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官看著袁清青,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一邊的蘭貴兒看的心驚不已,也是這一刻,蘭貴兒覺得他不能再躲在袁清青的身後,做一個袁清青期待的小朋友了。
斂住周身濃重的殺意,陸判官看都沒看蘭貴兒一眼,冷意森森的說:“記住你的身份。”
蘭貴兒一個激靈,小聲的答應一聲。
陸判官扛起袁清青看了蘭貴兒一眼,蘭貴兒很有眼色的跑去扛起還沒睡醒的金心,急急忙忙的跑回來小心的拉住陸判官的手。
隻覺得眼前一黑,她們就回到了黑嶺村的小院。
出現的太突然,正鬥嘴的阿花和大黑都愣了一下,停止了那沒有絲毫營養的爭吵。
陸判官將袁清青丟在搖椅上,看著沉睡的袁清青對蘭貴兒說:“她要三日後才能醒。到時候告訴她陳綰綰的事我已經解決就可以了。”
蘭貴兒糾結的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小心翼翼的說:“清青不相信怎麼辦?”
“我不是在謊騙她,我會解決的。”陸判官斜眼白了一眼沒眼色的小鬼兒蘭貴兒,身影一個恍惚就原地消失了。
蘭貴兒看著還處於沉睡的袁清青,臉上滿滿的擔憂,最後小小的身體歎了大大一口氣,先安頓好小夥伴,又將袁清青送回房間。
剛給袁清青蓋好被子,袁清青的喉嚨艱難的發出一點含糊不清的聲音:“藥……香……”
蘭貴兒愣了一下,驚訝的看向袁清青,隻見袁清青的眼皮微幾乎是不可察的抬了一下,趕緊拿來袁清青那個大布兜子,翻找出來那根藥香點好。
關好門窗,蘭貴兒乖巧的坐在袁清青的房門口,給袁清青護法。
帶著一絲苦味的藥香鑽進袁清青的鼻腔。
袁清青再次出現在那個閃爍雷光的巨大籠子裡。
滿身繃帶的袁清青悠閒欣賞著自己裹滿繃帶的手指,那樣子就像是剛做完美甲的小姐姐正滿意的欣賞自己的指甲一樣。
袁清青緊緊的盯著外麵的自己:“你知道些什麼?”
“那要看你指的是什麼了。”
“我才是被鎖住的那個,是麼?”袁清青問的十分篤定。
外麵的袁清青無奈的歎了口氣,仰望著沒有儘頭的柱子:“我們都被鎖住了。”
袁清青看著帶著藍紫電光的柱子,自嘲的一笑:“如果我們融為一體會發生什麼事?”
外麵的袁清青平靜的看著裡麵的袁清青:“袁家從此就要從老街除名。”
“老街本是三不管的地方,誰來除名?”
“三不管,就是都能管。”
兩個因袁清青互相對望了一會,袁清青走向柵欄,將一條手臂從空隙伸了出去。
總是被雷電灼燒的發疼顫抖,袁清青依舊咬緊牙關堅定的看著外麵的袁清青。
外麵的袁清青看著裡麵的袁清青,抬起手將那隻手臂推了回去。
袁清青冷漠的嗤笑出聲:“虛有其表。”
袁清青猛地睜開雙眼,手臂上的痛感還很強烈,看著熄滅的藥香,低聲喃呢:“慫貨。”
漆黑的房間,袁清青睜著眼睛發呆,她不要做一條案板上的魚。
外麵,上完駕駛課回來的秦朗驚訝的看著坐在袁清青門口一小團的蘭貴兒。
“不是說要晚幾天回來麼?”
蘭貴兒抬頭看了一眼秦朗,又低下頭,悶悶的說:“清青不太舒服,就提早回來了。”
秦朗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再看失落的快要哭出來的蘭貴兒,直接坐到地上,讓兩個人的視線能夠保持水平,雙手捧起蘭貴兒肉乎乎的笑臉問:“怎麼了?你是在擔心袁清青麼?”
蘭貴兒嘟著嘴:“嗯。”
“她不是一個很厲害的人麼,你在擔心她什麼?”
“她是很厲害,可是還有比她更厲害的人啊。”
“那個人來找袁清青算賬了啊?”
蘭貴兒想了一會,搖搖頭。
“既然沒有人找袁清青算賬,就說明沒麻煩、沒危險,你擔心什麼?”
“以後可能會有危險的。”
“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擔憂,是傻瓜才會做的事情。不能因噎廢食。”
“可要是這個危險已經在醞釀了呢?”
“如果有實力在現在就解決了,那就快刀斬亂麻永訣後患。如果現在解決不了,就想辦法借力遏製。如果借力不成,就想辦法蟄伏成長。不管是采用哪種方法,隻要記住一點,不動手的時候要隨時準備、隨時觀察。動手的時候,必須一擊斃命,絕對不能給對方反擊的餘地。”
說這話的時候,秦朗的聲音平靜而又充滿了力量,蘭貴兒似乎被他的氣勢所感染,小小的一團此刻也變得高大了一般。
蘭貴兒一臉鄭重的點頭:“你說的對。”
手掌裡肉乎乎的小下巴點在掌心的感覺,讓秦朗覺得心軟軟的。被人信任的感覺很好。
房間裡的袁清青也聽的一清二楚,是啊,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必須見血封喉。
而另一邊的陳家。
送走了袁清青,陸判官幻化出一副紫紅色的長袍的儒雅模樣從袁清青的院子裡走出來,直接去了陳正康所在的院子。
麵對氣勢攝人的陌生人,陳正康先是十分的防備,後又想到這個人能在他毫無感知的情況下出現在自己的書房,這樣的高手就算他防備也沒有用。
陳正康客氣的起身雙手抱拳:“不知閣下高名?來我陳家所為何事?”
陸判官就跟去袁清青家一樣,十分自在的坐下,聲音不冷不忍的說:“我姓陸,認識我的人都稱我為陸先生。今日到你們陳家來,也是為了你女兒陳綰綰的事來的。”
陳正康心中一沉,他家已經有一位老街上的掌櫃坐鎮,這又來一個沒聽說過的高人陸先生,陳正康一時不知道是該為女兒又多了一條路高興,還是該為他家的事被陌生人知曉而驚心。
看著陳正康臉色不斷變化,陸判官直接說:“這件事袁清青已經委托給我來解決了,你不必多想。”
“袁掌櫃委托您來,那袁掌櫃……”說著陳正康看向外麵並沒有看見袁清青,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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