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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門夾住的紙人,此刻蔫噠噠的吊在蠶繭上,袁清青耳朵一動,迅速的將蠶繭連帶著紙人揣兜裡。
然後做出一副四處張望的樣子喊“二寶,彆藏了,該睡午覺了!”
袁清青話剛說完,三白眼的金婆子,陰沉著那張滿是溝壑,隻是看著就很刻薄的老臉從臥室3推門而出,陰沉沉的看著袁清青和秦朗。
金婆子嗬聞“你們是什麼人,上我家來做什麼?你們不是村子裡的人。”
袁清青像是被嚇到了一樣,下意識後退一步,秦朗則是像個家裡的頂梁柱一樣,向前一步,頂住了袁清青。
袁清青略顯尷尬的笑了,解釋道“我們是遊客,臨時住在老鄉家裡,本來該睡午覺的,可是家裡孩子調皮,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村裡有一個百年的大梨樹,時不時確實會有遊客過來,而且桂枝家開火招待外來的遊客,也算是村裡掛了名號的,這些金婆子是知道的,也就沒多做懷疑。
金婆子臉色仍舊陰沉“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去找村長用大喇叭喊。上我家來找個什麼勁兒?”
袁清青“不是上您家,是我看這周圍大門都是開著,怕孩子調皮,闖進來,就過來找找看。”
金婆子特彆看不上的瞪了袁清青一眼“自家孩子都看不住的女人,還不如不會抱窩的母雞呢,活著都多餘!”
袁清青倒吸一口涼氣,特彆憤怒的指著金婆子的鼻尖“我不就進你家院裡找孩子麼,你怎麼還罵人呢?”
金婆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對著袁清青前麵的地麵就吐了一口黃痰“罵你怎麼了?我還吐你呢,你能怎麼樣?哼,孩子找不見了,誰知道是不是被人拐走,敲碎了骨頭扔大道上當乞丐去了!”
金婆子這話,是相當惡毒了,任何一個做了父母的人都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孩子都是家裡的寶貝,犯了錯誤可以教育,甚至可以打幾板子,訓斥幾句,可是就是聽不得這樣的詛咒!
也就是夏天沒有袖子可擼,袁清青衝向前就要去撕金婆子的嘴,袁清青嘴上也沒閒著“你個老虞婆,感咒我家孩子,我就那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一丈紅!”
秦朗雖然也臉色鐵青,但還是儘職的拉住袁清青,沉聲說“還得找二寶呢,和個老刁婆子指什麼氣!”
袁清青氣的臉通紅看向秦朗,想要發火,可又像是擔憂,而忍住了,然後狠狠的瞪了金婆子一眼。
金婆子則是一副小人得誌的死樣在那冷笑。
就在此時,一個滿頭汗的小胖子,一邊喘著粗氣小跑,衝進金婆子家的院子,一邊喊著“二寶在這裡,二寶在這裡!媽媽、後爹你們在這乾嘛呢?”
袁清青像是一個終於找到孩子的老母親一樣,推開秦朗趕緊跑過去,拉住蘭貴兒的小手,略顯焦急的問“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玩,都不跟媽媽說一聲呢?”
蘭貴兒有點困倦的揉揉的眼睛,仍舊強打精神的衝袁清青撒嬌,撲進袁清青的懷裡,軟軟的說“忘記了,下次不會了。”
袁清青不輕不重的拍了蘭貴兒的屁股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抱起蘭貴兒就走,嘴上說著“困了吧,趕緊回去睡覺,等你睡醒了咱們在算賬!”
蘭貴兒的聲音軟乎乎的,帶著點困倦的粘膩感“困~下次再也不敢會了~”
秦朗僵硬的對金婆子說了聲“打擾了。”
說完轉身就走。
而金婆子在看見蘭貴兒的那一刻,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加的猙獰了,見一家子走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男娃娃托生在這樣不負責任的爹媽手裡也真是可惜了了。”
說完似乎越發的生氣,惡狠狠的看向鳳嬌住的那間臥室“我千求萬求來的大孫子,你要是不好好的給我生出來,看我不拆了你的骨頭,剁碎你一身的爛肉,哼!”
說完,金婆子嘴上嘟嘟囔囔罵著回屋去,繼續像是躺在棺材裡一樣,躺在貼滿黃符的床褥中。
此刻,在袁清青和金婆子發生爭執時,就已經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的鳳嬌,正驚恐的蜷縮在潮濕的被子裡,雙手下意識的要抱住肚子,可又不想碰觸,虛虛的環住鼓起的肚子。
臉色蒼白,腦門上全是冷汗,眼中含淚,死死的咬住嘴唇,她想哭,又不敢哭出聲音。
她想要呼救,可是又怕連累無辜的人,他們還有孩子在,她怕連累了無辜的普通人。
而且,就算求助了,又能怎麼樣呢?
求助之後,誰能幫她逃出這個可怕的地方?
他們不會放過她的,還有……
鳳嬌雙手緊緊的捂住嘴巴,閉上雙眼,眼淚無聲的流出來,她可憐的女兒啊……
誰能來幫幫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袁清青一臉怒氣的抱著蘭貴兒回去花奶奶家,進了屋子,袁清青臉色瞬間正常,把蘭貴兒放炕上,再拉上窗簾。
做好這些,趕緊把口袋裡,還拴在蠶絲上的紙人放出來。
光榮完成任務的蘭貴兒,輕手輕腳的回去和小夥伴們繼續午睡。
鳳仙兒和秦朗,兩雙、四隻眼睛亮閃閃好奇的看著袁清青在那拆蠶絲。
蠶繭是蠶變蛾,走向成熟時,蠶寶寶吐出來的絲線,整個蠶繭是由一根蠶絲組成的。
一個蠶繭的蠶絲,長度大約在700米到1500米之間,而作為袁清青這種家族秘法的傳人,手上的蠶繭那除了長度,肯定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鳳仙兒雖然是狐族的掌上明珠,族裡的第一千金,見過的天材地寶絕對比袁清青隻多不少,可是這掛著倆了鈴鐺當裝飾的蠶繭還真是第一次見。
秦朗就更不用說了,影視劇裡沒演過這個啊。
他倒是看過幾個盜墓的影視劇,可是那上麵為了過審,挺多東西都挺……怎麼說呢,就是挺……挺那個的吧。
所以秦朗的亮晶晶純粹是長見識,期待著袁清青給解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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