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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的職場法則主打一個效率,所以大家說話辦事都是采用兩點之間距離最短的直線方式,就是有什麼說什麼。
天上那幫家夥花樣就多了,十句話裡麵有九句半是彎彎繞繞,剩下半句就是標點符號。
不僅要合計彎彎繞繞都有幾層意思,還得考慮標點符號點在哪裡,怎麼斷句。
打個比方同樣都是起到分割作用的標點符號,頓號、逗號、分號還有句號,你就研究去吧!
不說倆人聊天說了幾句話,光是想明白對方的話到底要說什麼至少得熬一個大夜翻來覆去的想,這還是職場老油條,經曆的多了之後才能做到的。
要不說大聖爺、二郎真君和哪吒在之前都收到過天界的打壓呢,就是太直白,不喜歡跟他們浪費口舌。要不是本事大,指不定現在還被針對呢!
要不說看,隻要本事足夠大,彆說什麼職場法則,提起拳頭就是乾,誰贏了誰說的算!
陸判官問虎子"不知道上神前來此處所為何事?"
虎子笑嘻嘻的指著正冒煙的蘭貴兒說"他啊,我和袁清青之間有一個交易,她的部分已經完成了,現在輪到我啦。"
陸判官隻覺得眉尖兒一跳,眼底發暗,果然如他所想。
就在陸判官停下筆的時候,蘭貴兒的肩膀上隱隱出現一個古時候犯人所佩戴的枷鎖一樣的虛影。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虛影也越發的凝實,最後呈現出一個漆黑的枷鎖,將蘭貴兒的脖子、手臂固定的死死的。
看著已經完全顯形的枷鎖,虎子帶著詢問的小眼神看先陸判官說"某家可以動手了麼?"
陸判官點點頭,同時張開手掌,一枚鑰匙躺在掌心之中。
虎子拿起那沒鑰匙,走向蘭貴兒。
蘭貴兒是認識虎子的,也知道虎子是守村人,隻不過他沒想到虎子會以神職的身份為自己解開枷鎖。
聽剛剛虎子和陸判官的話,蘭貴兒已經猜到,袁清青幫他鋪好了路。
一想到這個,蘭貴兒的眼睛裡又一次蓄滿了眼淚。
虎子見蘭貴兒要哭鼻子,也加快了動作。
打開上麵的鎖頭之後,虎子再親手為蘭貴兒卸下枷鎖的板子這件事就成了,從此刻起蘭貴兒就是一個"刑滿釋放"的鬼了。
蘭貴兒身上的罪孽不論曾經有多少,有多罪惡,從此刻起,他都是一個再無半點罪孽的小鬼了,簡而言之,蘭貴兒自由了。
虎子安撫的摸摸蘭貴兒的頭頂說"你很幸運啊,除了你自己,竟然還有人願意為你的自由而努力,不論以前你經曆過什麼,此這一刻起,所有的痛苦經曆都可以化為過往的塵埃。以後,你要好好的生活,不要辜負了為你努力的那個人。"
蘭貴兒抬起小手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虎子說“我會的。”
虎子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陸判官"陸判官我有件事想和你打個商量。"
陸判官眉毛尖兒再一次挑起問"不知道上神要和本官商量何事?"
虎子笑眯眯的說"不是什麼大事,對地府的任何一個說得上話的都不算什麼事的小事。"
陸判官的眉頭微不可察的一緊,就說天上的這幫子神職人員討厭,一句話至少話裡還有一句話。
"地府任何一個說得上話的"就十一個字,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個是指地府裡任職的陰神,哪一個都行;另一個是指他這個天上的神仙,除了他陸之道還認識其他的地府陰神,他堂堂地府陸判官不是唯一的選擇。
"不算什麼事的小事"一句話就給自己即將要說的事情定下了基調——就是件小事,或者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要是陸判官拒絕或者是說麻煩,那就說明他陸之道不通情理或者是辦事能力不足。
總之,跟天上的這幫子神仙說話就是費勁!
虎子一個天界受罰來人間經曆疾苦的神仙,不會因為對方是誰就改變自己的做事風格,可是虎子忘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對麵的可是赫赫有名的地府四大判官之一的陸判官陸之道。
不管虎子怎麼想,怎麼說,作為地府的四大判官之一,陸判官不吃他那套,更不會給麵子。
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辦事的自覺,還在這扯天上那些個累贅套路,不迎合地府的風格就算了,還想明裡暗裡的拿捏他陸判官,真是滑稽!
陸判官似笑非笑額對虎子說"現在的人間界也好地府也罷,辦事額規矩章程都有所調整,天界和下麵分離已久,作為上神有所不知也屬正常。
地府有地府的規矩,畢竟地府作為連通人間界和天界的重要通道,若是不守規矩,一旦生出爭端,那可就很有可能是使得三界不寧的爭端。到那時,可就再沒有什麼小事了。"
被陸判官這麼言之鑿鑿的給了個邦邦硬的釘子,虎子也不生氣,相比較於陸判官的直接,天上那些個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虎子也是不喜歡的,要不然他也不會好好的神仙當不消停,還得分出神元下界來受罰啊。
虎子甚是同意陸判官的話,還點頭表示了一下認可,才說"陸判官說的是,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把事情想的簡單了。
不過,念在我們共同經曆了一場風波的麵子上,勞煩陸判官給個薄麵聽我說說這件小事,幫與不幫全看陸判官方便,如何?"
見是個懂事的,陸判官沒有剛剛那麼拒人千裡之外的冷硬,隻是點頭應允。
虎子見氣氛有所緩和,趕緊說"梨樹村的金妮,她還差半步成刹,又在陰魂丟失這件事裡幫了忙,救下不少的村民,我想替她跟地府求個方便,讓她踏上陰陽路,喝上一碗孟婆湯,轉世投個平安一生的良胎,不知道地府能否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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