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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藥加持,不僅能固本培元,還能穩健根基,尤其是在渡劫之時有靈藥傍身,十死無生之下也能博一把九死一生的概率。
所以,黃九郎那樣子,袁清青也是十分理解的。
“還不快去?”袁清青提醒深陷驚喜愉悅之中的黃九郎。
“哎哎哎,您等著啊,九郎我這就去!”說話間隻剩下一道黃乎乎的殘影。
一邊其他的黃鼠狼安靜如雞的站著,眼睛全都盯在袁清青手裡的盒子上,哈喇子都快溢出來了。
好在都是成了精的,規矩很懂。也就貪婪的盯著看,哪怕過過眼癮,以後吹牛的時候也有本錢啊,他們也是見識過靈藥的黃鼠狼。
那個擔架上蒙著的白布,也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以袁清青的目力,怎麼可能看不見。
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這件事,好辦了。
沒用等多久,一個身高也就1米3左右,圍著紅格子頭巾,穿著藍底兒白花老棉布小褂,腳踩千層底兒布鞋,手裡拿著一杆和身高差不了多少的黃銅煙袋鍋子的小老太太,一手搭在黃九郎的手臂上,那派頭,趕上老佛爺都不差啥。
不似一般老太太慈祥的刻薄臉麵,掛著嚴肅的神情看向袁清青,聲音底氣很足“是什麼事非要見我這老婆子啊?”
“您老就彆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今天為了什麼您老比我還要清楚,就彆逗弄小輩了。”說著袁清青遞上手裡的紅盒子“不論其他,這事確實是那些個混小子錯了,該賠禮道歉一定不會少了黃家的。”
黃三太奶鼻子抽動幾下,濃鬱的藥香以及不可多得的靈氣縈繞鼻尖,好東西,她都成精八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稀罕的靈藥。
他們黃家雖然不富裕,但也不是給了好東西就能算了的,那幾個人類崽子可是往造死裡揍的,這事可不是靠著好東西就能平的,她黃三太奶的眼皮子可厚著呢!
“哼,袁掌櫃既然都說開了,我老婆子也不繞彎子。那幾個人類崽子動手的時候可是半點活路都沒留啊。殺人償命是你們人類的講究,黃家這也是尊重你們的講究。”
精怪心思純粹,認死理兒,還執拗的很,對他們來說一就是一,想來也是,要是不執拗不純粹也不能靜下心來修煉。
看來這事,好辦也不好辦啊!
“您說的在理,可是,您家孫子這不是活著呢麼,您要是再不收手那人類崽子可就不見得了,精怪修煉不易,要是真的沾染上了人命,這因果可就大了,是算在您頭上,還是算在您孫子頭上,亦或是算在這片所有黃家的頭上,不管怎麼算,都是虧的很啊!”
黃三太奶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袁清青,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比袁富貴那個老東西差一不差二啊!
“起來吧。”人家都看出來了,再演下去,就丟人了。
原本蓋著的白布一下子就被掀起來,一個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跛著腳,毛上還沾著乾涸發黑的血塊的黃鼠狼就彈了起來。沒被紗布包裹住的一隻眼睛,黑豆豆的看著袁清青,帶著怨恨。
袁清青根本不在怕的,看唄,能把她咋地!
“我們黃家也不是你幾句話就能打發的,人是他們打的,這是我孫子成了精,易於普通孫子,要不然今兒可就是真是哭墳了。”說著拿過袁清青手裡的紅色小盒子收進袖子裡繼續說“袁掌櫃的麵子我們黃家一定給,可這事,那些個人類崽子必須給個說法。”
“這事一定給黃家一個說法,您老先收了坐下倀鬼,明日子時咱們村中央老銀杏樹樹下見。”
“成,老街雜貨鋪的掌櫃曆來都是吐個唾沫立個釘的,我們黃家信你”
黃三太奶這話說的有技巧,她強調的事老街雜貨鋪的掌櫃,雜貨鋪具體經營了多少年,袁清青也不知道,隻知道,從有地府的時候,這雜貨鋪就在了,能當上掌櫃的,必須是通過試煉之人,袁清青接任掌櫃看似兒戲,實際上自從她出生起,或者說,她每一次的輪回轉世起,就已經開始了。
這黃三太奶信的不是某個人,隻是老街雜貨鋪的掌櫃,這件事不能有任何偏頗。
“黃三太奶放心,這件事我既然出頭了,必然解決妥當,不讓黃家受委屈。不過這前因後果小輩還是得問清楚的。”
黃三太奶衝那受傷的黃鼠狼點頭,示意他自己說。
聲音裡帶著怨恨和不甘說“哪裡有什麼前因後果,我一個黃鼠狼在山裡溜達,就被你們人類盯上了,主乾我也就算了,我們黃家不與你們一般見識,可哪想那些人類崽子竟然向我丟石頭,我們有規矩不能與普通人使用法術,一個躲閃不及就被大石頭打中了,本來也就事皮外傷,你們人類見我受傷反而開始下死手的打我,要不是有修為在身,還有還來那個小姑娘攔了他們一下,就他們那個打法我早就去閻王那告陰狀了!”
聽著黃鼠狼話裡左一句右一句的你們人類,這仇是種大了。
“這事我算是知曉了,既然我摻和了,定然給黃家和你一個交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這橫禍之下還未死,定會有大福氣在後邊,怨恨之心也莫要長久,耽誤了修行就不好了。”
那黃鼠狼眼中的怨恨可謂十分濃重,黃家輩分講究嚴苛,按理來說他是不敢違抗黃三太奶的,可是精怪認死理,一旦陷進去,袁清青擔心這黃鼠狼入魔迷了心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來,她的先穩穩。
成了精的黃三太奶自然也是明白袁清青的意思,縱然袁清青當著她的麵說教她們黃家的孫子,她也沒有什麼不悅。
“成,那老身這邊回府了。”說著轉身就領著一眾孫子離開。
隻是那個受傷的黃鼠狼卻不願意離開,就那麼直愣愣的盯著袁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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