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了。
周辛在這個玫瑰莊園內還是被監視,無法出門。
她在屋內總是會發呆,窗外的玫瑰花已經蕭條了,她提出過出去的請求,許芝華倒是同意了,不過還是隻能遠處靜靜的觀察著孩子。
不得靠近。
周辛想到孩子心裡麵說不出的難受,不過這種異樣的情緒還是被壓製住了,她要更加堅強,不然要怎麼帶著孩子離開這個地方。
想到這些的周辛深深歎了一口氣。
許芝華這次推開門來送飯,說:“醫生已經進入了莊園,一會兒吃完飯可以去看醫生檢查一下身體情況。”
一個月前她提議見一麵醫生,周辛沒想到的是這個提議竟然應允了,不過是在一個一個月後醫生才來到莊園內。
“過去這麼長時間,我的胃已經沒有那麼不適了。”
周辛語氣很淡,說道。
許芝華聽到她這番話,表情微頓了一下,還是認真嚴肅道:“還是要檢查一下,以免你的身體出現問題,到時候我不好和先生交代。”
周辛嗯了聲,她開始埋頭吃起了飯菜。
等飯菜終於吃完後,周辛已經飽了。
她起身準備去換件衣服,這一個月她都穿著白色的裙子,似乎除了這件衣服,她不能穿彆的顏色在這個莊園內晃來晃去的。
周辛不知道神秘人到底有何用意,也猜測到這件衣服應該是這個屋子裡的原來被綁架的人,經常穿的。
周辛換好潔白的長裙走出了房間,許芝華走在前麵領著她。
他進入了電梯內,周辛也後知後覺的走進去。
不過一會兒,電梯停下。
周辛被許芝華帶出,這是她第一次去彆的樓層,這一層應該是客廳的方向,離大門比較近,而且富麗堂皇,處處透露著奢華,家具都是歐式風格,有種古堡的即視感。
許芝華介紹道:“這位是給你看身體的醫生,你稱呼他為李醫生就好。”
周辛點下頭,喊道:“李醫生。”
男人掃了一眼許芝華,隨後朝她微微頷首。
周辛先坐下了,男人也開始拿出基礎的家用醫療設備給她檢測血壓。
檢查的時間很漫長,許芝華則去端一盤剛切好的水果招待男人。
這個空隙,周辛忽而感覺到手心內有些癢。
隨後她發現手心中多出了一張紙條,周辛黯淡了眸色,看向男人。
男人沒什麼表情給她做完一係列的檢查後,隨後就開始收拾醫療機器,這個時候許芝華端來水果盤。
精致的盤子內裝著切好的蘋果和西瓜還有洗好的櫻桃。
男人把醫療機器放好後看向周辛說:“你的胃部應該是老毛病了,一般情緒出現變化就會出現胃部灼燒的情況,不過你放心還沒有到胃穿孔那麼嚴重,但是需要調理……”
許芝華問道:“調理的話需要多久?”
“這個我不能保證,但如果想要這個病徹底好轉,就需要一直堅持治療。”
男人慢條斯理的說。
許芝華頓了頓表情,隨後說:“我回頭問一下先生。”
“你是不是生過孩子?”
男人問道。
許芝華頓住了表情,在周辛要回答的時候搶先說道:“怎麼了嗎?”
“血壓有點高還有些高血糖,需要控製一下飲食,看情況如何。”
男人淡淡的說道。
許芝華看向周辛,半晌後說:“可以,下次到了體檢的時候我在給你打電話。”
男人嗯了聲就打算離開,許芝華走過去送走對方。
周辛則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許芝華折返回彆墅。
她神情有些淡,掃了一眼許芝華說:“我現在能回房間嗎?”
許芝華朝她點了一下頭,隨後帶著她回房間內。
周辛一進入房間內就先去了衛生間。
她把門反鎖上打開了紙條,看到紙條內清楚寫著:在等我一個星期左右,就會帶你逃出去。
下方寫著:靳柯白。
周辛看到這一行工整的字跡,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靳柯白這邊是不是已經找到帶她逃離出去的辦法了?
周辛不由得開始想,她坐在馬桶上放空了會兒。
她隨後把紙條扔進馬桶內,摁下抽水鍵,很快紙條被水流卷入了下水道內。
萬無一失後,周辛這才打開了門鎖。
出來的時候,許芝華正在門口等著。
周辛看到他下意識地在後怕,想到剛才的紙條,不由得心虛起來。
“是不是胃部還是不舒服?”許芝華以為她剛才去衛生間內是又在惡心反胃了。
周辛表情一頓,立馬接著他的話點了一下頭,淡淡的聲音回:“是有一些不舒服……”
許芝華視線有些淡,說:“好,你休息吧。”
周辛看到他離開,鬆了一口氣。
她回到床上躺下,有些緊張,因為靳柯白真的要送她離開這裡了。
不知不覺間,周辛就睡著了。
後來的幾天,許芝華還是會帶她去客廳內給醫生檢查身體。
不過不是同一個醫生,然後她會收到紙條,就這樣持續了一周。
一周過去了,莊園內依然處於平靜中。
直到周辛正坐在窗戶處看風景,看到好幾輛車突然出現在了莊園外,而天空上盤旋著一個直升飛機,嗡嗡地螺旋槳聲吵的人腦袋疼。
周辛看到那架飛機穩穩停在地上,而莊園內出現了警報聲,紅燈開始三百六十度地環繞照在那架飛機上,可並無效果,飛機內下來了一個人,靳柯白走了出來。
她見到此情景趕緊拉開了窗戶,想要呼救。
而這時候莊園大門內突然湧出保鏢,這些保鏢訓練有素,還拿著槍械。
周辛看到那批保鏢圍上了靳柯白,靳柯白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抬起手示意後方的車輛,緊接著軍隊出現。
竟然是軍隊,周辛認識靳柯白起,隻以為他是個富家子弟,沒想到他真的會認識軍隊。
周辛震驚地瞪大了雙眼。
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許芝華走了進來看到周辛正在窗戶前望著下方,走過去強行拽住了她的手臂就要帶走。
“周小姐,我們該走了。”
許芝華沉下眸,盯著她的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