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的金心背貼著房門蹲著,一小團,看起來有點小可憐的模樣,小表情忿忿的。
袁清青得了袁富貴真傳,可壞了,是不騙他,可是沒少忽悠他。被袁富貴和袁清青忽悠的前前後後都被煮了好多次了,每次都說不煮,可是每次都把他放進鍋裡,鍋下麵還點著火呢!
水開的咕嚕嚕的,非得說那隻是水被加熱時的氣泡,不是水開了!
最過分的是怕他跑了,竟然用千斤劄的黃符劄他!
見門那邊半天沒動靜,袁清青無語望天花板,使出最後的殺手鐧。
“你乖乖出來泡熱水澡,我給你加香香。”
金心小眼睛刷就亮了!加香香!摳門的袁清青願意給他的洗澡水加香香?
門被拉開一個縫,剛好露出金心的一隻眼睛,遲疑的看著袁清青:“真的給我加香香?”
袁清青從布袋子裡翻出來一個青花瓷的小瓶,瓶子不大,大概有一個風油精瓶子大小。
袁清青搖晃著小瓷瓶鄭重的說:“真的。”
門縫拉開的大了一點,能看見金心的兩隻眼睛:“加多少?”
“一滴。”袁清青豎起一根手指。
“兩滴!”金心討價還價。
袁清青眼睛一眯:“做人參不能太貪心。一滴香香或者……”袁清青手腕一翻,亮出來一張千斤劄,意味很明顯:“你選吧。”
看見千斤劄的時候金心把門縫合上了一些,又眼饞的看向那個小瓷瓶,最後看向眯著眼睛威脅意味很足的袁清青。
小小的人參娃娃有什麼辦法,實在是香香太誘人,袁清青太壞,千斤劄太討厭。
金心打開房門一臉傲嬌的仰著小腦袋:“走吧!”
另一個房間的蘭貴兒也悄咪咪的打開房門跟上。
袁清青回頭對蘭貴兒無聲的說了句:“叛徒。”
蘭貴兒咧開嘴給了袁清青一個大大的笑臉,裝傻充愣,就當看不懂!厚臉皮,誰還不會了。
廚房的那鍋水已經咕嚕嚕的燒開了,看著鍋蓋四溢的熱氣,金心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剛好貼到袁清青的腿上。
金心抬頭看向袁清青,有點委屈,袁清青個大騙子,一早就是做好準備要煮他!
麵對金心無聲的控訴,袁清青當然是厚臉皮當看不懂啦,低著頭露出一個帶著點討好的笑,還十分有愛的摸摸金心的圓腦袋。
“給你加香香。”
袁清青說話時那個樣子就跟人販子誘騙小朋友的時候一模一樣,一看就不是好人。
在香香的誘惑之下,金心眼睛一閉,小腳一跺,就開始脫衣服和小鞋子。
袁清青就跟恐怖電影糖果屋裡的巫婆一樣,帶著邪惡奸詐的笑打開鍋蓋,等著小胖墩人參娃娃自投羅網。
光溜溜白嫩嫩的人參娃娃這次可精明了,一臉嚴肅的看向袁清青:“你沒加香香!”
袁清青趕緊放下鍋蓋,手忙腳亂的從隨身的大布袋子裡翻出來那個小瓷瓶,然後在金心熱烈的目光中,扣扣嗖嗖的滴了一滴透亮金黃的液體進鍋裡。
看著那一滴香香顫顫巍巍脫離滴灌的時候,袁清青覺得肉疼,這可是大量珍貴藥材的精華啊。
狐家每年按要求送的高質量藥材精華可以說都包含在這一滴裡了。
那些珍貴藥材,要曬太陽,曬月亮,還要聽經文,滿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挑選其中帶有光華之氣的藥材進行二次的曬太陽、曬月亮、聽經文,再次挑選光華之氣變濃的藥材進行三次的曬太陽、曬月亮、聽經文。
這個過程要重複九次,將最終剩下的光華之氣最為濃鬱的藥材浸泡在蜂蜜中封存九年。
滿九年後,每個月逢九才能開爐蒸餾一次,一次也未必能得到一滴。就這麼說吧,袁清青手裡那一風油精瓶的香香從挑選原材料到最後成為香香至少需要二十年左右。
就那一小瓶的香香隻要袁清青肯賣,就是金山銀山也能換回來。說是香香實際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藥華——藥之精光之華的藥華。
金心作為一棵人參,一株植物,光是光合作用的必須能源,金心自然是喜歡的。
金心作為一棵人參,一種藥材,天然藥物的精華是他所親近喜歡的。
這蘊含了藥之精光之華的藥華香香對於儘心來說,誘惑力拉的滿滿的。
香香滴入咕嚕嚕的水中,金心小腳一跺,就跳進了熱水裡。
相比較美滋滋的吸收著水中的香香,連周圍滾燙熱水帶來的不歡喜,此刻對儘心來說都不算什麼。
蘭貴兒在一邊看著金心快樂的腦袋都開始冒熱氣了,跟個小老頭一樣歎氣搖頭。
金心啊金心,你可是成了精的人參娃娃,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寶,竟然就被袁清青這個壞人用一滴香香騙得被煮了一鍋人參燙,看看那小夥麵,燒的紅彤彤的。
被買了還幫人數錢說的就是你啊金心。
袁清青瞥了眼搖頭歎氣的蘭貴兒,眉毛微挑,可給你這個小鬼愁壞了。
蘭貴兒給自己和袁清青一人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廚房看著金心泡(煮)澡(湯)。
不看著不行啊,袁清青是怕金心吸收香香之後,美過頭了,忘記釋放藥力。
蘭貴兒是擔心金心美過頭了,直接睡在湯裡,他得隨時準備好撈人參。
金心一個激靈之後,滿足的呼出口氣,咧著嘴笑的見牙不見眼,真好啊,香香真好啊!
見金心那樣,袁清青手速很快的關了火,蘭貴兒見火關了,趕緊遞上乾淨的浴巾。
袁清青用浴巾把美的不知東南西北的人參娃娃抱在浴巾裡,先送回房間讓金心好好睡一覺,消化一下藥華的能量。
金心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半眯著,像是困得不行,實際上是藥華能量帶來的舒適感,讓他昏昏欲睡。
被放進被窩的金心,蛄蛹幾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呼哧呼哧的睡了。
蘭貴兒自覺的留下來看護金心,此時的金心忙著消化能量,完全沒有警戒心和戰鬥力。
陳綰綰身上的事還不知道是誰乾的,徒留一個毫無防備的天材地寶,他們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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