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傅總。”
傅宴舟語氣冰冷道。
保姆臉色變了變,說:“我們傅家隻有這一個傅總,你從哪冒出來的?我得給傅總打個電話才能放你們進去……”
傅宴舟瞥了一眼保姆,走到了大門前,鐵門上是他的指紋識彆才可以解鎖的。
他隻是把拇指放在了電子鎖上,很快大門就開了。
正在打電話的保姆見此情形,瞪大了雙眼:“你怎麼進來的?趕緊出去,不然我就報警了,你這是私闖民宅。”
傅宴舟徑自往彆墅內走,還是老樣子,院內空曠還有養的花草和梧桐樹,那些過去的記憶一點點在眼前重現。
保姆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好像這裡真的是他的家一樣。
電話終於通了。
“傅總出事了,有人闖進你家了,您趕緊回來吧!”
正在酒吧內喝的伶仃大醉的傅強國悠悠地說道:“給我打什麼電話,這種好事還要我親自過去嗎?你自己想辦法……”
“那個人說他是傅宴舟,傅總我聽說傅家人好幾個都入獄了,其中有個傅宴舟的因為證據不足被放出來了,後來下落不明,會不會是原來的傅家人——”
保姆也經常看新聞,當初傅家發生的事轟動京城,畢竟有關沈大師剽竊,傅家殺人的事,傅家的名聲一夜之間坍塌,也倒下了。
坐牢的坐牢,判刑的判刑。
京城變天後,傅家群龍無首後來不知從哪來的傅強國說自己還殘存著傅家的血脈,也承認父親是傅家的人,這才掌握了傅家,新聞上也開始逐漸出現這個新繼承人的身影。
傅強國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了:“怎麼可能,那個傅宴舟已經失蹤一年了,肯定是有人冒名頂替的!”
保姆還想要在說話,傅強國已經無法淡定了,掛斷電話急急忙忙要趕回家。
“傅總,你去哪兒……”
旁邊左擁右抱的兩個美女看他一臉慍怒,勾起了他的胳膊喊住。
這些美女都是酒吧內提供給有錢人的消遣,大多數都是下過海的,家裡條件一般,加上又虛榮,所以才來酒吧乾這種三教九流的事。
傅強國做了傅家掌權人沒多久,就癡迷上了這種場所。
因為這裡的美女基本上都是胸大腰細,而且特殊技藝了得,主要是不用負責,花點錢就可以享受一下極致的服務。
傅強國剛開始也沒多想,畢竟一夜暴富,他隻覺得現在有錢了無法無天,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知道的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板,是為了吞並傅氏給他下的套。
他在這裡每一天的消費,都會成為他聚眾淫亂被送入監獄的證據。
可傅強國並不知道這些,依依不舍的看向了兩個美女說:“好妹妹,我一會還要回去一趟今天不能陪你們了!”
“彆走嘛……”
傅強國動了惻隱之心,他不覺得傅宴舟真的回來了,有可能是保姆看錯了,或者就算他回來也未必能從他手裡搶走傅家。
傅宴舟現在哪有當初的手腕和能力,傅家現在在他的手上,就算他回來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更何況,傅宴舟當初還背著一條人命,如若不是證據不足被放出的話,他現在還在牢裡蹲著。
他不信這樣一個人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本來要動身離開的傅強國這次色心一起,這才重新回到了卡座上繼續坐著,推杯換盞,與美女左擁右抱,就這麼喝了起來。
電話鈴聲嗡嗡作響,他卻絲毫不管。
而這一幕被幕後老板看在眼裡,露出得逞的笑容。
……
傅宴舟在彆墅環顧一圈直接把行李箱放下,旁邊的傑克已經看呆了,畢竟這麼大的彆墅還是他頭一次見到。
他想到和弟弟妹妹在冰冷的寒冬下吃硬邦邦的土豆,住的地方又小又破,而如今他終於知道什麼叫做衣食無憂。
這一年裡其實他已經很幸運了,辛姐對他特彆好,他一度以為這樣的生活才是有錢人的日子,可這次和傅宴舟回傅家才重新審視了自己。
他當初到底有多麼的沒見識。
傅宴舟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鐘過去了還沒見到傅強國。
保姆拘謹的站在一旁,她是想要報警的。
不過傅宴舟每次幽幽地朝她看來,她就被嚇得渾身發抖,後脊背都被激起一陣雞皮疙瘩。
客廳內充斥著低氣壓。
傅宴舟等得不耐煩了,他看向保姆:“他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保姆也不知道誰才是這家的主人,她怕得狠,小心翼翼回:“我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傅總都沒接……”
傅宴舟不想等了,直接去樓上。
保姆看到他要上樓趕緊阻攔道:“這裡畢竟是傅總的家,你們不能這樣上去,傅總要是知道會扣我工資的……”
“這裡是我的家,我去哪還要和你商量嗎?”
保姆已經急的團團轉了,又怕傅強國會怪罪她,她就是個打工的,也沒想過參與這種事情裡,極儘哀求道:“真的不能上去,傅強國是我的雇主,您要不還是在樓下等他吧!”
傅宴舟嗤了聲,抬起步伐往樓上走,並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保姆趕緊拿出手機繼續打電話。
打了好一陣兒,電話還是不通。
這時候門鈴再次摁響。
保姆跑到門口看到了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
“您是找傅總的嗎?”
衛東語氣冰冷:“嗯。”
保姆正想著要不要開門,二樓陽台處的傅宴舟手中夾著一支煙,雙手搭在欄杆上略顯慵懶道:“讓他進來。”
保姆頭皮發麻,身子一抖,僵硬的扭過身,便看到傅宴舟已經進入了傅強國的臥室。
他漫不經心的抽著煙,眼底無喜怒,輕鬆得好像回到了自己家一般。
保姆吞咽下口水,她沒有去開門。
“你要知道,這裡是我家,傅強國一個冒牌貨想要在這裡鳩占鵲巢也要經過我的同意,你如果不想被我一直訴訟告上法庭的話,就把門打開,不然我會把你和傅強國視為一類人,到時候進了監獄,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傅宴舟冷睨著保姆,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