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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波不能善了了,袁清青就實話實說,反正回自己家嘛,不丟人。
袁清青就把要從老街換道回家取點東西這件事說了,簡簡單單寥寥幾句,表達的清清楚楚。
至於偷這個事,那還不是因為手頭沒有合適的陣物麼,寶石這種天然具有能量的礦石是最方便的。
袁富貴就那麼樂嗬嗬的看著袁清青不說話。
袁清青被袁富貴看的心裡麵直發虛,屁股想要往遠了挪挪,奈何她的腿左邊一個哼右邊一個哈,真是動不了啊!
看著自家的大孫女還知道心虛,袁富貴想要罵人的話從一百個詞兒降低到了九十九,還能不能往下降,就看袁清青的表現了。
坐在對麵把“看戲”兩個字都寫臉上的秦朗和鳳仙兒,看的那叫一個津津有味啊。
至於約書亞,此刻他就像一個剛從舞台上下來的提線木偶,乖巧的坐在沙發上,連呼吸聲都克製住了。
現在這個氣氛,袁清青頗有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無奈。
算了,被逮到了就被逮到了吧,反抗到底是沒有出路的,還是要靜觀其變,隨機應變的。
就這樣,原本還想狡辯的袁清青,一想通之後,整個人就化身鹹魚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
任他狂風暴雨來襲,她自巍然不動。
看著袁清青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袁富貴直接感覺恨得後槽牙直癢癢。
既然袁清青不說話了,總得有人說啊。
袁富貴清了清嗓子,跟要演講得老軍閥一樣,大刀闊馬得做那:“奇門八神的血脈後裔我都找到了,咱們回去家去慢慢來比較穩妥。”
袁清青一聽,小眼神發亮的看向袁富貴:“你都找到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袁富貴頗為幽怨的白了袁清青一眼:“就在你沒禁住誘惑跟人跑了那天。”
袁清青表示明白,這是變著法,明裡暗裡的指責自己呢,沒看見那四雙眼睛全都欻欻自己呢麼!
袁清青:“老頭,你這一跑就是大半年的,你不會就是出去找他們了吧?”
袁富貴這會明顯是鄙視袁清青的白了她一眼、
袁富貴:“你都知道去老街的賞金庭貼懸賞令,就忘了鬼市裡有做買賣消息的營生?”
袁清青一拍腦門,傻13了不是,對啊,這種跑腿打聽事的活,一般都是外包出去的。
袁清青一拍大腿:“那你這大半年都上哪浪去了啊?”
袁富貴真的很想給袁清青一個大腦勺,有這麼說自己的姥爺的麼!
袁富貴:“你懂個屁!”
袁清青一點不慫上來就嗆回去:“那你倒是說說啊,看我到底懂不懂你啊!”
袁富貴瞪大眼珠子“嘿”一聲,揚手就要敲袁清青的腦瓜。
袁清青眼疾手快的把胖娃娃金心舉到自己前麵。
一臉懵懵的金心和一臉怒火的袁富貴臉對臉,一個還是懵懵的不明白怎麼就起飛了,另一個則是惡狠狠的喘了口氣放下手,一把把金心搶過來,然後又塞袁清青懷裡。
袁富貴:“你姥爺我當然是為了你那點破事了,不然我這麼大歲數了,不在家迷迷糊曬太陽養老,享受退休生活,還一趟趟的往外麵跑個球!”
袁清青:“誰知道你是不是拿我當借口,實則是出門瀟灑享受生活去了。
眼看著袁富貴擼起袖子就要開打了,袁清青趕緊抱緊懷裡的金心大聲喊:“哎哎哎!可不興動手啊!這我可是有理有據的!不然你總帶著林掌櫃乾嘛啊?
他可有錢了,你要是為了辦我的事,倒是帶給能打的啊!你帶個打款滿世界東一趟西一趟的,我能不多想麼?”
聽著袁清青這有理有據的死出,袁富貴真覺得牙疼,好好個大孫女,怎麼就半年沒見就變這副德行了。
袁富貴突然問了一個前後左右不相乾的問題:“這半年你都跟誰玩了,怎麼這麼不著調呢?”
袁清青哼哼兩聲:“我跟誰玩?”
說著袁清青看了一下屋子裡的其他人,當然了,不包括約書亞。
袁清青:“你這不是都看見了麼!反正不少人都說了,我跟你特彆的像,真傳的那種像!”
這也就是穿的係帶的運動鞋,要是在家穿千層底,袁富貴一定脫鞋追著袁清青打!
袁富貴:“你個臭丫頭,一天天的好的不學,油嘴滑舌,無理攪三分倒是學的十成十哈!”
袁清青:“行不辱沒師門!”
說完袁清青還抱了個拳。
袁富貴懶得理她,該廢話的也都廢話的差不多了。
袁富貴問:“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啊?是跟我回家,還是繼續你這條不歸路啊!”
袁清青大剌剌的說:“家我就不回了,至於這不歸路,我覺得大概率還是歸得的。”
袁富貴歎了口氣:“你可要知道,你繼續走下去,那可就是冒著和地府為敵的風險啊。到時候你要真是小命嗚呼了,地府和咱們可就沒有熟人了。”
袁清青想了一會,嘖了一聲:“本來大家就是互惠互利。有利用價值,地府和咱們才熟,所以不要緊。
再說,九靈困煞陣已經破了其中一個小陣,現在已經是不穩定的了,走不走下去,都已經開始了。
既然開始了,就沒道理停下來。現在停下來,後麵的事隻會更加的不可控和未知。
要是我繼續走下去,那麼後麵的事,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在我的控製範圍內的。”
袁富貴這會也放鬆了下來問:“三分之一是不是有點多?”
袁清青搖頭:“不算多吧,現在這個事情裡麵,惡徒逃出來的那些個大妖殘魂、地府還有我,不管各自是什麼目的,都已經參與進來了。
各方由各方的打法,而且,這裡麵,我和大妖殘魂看似是兩股力量,實際上,我們隻見是有合作的。地府才是單打獨鬥的那一個。
大妖殘魂沒有能力去破開九靈困煞陣,一方麵他們本身就是妖,另一方麵他們還是殘魂。
陣法於他們而言,除了會讓他們的殘魂更加的殘破,再沒有其他作用,所以我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拋開所有的問題不看,隻要我能幫他們解開這九靈困煞的陣法,放出來他們認為的蚩尤殘魂,他們就會幫我鋪路。
可是地府呢,他們的目的在於將所有的逃出來的殘魂和惡意收回到惡土之下,現在,又多了一個九靈困煞陣需要他們修複。”
袁富貴這時候提醒道:“有沒有一種可能,地府也是希望九靈困煞陣打開的呢?”
袁清青眉頭緊蹙的看向袁富貴:“這裡麵還有什麼秘聞是我需要知道的麼?”
袁富貴沒有故作神秘,徐徐開講:“大陣運行需要很大的能量,你現在所陷入的這個九靈困煞陣就是一個大陣。
當年為了這個大陣能夠運行起來,奇門八神各家可都是選了自家最優秀的傳人,以身入陣。
可惜的是,就算這八個不論資曆還是道行就是那時候翹楚的存在,也沒能讓九靈困煞陣運行起來。
但是,這要困住的那一煞實在是太過凶煞,不儘快困住,人間慘狀就不會停止。
為了能讓大陣運轉,人界和地府不得不借用了這天地之間最為珍貴,同時也是力量最大的力量——龍氣。”
一聽到“龍氣”這兩個字,屋子裡所有的人,當然了還是除了約書亞,都極為震驚的看向袁富貴。
袁富貴這裡說的龍氣,可不是東南西北四海龍王的龍氣,龍王們屬於龍族,他們是天生祥瑞的神獸,身上的氣勢都是祥瑞。
袁富貴這裡說的“龍氣”指的是傳說中的龍脈之氣。
袁富貴:“根據傳說和一些殘卷的記載,這個大陣借的是最大的三條龍脈的龍氣,分彆是:
從昆龍山開啟起源,到陰山,然後到朝鮮白頭山入海的北方龍;
從黃河起源,進長江,經過中部六省,過泰山的中間龍;
從橫斷山脈起源於昆侖山,經長江到兩廣的南方龍。
這三條龍脈是三界六道的根本所在,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不可想象,即便是借一點用來運行陣法,對於三界也無所影響。
本來是一個萬千年都不會有問題的法子,再說了,陣中所困的凶煞,在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慢慢的消亡,那時候,九靈困煞陣自然也就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滄海桑田之中。”
袁清青這時候咳嗽了一聲:“少整文藝的,說事。”
袁富貴白了一眼沒有一丁點文學色彩的大孫女,繼續說:“本來呢,這個事啊,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也不需要有什麼售後維修之類的,那可是三界之中最大的力量了,龍脈啊,還是主乾龍脈。
可是誰曾想呢,人類不爭氣啊,為了那仨瓜倆棗的,隻要有錢拿,啥事都敢乾。
毒奶粉、地溝油、工業油罐車裝食用油、不知道啥成分的粉條、僵屍肉……說不下去了,實在是太塔瑪糟心了,一群操蛋沒底線的臭不要13臉的玩意。
真是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啊,他們真以為捐點款就能抵消了自己的業障,死後不用去十八層地獄受刑麼?
地府的規矩那也是功德是功德,業力是業力,個算個的,不能夠正負相減的。”
看著越說越生氣,還越說越遠的袁富貴,袁清青趕緊攔住這不知道要開到哪去的嘴皮子:“說咱們的事,說咱們的事,你說的這些會有執法部門管的。”
袁富貴哼哼兩聲不做評價,繼續說回到三條龍脈上去:“就是有些個眼皮子淺的,還有些個心懷不軌的,在這三條龍脈之上又是蓋樓挖地,又是填坑攔水的。
經過這麼多年,或者說是短短的……哎,反正時間這玩意吧,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沒法說。
反正現在,就是三條主龍脈都收到了不同程度上的損壞,其中一條尤為嚴重,甚至到了被截斷的抵不。
要知道,三足鼎立的時候,彆看戰火不斷,那時候也是個平衡的時代。
同樣的,三條龍脈隻見是相互影響,相互成就的,三條都好才是真正的好,真正的太平。
其中一條出了問題,那麼另外兩條必然會受到不好的影響。
這次的地龍翻身,就是因為三條龍脈出了問題,才導致地府地龍翻身,就連後土娘娘鎮壓的惡土同樣地龍翻身。那些個大妖的殘魂和惡意才得意脫身。”
袁清青想了一下:“照這麼說,地府應該和我也是一夥的啊!”
袁富貴搖頭:“你忘了啊,地府實際上就是天界住人間的辦事處,他們除了跟天界是一夥的,就跟誰都不是。”
袁清青:“那這些事情跟九靈困煞陣解不解開又有什麼關係呢?”
袁富貴:“當然有關係了。打個比方,一個有錢人借給了一個認識的人十萬塊錢,本來呢,這個有錢人都不打算要這筆帳了。
可是好巧不巧的,這個有錢人的生意遇上些麻煩,需要湊一筆錢解決麻煩,正湊錢呢,突然想起來了,自己還借出去過十萬塊錢。
算然這十萬對於這次的麻煩,就是杯水車薪罷了,可是呢,蚊子腿再細那也是肉啊,能收回來十萬是十萬啊。
對於這個有錢人來說,這十萬能要回來最好,要不回來呢,也不會太糟心,畢竟,這個麻煩可不是一個兩個十萬就能解決的。”
袁清青點帶你頭表示明白了:“九靈困煞陣借的就是這十萬。”
袁富貴也點頭說:“沒錯。所以天界那幫神仙,還有地府辦事處的那幫神仙老鬼,對這十萬的想法是一樣的,能收回來最好,收不回來,也沒什麼。”
袁清青聽到這有點糊塗了:“哎,不是啊,按照這麼說的話,地府就不應該攔著我啊,放任不就好了麼!”
袁富貴搖頭晃腦的說:“放任是不可能放任的。九靈困煞陣裡關著的,湮滅於三界六道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放出來,這個是底線。
就算那十萬不要了,也不能讓這個凶煞出來那麼一點點,這麼說吧,哪怕那個凶煞就剩下頭發絲那麼點,也不可以重新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