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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道紅色絲線射向袁清青的麵門,袁清青隻是一個側身,同時抽出短刀一劃,那些紅色絲線就被砍斷。
就在黎奴想要再次扇動團扇的時候,袁清青已經站在她的麵前,一根繃帶從袁清青的手掌心射出,快速的將那把團扇包裹住。
並且手腕一震,那團扇就脫離了黎奴的手掌。
黎奴驚訝不已的看著脫手的團扇,那是她的武器,已經跟了她數千年之久,她們之間早就有所羈絆,彆說被人奪走了,就是離開她的手的時候都沒有。
可就是這樣,早就成為自身一部分的團扇,就就這麼被袁清青奪走了。
袁清青握著已經變成百色,並且還帶著紅黑金三色紋路的團扇,跟用大蒲扇一樣給自己蒲扇著。
似笑非笑的看著震驚的黎奴說“沒想到吧!驚喜吧!意外吧!”
黎奴確實很震驚,但是她調整的很快,越是危機越要冷靜,這才有可能博出一條生路來。
黎奴一邊催動修為,讓腳踝上的鈴鐺震動起來,和包裹住下半身的冰達成共振,以掙脫束縛,一邊沉靜的看著袁清青。
“你也有這樣的本事,確實讓我意外。”
袁清青並不在意黎奴意有所指的話,管是誰有本事呢,不都還是她麼!
袁清青將短刀擱在黎奴的肩膀上“你為什麼非要帶走範霖?”
黎奴“還帶什麼,不是都被你殺了麼!”
袁清青“我再問你目的。”
黎奴“怎麼告訴你,你就能放我走麼?”
袁清青歪頭想了一下說“也不是不可以。”
黎奴“我喜歡肯定的回答。”
袁清青“好啊,你隻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你走。”
黎奴眼波流轉,嬌柔的笑了出來說“好啊,你問吧。”
袁清青“為什麼非要帶走範霖?”
黎奴“我要他的神魂。”
袁清青眼睛一眯“說的仔細點。”
黎奴嬌笑著說“你隻說了回答,可沒說怎麼個回答法啊。”
袁清青將短刀向黎奴的脖子貼近“我可以不問,直接動手的。”
黎奴也不生氣,隻是笑了一聲說“那些丟失的陰魂就在他的手上。”
袁清青手上微微用力,短刀已經在黎奴的脖子上割開一道細細的口子,那傷口裡冒出絲絲縷縷的黑氣來。
袁清青“丟失的陰魂被藏在南白的洞府裡,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黎奴“南白的洞府裡隻有一小部分,大部分還是在範霖擔任山神的那座山裡。”
袁清青“南白是受了範霖的指使收集陰魂,範霖又是受你們的指使讓南白收集陰魂的,那你們要陰魂來做什麼?”
黎奴眼波流轉,用一種你懂得的表情看著袁清青。
袁清青眉頭微蹙,她想起來了an市的那所中學,那個多功能廳。
袁清青冷聲問“你們是要用三魂淨化惡意,打通縹緲鏡的通路?”
黎奴聲音帶笑的說“沒錯。範霖是個貪婪又謹慎的家夥,他妄想這要踏上仙途,又擔心我們許諾的做不到。
所以,跟我們約定每個月交給我們一次陰魂,我們則會給他純淨的靈氣,用來修煉提升修為,早日成為真正的城隍爺。
可是不曾想,這個範霖竟然還跟我們留了一手。用人族的話說就是,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
他一麵跟我們保持合作用陰魂換取靈氣,一麵又算計了那三個傻乎乎的妖精。
把陰魂丟失的事上報給地府,再引導地府派來的法師,然他們潛意識裡就認定了,陰魂是南白他們偷走的,這樣,法師就會不知不覺的根據自己的猜測去找線索。
就像你一樣,地府給了你線索,等你來了這裡,範霖再次給你一些詳細的線索。
這些線索的指向性都特彆的強,全部都是指向了三個妖精所在的道觀,你自然要去探查一番的。
而探查的結果,不用想都知道,除了加深懷疑,不會有第二個。
因為,範霖已經布了局,他的目的就是要把那三個妖精送給地府,當作他的替罪羊。
地府派法師來這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出陰魂丟失的始作俑者,找回丟失的陰魂不過是順帶的事,找到了最好,找不到,隻要能夠除去源頭,也可以。
範霖就是想通了這一點,所以就將大部分的陰魂收在獨屬於他管轄的山中,少量的留在南白的洞府。
既是在一定層麵上表現出一種對南白的信任,又是南白的罪證。
範霖是代理城隍,是地府派來的代理城隍。而南白是個野仙,從普通人手上斂財,騙取香火。
到時候,南白他們被抓個人證物證俱全的時候,就算南白把範霖咬了出來,範霖隻需要空口白牙的解釋幾句,地府會信誰的話,就不言而喻了吧。”
說完,黎奴眉眼含笑的看著袁清青。
袁清青眉頭微蹙,黎奴說的確實沒錯,就算到時候範霖被南白攀咬,隻要南白沒有證據,那麼就隻是血口噴人。
加之,範霖營造出來的被當地野仙欺負的不成樣子,還兢兢業業為了一方百姓努力的老實代理城隍。
都不用聲淚俱下的表忠心,隻要往裡一站,範霖就贏了。
贏得是乾乾淨淨。
整件事的源頭在黎奴他們,可是主謀是範霖,動手的和背鍋的都是南白他們。
袁清青又想到,範霖趕來,目的是對付她的,也就是說,這件事,範霖早就做好了準備,那就是一旦有所暴露,就把來替地府辦事的法師弄死。
這個過程中,甚至還可以順手把南白他們弄死,這樣就是死無對證,就算地府來人了,範霖隻要帶著地府的人去南白的洞府收一下剩下的陰魂,再配合著“同僚”們做做筆錄,哭訴幾聲。
地府陰魂丟失的事也就翻篇了,到時候就算範霖成不了城隍爺,他手上也還有不少的陰魂能夠跟黎奴他們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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