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真的？”秦朗遲疑了下，還是決定問出來。
“真的。”
“我看電視上，辦這個得去派出所。”
“我們靈異圈有自己的係統。”
“你們也歸國家管？”
不怪秦朗會這麼問，他看電視裡那些個世外高人，不是避世羞於同官家為伍，就是日天日地，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
秦朗以為袁清青他們也是呢。
袁清青十分嫌棄的看著秦朗說：“以後少看點垃圾劇。”然後對林勝男說：“你給他講講。”
說完就回屋去睡覺了。
林勝男比了個Ok的手勢開始跟秦朗普吉基礎知識。
“靈異圈和娛樂圈差不多，當然了我們不亂。這個圈，就是工作，我們都是乾工作的人。
隻不過娛樂圈的工作是唱歌跳舞和演戲，我們靈異圈的工作和妖魔鬼怪乾。
不管哪個圈都得吃喝拉撒睡，掙錢花錢和交稅。因為都是人，都要在國家機器運轉之下遵紀守法的生活。
隻不過略微有那麼一點點不同，就是靈異圈稀奇古怪的事太多，用普通人的話，就是邪乎事多。
這樣就導致，不分時間地點的會出現一些特殊情況。為了大眾不恐慌，為了避免一部分人濫用能力造成災難性後果，也為了有突發靈異事件需要緊急集結人手。
就給靈異圈成立了一自己的圈，我們每個人都是記錄在案的，還有想要融入人界那些個精怪也要記錄在案。
進入人類世界首先就要有ID證，辦這個證也就成了我們係統的首要工作。
隻要有已經備案人員作保，就會很快下證，要是沒有那就有得等了。
有了證就有了檔案，有檔案就有評估，有評估就需要有評估部門，有部門就需要有部門領導。部門領導哪裡來的，肯定是國家認證同意派來的啊。所以，我們肯定是歸國家管的。
我跟你說啊，要是你有本事，是可以被收編的，五險一金都是高比例的，逢年過節還有福利呢！”
“你被收編了？”
“我當然沒有啦，收編了勾勾框框可多了，我可不行。不過很多人還是希望被收編的，畢竟給交五險一金的工作單位可不多。
做我們這一行的，像我們家這麼有錢的不多。需要玩命的活又不少，要是真不小心嘎了，有編至少還能得到一筆補助，讓家人能有個保障。”
“她被收編了麼？”
“當然沒有啦！老街上的掌櫃不歸人界管。”
“老街？”
“對啊，老街。”
“老街是哪裡？是做什麼的？”見林勝男沒明白自己要問什麼，秦朗把問題展開重新問了一遍。
“老街的位置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那麼一條街，對有的人來說，想去就去，有的人莫名其妙的能去一次，有的人怎麼都去不了。
好像是跟什麼烙印有關係，因為我不是老街的掌櫃，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至於老街是乾什麼的，老街就是一條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街，那裡開滿了各種鋪子，酒店、茶舍、飯館也有。隻要是你想買的、想賣的，在老街都能做到。
隻有你想不到，就沒有老街做不了的買賣。”
“為什麼老街的掌櫃不歸人界管？”
“因為老街的掌櫃不能算人。”林勝男就像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樣回答。
“不能算人？”秦朗有些疑惑看了眼客廳。
“是的。至於為什麼，我不知道。”
“是不算人才能當掌櫃，還是當了掌櫃才不算人？”
“當了掌櫃才不算人。”
“這是個什麼道理？”
人，還會因為一個身份而變化本質麼？
林勝男聳聳肩“我要是知道，我就是掌櫃了！”
“不能算人，那算什麼？”
林勝男有點不耐煩的喊：“你這個人，我都說我不知道了，還問！”
秦朗微微蹙眉看著林勝男，很嫌棄的說：“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嘿！我剛給你講那些是聽狗耳朵裡了是麼？”
林勝男不樂意了，一個沒有ID的麻煩還嫌棄她，她林勝男都沒看不起他一個啥都不知道的傻大個呢！
“果然，袁清青讓你給我講，就是因為你知道的不多，不用擔心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姓秦的！”林勝男上演了一回拍案而起，指著秦朗的鼻子憤恨地說：“我看的是袁清青的麵子，你彆給臉不要臉！”
“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秦朗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有任何問題。
“你沒完了是吧！”
“惱羞成怒。”
“都給我閉嘴！”才閉上眼醞釀出來一點睡意，馬上就和周公聊天可，被倆貨給吵醒的袁清青，一臉怨氣的站在門口，黑著臉。
“清青，這傻大個欺負我！”林勝男先發製人的告狀。
袁清青看著秦朗，表情嚴肅：“道歉。”
“我沒做錯，她確實不知道的太多。”
“你比她更無知。她不知道的事情能大大方方的同你說，而不是找其他話忽悠你，這一點勝男就已經勝過很多人。你不尊重就算了，還惡語相向。道歉。”
“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在說一個事實。”
袁清青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秦朗，不對勁，這兩天的相處，還有陸判官給的一些提示，秦朗不是一個咄咄逼人的人。現在的秦朗有點奇怪。
“你突然間這麼有攻擊性是怎麼回事？”與其自己想，不如直接問。
秦朗低垂眼皮不語。
袁清青不急，林勝男急啊，剛要開口，就被袁清青一個眼神鎮壓了。
整個院子安靜了一會，秦朗說：“從我來到這裡，“不知道”這三個字我聽的實在是太多，有些厭煩。”
“厭煩也不應該衝對你有善意的人去。道歉。”
“是我沒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抱歉。”秦朗真誠的向林勝男抱拳道歉。
“道歉有用還警察做什麼。”林勝男根本不吃道歉這一套。
“他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具體多久我不知道。難道以後你都要和他彆彆扭扭的相處麼？”袁清青這次是同林勝男說的。
“算了，不跟你一般見識。”林勝男還是聽袁清青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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