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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袁清青能虛空畫符的本事,若真的想要打殺她們,不說易如反掌,也是手到擒來。
現在的袁清青對周圍氣息的感知力更加敏感,彆說黃琳吐氣了,就是誰起雞皮疙瘩,她都能感覺到。
袁清青並沒有多餘的心情去關懷無關緊要的人,眼神略帶冷漠的看向滿滿都是擔憂的蘭貴耳等人。
沒有多說什麼,隻是抬手虛空畫符,仍舊是做了個彈指的動作,又一道無形的屏障形成。
不同於困住小桃紅他們的,蘭貴兒他們的是帶有一定防禦性的。蘭貴兒他們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而小桃紅她們就是單純的被困住。
黃琳的眉頭緊蹙,能夠虛空畫符也就算了,竟然還能在間隔這麼短的時間裡連續畫符,黃琳此刻對袁清青的好奇達到了頂點,她到底是什麼人?
袁清青他們所在的地方現在可以說是一片的平和,當然了,隻要忽略像一條缺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掙紮的南白的話。
南白畢竟是修煉了千年的妖,單純的物理窒息是弄不死的,隻是會讓他難受不已。
袁清青當然是不會給南白一個痛快的,對付惡人,痛快的了結就是對無辜的受害者最大的傷害,所以,可以慢慢來。
穿透金妮身體,紮根在腐爛惡臭的爛肉之中,既然南白這麼喜歡將桑樹苗種在那樣的環境之中,那不如就成全他。
袁清青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既然喜歡,那就喜歡個夠吧。
就在黃琳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呢,那根一直看守著自己眼珠子的繃帶,突然擦著她的臉頰而下,將她束縛住。
然後就見,袁清青走到正在痛苦掙紮的南白身邊蹲下,伸手握住南白手掌邊緣的一根樹根,隻是稍稍用力就掰了下來。
袁清青打量了一下橫斷麵,一點都不平整,還有絲絲縷縷的纖維,略顯嫌棄的“嘖”了一聲。
然後,就是反手握住,高高舉起,用力向下,直衝著南白的眼睛刺去。
本就因為缺氧,眼珠子突出的南白,連閉上眼皮阻擋一下都做不到。
就在南白恐懼緊縮的瞳孔之下,那一截樹根就插進了南白的眼眶子裡。
同樣的,因為被緊緊纏住的喉嚨,呼吸都困難的南白,連痛呼都做不到。
又同樣的,為了保住自己的腿不被袁清青拉扯下來,紮入土地中,因為那奇怪的繃帶,無法收回的密集根係,讓南白連為了緩解痛苦而掙紮翻滾都做不到。
袁清青像是在欣賞自己的手工藝品一樣,蹲在那仔細的看了一下傷口邊緣,雖然不知道哪裡好看,但是,袁清青就是明顯很滿意的點點頭。
眾妖見自家老大在彆人手上,就很一隻被捏住雞冠子正拔毛的雞一樣,除了等待脖頸子上的羽毛被拔乾淨,然後就是一刀放血的模樣,全都安靜下來了。
就連正想辦法要破開屏障的小桃紅,都老老實實的收回了已經紮進土裡的藤枝,愣愣的看著袁清青接下來的舉動。
就見袁清青用指甲劃破了手腕,舉高手腕到插在南白眼眶子裡的樹根上,傷口的最下沿積攢了一滴鮮紅的血液,啪嗒的滴在了那截樹根上。
然後,南白就看見袁清青手腕上的傷口瞬間愈合。
雖然不知道那一滴血有什麼作用,在見識了袁清青的邪門之後,南白隻覺得那地,血絕對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好處。
袁清青十分滿意的看著被自己血液喂養之後的樹根上冒出來一片綠豆大小的葉子。
然後快速起身,後退了能有五六步的距離,舉起一個巴掌,手指一根一根的按向掌心。
就在最後一根手指按向掌心的時候,南白鼻尖微動,他好像能夠正常呼吸了,可是為什麼會有一股子腐爛的臭味呢?
雖然呼吸正常了,可是一想到袁清青那些奇怪的操作,南白根本顧不得感受呼吸通暢的快樂,反而像個神經質一樣轉著頭四處的觀望。
奇怪的腐爛臭氣是哪裡來的?
就在南白四下觀望的時候,終於看見了手下妖精們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表情。
除了不可置信,他們的臉上還充斥著濃濃的恐懼。
南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麵頰向下流淌,帶著一種貼近皮膚溫度的膚感,一直流進了嘴巴裡。
一股子苦澀惡臭的味道在南白的嘴裡炸開,南白此刻身體不受控製顫抖,他想要摸一下自己受傷的眼睛,可是,無奈,因為被那奇怪的繃帶纏住脖子,他根本沒辦法收回紮進土裡的根係,更沒辦法抬手。
等等……南白突然想到自己受傷的眼睛,為什麼不疼了?
傷口不疼,腐爛的惡臭味,苦澀,還有瞬間炸開揮之不去的臭味……
南白像是經受不住刺激一般的痛苦的嚎叫。
袁清青站在一邊,頗有些嫌棄的捂住口鼻,搖搖頭,這就受不了了,千年算是白白修煉了。
看著南白的眼眶子,從鮮血噴濺,到皮肉**流出汙血,還有那截被掰斷的樹根在南白的眼眶子裡長出綠葉。
黃琳的內心無數遍的感慨,還好,她們還沒開始動手,這個法師真的很邪門。
邪門的超出了黃琳的認知,她想象過不少和地府有關係的各種類型的法師,就是沒想象過袁清青這樣的。
此刻的袁清青全身上下充斥著邪惡,那不是一個修道者該有的氣息。
黃琳和其他妖精全都不自覺的吞咽了口口水,似乎這樣就能安撫住自己的不安。
而另一邊的秦朗也是眉頭緊蹙,他現在看到的袁清青很奇怪,根本就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袁清青。
這裡,除了袁清青本人也就蘭貴兒知道了吧?
秦朗試探的問蘭貴兒“袁清青她怎麼了?”
蘭貴兒小臉十分嚴肅,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袁清青,並沒有回答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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