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嶺村是他們的家,也是他們的責任和使命。
村長吧嗒一口煙袋:“哼,你們這些被困在惡土之下的家夥,還真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惡意是能夠傳染,能夠讓人族瘋魔,可是你們似乎忘記了,是誰把你們關進了惡土。”
村長吐出一口煙霧,明明就隻有一口煙,村長吐出來的煙霧卻像是無窮無儘一樣,很快村口的位置能見度就已經不足十米。
五人組麵麵相覷一番,都無聲的笑了。
很快整個黑嶺村都陷入了雲霧繚繞的情況。
村子的防護陣法也徹底被激活打開,每一處陣物、八卦位上都有人守護。
村子裡的普通人也在煙霧之中陷入了昏睡,既然白天不方便動手,那就想想彆的辦法。
村口的五人被拒之村外也不著急,悠閒的倚靠在橋兩側的護欄上,他們既然決定弄出大的動靜,那就不會隻有五個人出現在村口。
就在五人組在村口周旋的時候,一個和在墓地攔截袁富貴那黎昇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村子最西邊一處已經坍塌了的土方旁邊。
他的手裡同樣有一麵沒有裝飾物的八角銅鏡,他並不著急,一直等到防護大陣開啟的時候,才放出銅鏡裡如同水母一樣的白色惡意。
白色的惡意從銅鏡裡飄了出來,像史萊姆一樣啪唧一下子貼在了防護大陣上。
因為防護大陣受到了加固,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很快的就出現裂痕,他就又釋放了幾隻白色的惡意,這些惡意疊加在一起,就看見被貼住的地方一點點的出現鏡子破碎一樣的裂痕。
當裂痕擴散到足夠一人通過的大小,他抬手一掌拍下,那些裂痕就像是破碎的鏡子一樣,一片片散落。
與此同時男人身後出現了十幾個人,跟著男人進入了黑嶺村。
村子的防護大陣收到了破壞,村長和守著的大妖們也都感受到了,不過守著的大妖們不敢輕易亂動,陣有所破損是可以修複的,但是陣眼和八卦位一旦被破壞,那這個防護陣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村長倒是快速的趕往陣法破損的地方,可是當他趕到的時候,那夥人已經離開了。
村長暗叫一聲不好,這些惡意來這裡,上次是為了李彤,這次又問了清青,村長趕緊讓還騰的出手的大妖去李彤家和袁清青家進行保護。
就在村長調集人手的時候,那個和黎昇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已經到了袁清青家外麵。
那人揚起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說:“在下黎昇,前來迎接袁清青小姐。”
蘭貴兒小小一個人眉頭緊皺看著外麵的十幾個人:“清青在閉關不見外客,你們還是先行離開吧。”
黎昇:“不見外客是真,閉關是假。你就不想救她麼?”
蘭貴兒繃著小臉:“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黎昇也不多言,直接拿出銅鏡。
之前袁清青跟蘭貴兒他們說過,惡意手裡的銅鏡裡麵管著大量的惡意,其中有一種白色的是能夠破開防護大陣的。
既然這天這些人已經進來了,那就說明村子的防護大陣已經被他們破開口子了。
家裡的防護大陣算是最後的保障,為了不讓他們把那白色的惡意放出來,蘭貴兒先發製人,足下發力,幾步踩踏就跳出了防禦陣,手持一把銅錢劍,立身站在防護陣前。
蘭貴兒:“想要破陣,先過了我這一關!”
正所謂反派死於話多。
這一道理袁清青讓他們時刻謹記,能動手就彆吵吵,乾就完了!
張嘴說話浪費體力不說,還有可能反勝為敗,不劃算!
鬼最好用的武器:頭發、指甲、叫聲。
蠱最好用的武器:共生、寄生、控製。
那麼鬼蠱王最好用的武器不言而喻,以上六種通通都有。
蘭貴兒握劍的手一抖,銅錢劍瞬間散開,漂浮在蘭貴兒身後,那條用來固定銅錢的紅線,此刻也飄搖環繞在蘭貴兒手掌之上。
環繞著紅線的小手向前揮了一下,足足一百零八枚銅錢如同箭矢一般衝向黎昇他們。
黎昇他們雖然被關押在惡土之下,可他們和惡意不同,他們是曾經跟隨蚩尤征戰,最後戰死被關押進惡土之中的。
他們所使用的身體並不是自己的,類似於奪舍,嚴謹點就是將身體原本的神魂吞噬之後占據了身體。
而普通人的身體和他們的神魂無法兼容,一旦肉身的神魂被吞噬,那麼這具身體也就死了。
身體已死,受了傷自然就不可能流血,也不可能傷口愈合。如果身體受創嚴重就需要再次更換身體。
而他們被惡土羈押時間太久,神魂受創,總是更換身體神魂也會受傷,這也是為什麼蚩黎想要搶奪肉靈芝的原因。
所以蘭貴兒發起進攻時,他們更多的都是進行躲避,實在躲不了的受傷了也沒辦法。
不管是什麼人,都存在強弱,他們這些逃離惡土的囚徒也不例外。
銅錢攻擊,除了攻擊,也是為了篩選出其中比較弱的來。
蘭貴兒瞄準那些比較弱的,甩出手中的紅繩,一個一個的捆住脖子。
不要小看蘭貴兒手上的紅繩,那紅繩可是開過光的,裡麵更是絞著和和繭一樣強度的蠶絲。
剪不斷、燒不壞的。
隻要被這紅繩困住了,就彆想著掙脫。
看過電視劇裡流放犯人的鏡頭吧,那些犯人都被鎖鏈連成一串,驅趕著前進。
被來連成一串之後,活動範圍就會收到拘束,尤其是想要戰鬥的話,更是不可能,因為每一個的動作走位都不一樣,被綁在一起了隻有互相挾製,沒有互相成全。
蘭貴兒食指中指成劍指在空中一繞,那些被紅繩綁在一起的人就彆收攏,臉貼臉的捆在一起。
黎昇舉起銅鏡想要釋放裡麵的惡意,蘭貴兒的頭發則是飛速生長,彆看蘭貴兒小小一個,那瘋長的頭發可一點都不比女鬼的少。
頭發長到一定的長度,蘭貴兒劍指一揮,斬斷的頭發直接飛撲向那麵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