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佛虛影中,隱隱有梵音聲傳出,梵音入耳,使人心境變得十分平和。
“佛像中怎麼會有梵音?”寧若曦皺起了眉頭,之前佛像中出現梵音是因為有靈山弟子在佛像前誦經。
可她現在已經不是靈山的佛女了,為何還會有這梵音聲,而且她也很久沒有修煉佛道了,這梵音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
這件事其實與釋空有關,釋空與寧若曦在東海一彆獨自回到了靈山,便開始了一係列的改革演說。
這演說的重點就是關於魔道一談。
釋空想要讓佛門弟子不再對魔道有偏見,修魔者並非全是惡人,不能一杆子打倒一船人。
雖然這樣還是沒能讓寧若曦恢複佛女的身份,但終歸是一個好的開頭。
寧若曦的六通魔佛像前還是有了弟子在誦經,香火之力再次引渡到了寧若曦的體內。
有這香火之力的加持,寧若曦相信她遲早能夠突破到渡劫巔峰的。
……
半月後。
風奇來到仙道宗拜訪了花見悅,風華把在仙道宗的一切事情都派人告知給了風奇,風奇很慶幸趙彥和蕭晨熙不長眼,沒有和寧若曦攀上關係。
無形之中,寧若曦算是幫風陵王朝化解了一次危機。
風奇單獨把風華叫到了一邊,“聽說你當了仙道宗的供奉長老?”
風華苦笑一聲,“祖父,當時的情況危急,我要是不這樣,寧長老根本就不會出手救我。”
風奇點了點頭,“你這樣我也能理解,既然你立下了天道誓言,那以後就幫仙道宗好好做事吧!這也許也是一場機緣。”
“嗯……”
夜霧王朝損失了一名國君,王朝內發生王位爭奪,引起了不小的內鬥。
待局勢平定下來後,夜霧王朝新上位了一名國君,而這名國君也無心去攻占風陵王朝的土地。
國家此時最需要的便是休養生息。
這一天,董華卿急匆匆的來到了寧若曦的洞府外。
寧若曦接見了董華卿。
董華卿在見到寧若曦後,連忙說道:“我有了新發現。”
“在秘境中我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塔,不過我想進塔探查的時候被妖翼龍給攔住了,老祖他……好像察覺出我在探索秘境了。”
“到後麵幾乎不讓我在秘境中隨意走動了。”
寧若曦點點頭道:“師伯,那你可記下那座塔的位置?”
“記下了。”董華卿用神識刻畫出秘境入口到塔的路線,寧若曦默默記下。
“多謝師伯了。”
董華卿歎了一口氣,“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真不知道老祖到底想要乾什麼,天天都待在那個秘境中,也不見得那個秘境有什麼特彆之處。”
“寧若曦,我可能以後沒辦法幫你探索秘境了。”
“嗯,沒事。”
蘇健柏已經有意無意的注意到了董華卿的行為,為了穩妥起見,寧若曦也建議董華卿不用再探索秘境了。
那片秘境中居然出現了一座塔,這座塔代表著什麼?寧若曦不知道,但其中肯定隱藏著秘密。
她並不覺得會那麼巧,妖翼龍就發現了董華卿要進入塔中。
妖翼龍肯定也在監視董華卿,或許得找個機會把妖翼龍引出秘境,先把妖翼龍做掉。
不過此事還不能著急,寧若曦打算等墨塵幾人到來時再行動。
要是妖翼龍死了,蘇健柏殺出秘境,寧若曦可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抵擋住蘇健柏。
對於宗門多了個渡劫後期的供奉長老,董華卿是樂的合不攏嘴,在他看來,宗門就是在往好的方麵發展。
天相殿中。
花見悅等一眾長老正在商議會事,花見悅如往日一般聽著長老們彙報宗門內和宗門外的事情。
“宗主,近日東邊發生了水災,有許多凡人死於水溺,現在東邊的凡人都在朝其他地方遷移,有不少凡人路過我們仙道宗。”
一名長老對著花見悅認真說道。
花見悅疑惑道:“東邊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生水災呢?”
“這個不太清楚,而且此次水災很詭異,已經連續了一個月了,風陵王朝派修士前往都沒能查清原因。”這名長老繼續說道。
“就連修士施法都未能阻止海水上漲,東邊許多土地被淹沒了。”
“風陵王朝派人去調查過了?”
“是的,局勢也不容樂觀。”
花見悅轉頭看向一邊的華服男子,華服男子知道花見悅想要問他。
他搖了搖頭,“我很久沒有回風陵王朝了,而且國君之位由他人繼管,此事我壓根不知道。”
這華服男子正是風華。
風華老早就卸任國君之位,然後一直在仙道宗門口跪著,前不久才擔任供奉長老,對於南域東邊的事是一概不知。
花見悅向那長老又問道:“凡人傷亡如何?”
“洪水來得很快,離近海邊的凡人幾乎都死了,因為海水還在向內陸上漲,所以凡人們都在往西邊遷移。”
“總主,如果按照現在的漲水情況來看,不出兩個月這海水可能就淹到我們仙道宗了。”
花見悅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海水漲的這麼快?”
要知道,仙道宗距離東邊海域可是離了很遠的距離,但是這海水隻要再過兩個月就到這了。
仙道宗並不怕海水淹,眾人可以施法抵擋海水,隻不過術法需要人一直維持。
但要是周邊的陸地都被淹沒了,對於仙道宗來說肯定是有影響的。
比如煉氣期的弟子如何出行呢?他們不會禦劍飛行,總不能在海水裡遊吧?
而且就怕海水上漲的多,到時候海水高過仙道宗,那麼仙道宗就可能成了一個海底宗門。
“靠近東邊的宗門呢?他們情況如何?”花見悅沉聲道。
“那邊的小宗門已經舍棄宗門住址了,稍微大一點的宗門在施法抵擋海水的侵襲……”
花見悅向風華問道:“供奉長老,可否勞煩你去一趟風陵王朝帝都,了解一下這水災的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華自然不會拒絕,他沒有墨跡,“好,我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