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因秦風婚事,家宴的氛圍有所波折。
整體依舊是輕鬆的。
況且馬後覺得。
娶倆也不是不行。
藩王都當了。
娶兩個怎麼了。
慶皇凝視了馬後許久。
他都當皇帝了,都沒說立倆皇後。
那不得雞飛狗跳了?
國無二主,家裡必然也是如此。
不是覺得不行。
是怕今後老六家裡,整日雞飛狗跳的。
秦標目光凝重。
“老六要想好,男兒誌在四方,不要太因為女人的事兒,從而消滅掉自身誌氣。”
秦標這話說完,馬後便不免吐槽。
“老大行了,你不多生兩個,還不讓老六多生幾個。”
“今後這天下事兒老大你管,誰讓你最大,老六他們隻管享福就好。”
馬後很偏心。
這聽得老二老三老五互相觀望。
母後往日是偏心大哥的。
可老六回來之後。
母後顯然更偏心老六。
在父母大哥的心中,他們將年幼的老六放在遼地,經曆了生死間的大磨難,虧欠太多。
慶皇則歎息一聲。
其實他的心中,已經對秦風的婚事,有了決斷。
但這是家事兒,卻也是國事兒,有空得找些老兄弟,好好的討論下。
至於大臣……
大臣慶皇很難信得過。
接下來的日子。
慶皇明顯耽誤了朝事兒。
實際上現在除了慶功之外,也都沒事兒朝事兒。
東北西南兩場仗的大勝。
一下子就讓大慶境內天下太平了。
這讓慶皇都不適應。
上過早朝後,慶皇就享受難得的團聚時光。
秦風等兄弟四個,基本天天來皇宮內。
可惜乾清宮與坤寧宮,都沒啥吃的了。
好在宮中府庫內,還有許多貢品,秦風兄弟四人,沒少去翻地方上進貢給慶皇的貢品。
反正東西很多。
父皇上了年紀,吃的少,留著可能會浪費掉。
慶皇雖有心痛,但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偶爾懲罰下老二老三老五。
“大哥最近似乎很忙,回來好幾天都沒考教我們。”
“大哥大清早就好上早朝,當有大量堆積政務要處理,可能忘記了吧。”
兄弟幾個很開心。
甚至秦博還說了趣事兒。
“你們聽說了,昨天下午許相殺進了宋國公馮勝的府邸內,早晨宋國公帶傷傷的朝。”
“哈哈,宋國公打了一輩子的仗,受得傷都沒有這許相毆打的重。”
“為啥啊?”
“還不是為了老六,宋國公看上了老六,想將閨女嫁給老六當平妻,結果許達上門理論去了。”
“真打了?”
“宋國公年紀大些,差了點,不是許相對手。”
“不到五十歲的小夥子,欺負一六十歲老頭,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這事兒,已經快成京都人的段子。
畢竟宋國公帶傷上的朝。
當初還有一臣子想拍馬屁,以為馮勝是在雲南戰場負得傷,說了一堆兒老國公為國負傷,勞苦功高之類的。
原本說的都是稱讚的話。
結果宋國公臉色當即變了。
那位官員,據說過兩天就會去外地為官。
話沒說好,算是把宋國公得罪死了。
“老六婚事兒定了嗎?”
秦風聳了聳肩。
“父皇曾與我說過,北胡送來的嫁妝,不能不要。”
“真要賜婚紅鸞?”
秦風看向了秦博。
“父皇準備讓北胡派遣另一位公主,嫁給五哥,那些嫁妝自然也能全收了。”
秦棣聽此,不免點頭。
“如此最好,隻是紅鸞怎麼辦?”
秦風將頭望向藍藍的天空。
“紅鸞懂事兒。”
當秦風將這事兒,告知紅鸞時,紅鸞直接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淚水。
“奴此生做夢都想成為王爺的王妃,但彆人威脅王爺來做的王妃,奴不願。”
“奴就是死,也不願北胡人以此,要挾王爺。”
紅鸞不清楚這對她有多關鍵嗎?
她很清楚。
隻要接受。
她就可名正言順的,在北胡人的幫助下,成為遼王妃。
可然後呢?
北胡人忘了當年覆滅遼地的事兒。
或許覺得遼王滅了北胡三十萬騎兵,算是扯平了。
可遼人。
還記得那事兒呢!
這仇恨,絕非僅僅覆滅三十萬北胡騎兵,就能平息的。
將滅之地,所說的一切,皆是屁話。
就算紅鸞今日靠著北胡成為了遼王王妃,日後北胡被遼王所滅,紅鸞在遼地的地位更加尷尬。
如果失去了遼王的寵愛。
那比直接死了更令人難受。
紅鸞拒絕的很乾脆。
遼王若要北胡,派兵直接去取就好了。
而且。
她早已做好了許寧兒成為遼王王妃的準備。
甚至在遼王府內,都為王妃修建了一座宮殿。
以王爺的習慣,夜晚若無歌舞聲,恐怕是睡不下去的。
哪怕到了京都,王爺晚上睡覺時,依舊免不了要聽上幾段小曲兒。
那些聲音,是王爺極好的入眠曲。
紅鸞不知秦風何時有的這習慣。
但聽說是在遼地被北胡人屠戮之後,王爺的性情發生了很多變化。
“苦了紅鸞啊。”
秦樉感歎一聲。
他覺得紅鸞如果不是有北胡人的血統,跟老六還是很配的。
帝皇之下。
很難有合適婚姻的。
父皇與母後的恩愛,那是一輩子風風雨雨走過來的,不是他們這些能比。
他們生來,就已經立足於人間最高處。
無論怎麼做,也很難走到更高的位置上了。
秦博卻很開心。
“我來聯姻嗎?再好不過,帶來的嫁妝肯定豐厚吧。”
秦博覺得。
這可是大賺特賺的機會。
有了錢。
可就能去秦淮河兩岸耍了!
兄弟四人,在王得水的陪同下,一邊在府庫內翻著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秦博更是順手抄走幾樣值錢的。
秦棣摸走了兩把寶劍。
秦樉帶走了玉佛。
至於秦風三位兄長沒有這麼貪心,隻是拿走了這座府庫的鑰匙。
反正慶皇在宮中的府庫,有好幾座。
而這座府庫裡的許多東西。
秦風都挺喜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