣根本就是在……發呆!
她當即拿起板子敲在丫頭頭上,敲了三四下,這丫頭才從發呆中回過神來。
“好痛!”小美人惹人心疼的聲音,糯糯地響起,輕靈悅耳,宛如天籟般動聽。
“你還知道痛!”紀和子厲聲道,“剛才為什麼發呆?”
若葉抿著可愛的小嘴,垂著小腦瓜,本來不想說,但在紀和子的威勢下,吱吱唔唔道:“在想好吃的。”
啪!
紀和子聞言,氣得更是不行,手中戒尺狠狠甩在若葉腦瓜上,厲聲道:“你這笨貨是想氣死我嗎?”
打完還不解氣,補充道:“原本一個月的補課,延長到兩個月!”
“啊!”若葉來不及揉揉又挨了一記的小腦瓜,張大小嘴,呆呆地望著紀和子。
因為她之前逃出去的事,漏掉了好多天的課程。
所以這一個月的晚上,都要補課!
現在,這種地獄般的日子還要延長到兩個月?
她光是想想就絕望!
“紀和子老師,我錯了,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若葉上前抓住紀和子的黑色裙擺,緊抿嫩唇,一雙靈動、稚氣的黑色大眼睛柔弱無助,眼角隱有晶瑩淚珠凝聚,美得不似現世中的人兒。
這樣的一幕任何人看見了,都無不為之動容。
‘不愧是學院有史以來最驚豔、最頂尖的傑作!’紀和子心裡不由一歎。
她一個老年婦女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心生愛憐。
更何況那些貴人們了……難以想象這丫頭今後的前途廣大。
在若葉撒嬌賣萌的攻勢下,紀和子終究心軟了,收回了剛才的懲罰。
但表示今後的補課,她會麵對麵、一對一親自指導,你休想偷懶!
若葉一臉生無可戀地垂著小腦瓜。
到了晚上十點半,她才結束補課,從舞蹈室離開。
出了舞蹈室就是一座小湖中,乾淨的蒼穹中散下淡淡的銀輝,照映在湖麵上波光粼粼。
皎潔的月光下,湖畔的垂柳在輕風中搖曳,幾朵嬌嫩的睡蓮的綠葉鋪展在湖麵上,白粉色的睡蓮花朵含苞待放,流露出詩情與畫意。
若葉回頭看了看,隻見舞蹈室是殿宇樣式,雕梁畫棟,飛簷翹角,周圍一圈的環廊中,矗立著數十根朱紅色木柱,寬敞的走廊鋪著潔白的大理石,一個個立桶式機械人慢慢走著,既在打掃地麵,也在巡邏。
她沿著湖邊小路,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經過一個庭院的時候,意識升華後提升的聽覺,讓她聽到了前麵假山後麵的異樣動靜。
“誰在那裡?”她警惕地後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