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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和繭極細,被纏繞上很難察覺,所以,南白隻感覺到一股突如其來的向後蒙拉的力量。
隻一瞬間的不察,南白就像是一條被對折的綠色毛巾一樣被向後拉扯。
南白不愧是修煉了千年的桑樹精,又經曆了百多年人間曆練,應對速度極快。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在拉扯自己,但是腰間被拉扯的感覺讓他第一時間做出了環繞腰間的切割動作。
一次同時使出類似於千斤墜的法術快速向下沉,以減慢被向後拉扯的速度。
眼看著南白用那根樹枝在腰間劃拉,想著合和繭不易得,袁清青這個財迷少女,一下子就解開並收回了纏繞南白的那隻鈴鐺。
這會南白也已經落地,腳底下也已經生出根係,深深的紮入土地以固定身體。
感覺到腰間的拉扯力量消失,南白向身後望去,就見一身血漬的袁清青已經距離他不過百米的距離。
南白瞳孔緊縮,範霖跟他說過,這個來查陰魂丟失的法師是個厲害的角色,可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竟然這麼厲害。
南白帶來的妖精雖然能力良莠不齊,可是他的親信那也是百多年的大妖了,就連鬼差也未必是對手,怎麼就沒能攔住這個叫袁清青的法師呢?
沒能攔住也就算了,竟然來的這麼快。
南白牙關緊咬,收回紮入土中的根係,手中那根樹枝也變成了一把長刀(就是青龍偃月刀那種的),雙手持刀,眼珠子圓瞪的衝向袁清青。
見南白向自己舉刀衝擊而來,袁清青也雙手緊握住短刀,眉頭緊擰。
如果是在空間有限的地方,袁清青的短刀是占優勢的,一寸短一寸險。
可是在野外這種空曠地帶,彆看周圍有大樹矮叢,隻要力量夠大,長刀夠鋒利,那就是一寸長一寸強。
南白是個大妖,力量上不用說了,肯定夠,就算十個李逵在這也不是對手。
鋒利嘛,長刀是南白分身的桑樹枝幻化而成,不鋒利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這一仗,袁清青的贏麵不大。
尤其是袁清青身上現在連張符紙都沒有的情況下,看來是不得不借力了。
袁清青屏住呼吸,自言自語的說“一會可就交給你了。”
此刻,袁清青神識深處那個全身繃帶的袁清青嘴角揚起一抹帶著點瘋感的笑,活動了一下脖子,自言自語道“好久沒活動了啊。”
兩人相對而行,用的都是最快的速度,百米的距離,兩人相遇也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手持長刀的南白高高舉起長刀,怒吼著,勢大力沉的向袁清青劈去。
袁清青雙手舉起短刀,橫在身前,就聽能震得人耳膜生疼的“嘡”的一聲,金屬相交的響聲之下,是利刃撞擊四濺的火花。
隻不過,火花是單方麵的,來自南白的長刀,因為袁清青的短刀是惡土荊棘煉化而來,嚴格意義上來說是木頭做的,再進一步嚴格來說以惡土荊棘的堅硬程度,陽間還真就沒有能夠讓那玩意火花四濺的東西存在。
袁清青隻覺得虎口被震得生疼,不用看都知道,虎口肯定崩了,疼的袁清青呲牙咧嘴,大聲的罵了一句“艸!”
而因為撞擊力被迫後退的南白在看見長刀上那明顯的缺口的時候,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個疙瘩,手腕一轉,刀刃恢複如初,同時南白也更加的謹慎。
長刀是他的分身幻化而成,不是一般的堅硬,他行走江湖多年還未遇見能夠讓他的長刀受損的對手,看來這次這個法師是真有本事,範霖沒有誇大。
被震的手臂都麻了的袁清青,努力控製住略微顫抖的手,不露痕跡的將短刀收回綁帶之中,惡狠狠的看著南白。
已經做好迎戰準備的南白見袁清青收回短刀,不禁狐疑,正打著呢,怎麼還把兵器收起來了,難不成是要投降?
就在南白想美事的時候,袁清青崩裂的虎口開始絲絲的冒出黑氣,然後就肉眼可見的,繞著虎口和手掌突然就纏繞了一圈繃帶。
繃帶上麵帶著黑色、紅色和金色的紋路,遠遠看起來即是雜亂的線條。
隻有貼近細看才能看清,那根本不是什麼線條,而是細密的文字,那些文字隻是看字體和字型,就知道那是來自不同朝代,出自不同人手筆的符文。
看見袁清青手上突然出現的繃帶,南白不僅眉頭擰的緊了,後槽牙都咬出了咯吱聲。
他已經是妖宗的邪修了,這麼多年來見識過的,用過的邪術不算少,光是靠著感覺就知道袁清青手上那繃帶不是好路數。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二十多米,他已經感受到袁清青身上突然出現的邪惡氣息,那氣息和繃帶出現的時間一致,所以,眼前這個法師也是一個邪修。
南白眼睛微眯,不屑的嗤笑一聲說“你一個邪修法師,何苦來為難我?”
袁清青的聲音此時和平時略有不同,如果蘭貴兒在這的話,就會聽出來其中的不同,並且一定會急的跳腳的,因為袁清青身體裡的那個人此時已經開始掌控袁清青的身體了。
袁清青不屑的說“我不為難你,我隻要你的命。”
南白瞳孔緊縮,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是地府派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南白十分的篤定,因為地府是不會和邪修法師合作的,如果知道哪裡有邪修法師,地府絕對是第一個動手的。
可若不是地府派來的,那為什麼還要去範霖那裡打探消息呢?又為什麼要追查陰魂丟失的事情呢?
除非,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假象,實際上就是為了引自己現身做的局,就像他在得知地府派了法師來找打他麻煩後做局引他們到梨樹村或者是櫻桃村一樣。
還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好深的心思。
南白在這一通胡思亂想之後,給出了一個完全不靠譜的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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