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秦棣想的很複雜。
覺得秦風針對倭人,是為了自汙。
在慶人眼中,倭人那能叫人?
長得那麼矮,當奴隸用都不稀罕。
整天拿著把刀哇哇亂叫,簡直就是一群猴子。
都不配當人看。
誰要是正兒八經的瞧倭人一眼,都會被笑話很久。
不是當初慶皇聖旨,說準備好刀子,殺了再說。
甚至……
根本就沒人願意搭理。
也就沿海的某些布政使,亂搞什麼懷柔。
倭寇來了,殺一批,俘虜一批。
俘虜後得給他們住處居所,讓倭寇在沿海定居生活……
這……
簡直難以評價。
寧王覺得,秦風原本滅了北胡三十萬大軍,此時說要針對倭寇。
那麼就是在給朝廷大臣們麵子。
想來朝臣們也會如此想。
寧王秦棣思考了許多許多,自然而然也就放下了打北胡人的事兒。
他們……
還真不好向朝廷請求出兵。
“三哥,還是多吃點吧。”
“安安穩穩快快樂樂的當個藩王,沒必要去操其他的心。”
秦風又給寧王秦棣夾了一塊肉。
秦樉更是哈哈笑道。
“老六說得對,天塌了有父皇跟大哥頂著,咱們放開了吃,放開了玩就好了,想那麼多乾啥。”
“隻是說真的,這麼多年下來,能玩的不能玩的都玩了。”
說到這,秦樉搖頭感歎。
“感覺沒啥太好玩的了。”
在秦地的日子,秦樉無法無天過慣了,許多尋常人覺得有趣兒的事兒,秦樉已經膩了。
沒意思。
也就老六這廣寧城,出了不少新鮮玩意兒,吃的也更好,讓秦樉重新體會到了當做藩王的快樂。
雖說遼人不咋搭理他這個秦王,連行禮都不行。
可秦樉卻不在意的。
畢竟這是老六的子民。
他不方便插手。
況且。
那些東胡、高麗來的人,也夠他新鮮很久很久了。
特彆是高麗的婢女。
特彆懂事兒,而且肯伏下身子特彆卑微的伺候人,那種感覺簡直讓秦樉爽到爆炸。
這還沒回去呢。
身邊光高麗婢女,就弄了十多人了。
甚至還向元洪提出了訴求,希望能找點對他口味的高麗婢女。
元洪表示這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高麗。
在秦樉看來,就是大慶附屬國。
不……
是老六附屬國。
嗯。
這個不能讓朝廷大臣們知曉,省著這群大臣們對老六有所猜忌。
那群高麗婢女。
就說他在遼地附近購買的好了。
還得是從東胡人手裡買的。
省的那群吃飽了沒事兒乾的老家夥們,認為老六在販賣奴隸。
除了吃喝玩樂,秦樉最在乎的可能就是親情了。
沒辦法。
沒家裡人護著,他就這作死法,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想殺秦樉的實在太多了。
秦樉自問也不弱,可是跟天下群雄比,還是差些的。
好在。
他有父皇大哥,如今還有老六。
試問天下人?誰能打得過老六?
這不需要找老六幫忙,隻要在外麵喊一聲:我兄弟是遼王。
基本就夠了。
沒有哪個不開眼的真敢來殺秦樉的。
寧王盯著秦樉的狀態,沉默了許久,最終點頭。
“二哥說的是,三弟我也是該放鬆放鬆了。”
寧王還算年輕,還很有野心。
排除掉遼地之外,也就寧王的封國治理的最好。
要打能打,文治上也很不錯。
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且整個寧地,可謂被寧王把握的死死的,可謂鐵桶一般,也沒有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幺蛾子。
甚至……
區區寧地,都有些限製了寧王的能力。
好在最近寧王在模仿廣寧城,發現發展永無止境,又找到了新的樂子。
可即便如此。
依舊沒有滅了寧王開疆拓土的野心。
秦風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寧王很想打出點名望來,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
“不知道三哥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秦風突然開口。
“不怕二代花天酒地,就怕二代證明自己。”
“五哥想證明,結果還沒等到證明呢,就廢掉了。”
寧王聽此,相當無語。
還真的就是這麼回事兒。
以他們家的家業,哪怕隨便玩,玩個四五代人應該沒啥太大問題。
隻要稍微控製點度,彆玩的天怒人怨了就好。
可要證明自己,想要超越父皇……
那根本不可能。
試問這一千六百多年的大一統皇朝中,有幾個開國皇帝,能達到慶皇這種高度的。
就單一收複了丟掉幾百年的中原土地,讓南北結束了分裂的局麵。
這功勞就足夠足夠了。
想超過的話……
簡直太難太難。
“可老六你的功績,足以在史書中單開一傳了。”
“而且老六你文治武功,樣樣不差,足稱千古賢王。”
“老六你這也不是在證明自己?”
寧王打心裡羨慕秦風。
當藩王當到這個地步,古往今來能有幾人?
秦樉更是點頭。
“老六就是個妖孽,他已經證明了自己。”
秦風鬱悶的一口乾掉整杯奶茶。
“本王恨不得天天花天酒地,本王也不會覺得膩。”
“躺著有吃有喝有舞看,多舒坦。”
“可周邊的那群人,非逼的本王要打仗,就非得逼著本王弄死他們,才能繼的花天酒地。”
秦風說到此處,簡直鬱悶至極。
都當藩王了。
誰不想好好的享受享受?
能醉臥美人膝,誰不想在美人腿上趴著?誰非要去打仗啊!
都是那群胡人逼的!
都是他們逼的!
隻是秦風這吐槽,卻給秦樉跟秦棣全都乾沉默了。
兩人互看了一眼,皆露出了苦笑。
仔細想想。
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遼地這是大慶伸到塞外的臂膀,目的就是為了應對胡人。
無論是東胡人,還是北胡人。
隻是……
如今東胡以及北胡人的威脅,隨著老六這一戰,都應該已經給打的服氣了。
可再聽老六這麼一吐槽。
就覺得那麼的……
那麼的……
一時間,秦樉跟秦棣都找不到太好的形容詞來形容。
這要被大哥知道了。
到了京都都得給他倆關在屋子裡,逼他倆好好讀讀書。
“喝酒吧。”
“喝酒喝酒。”
兩王臉上儘是苦澀。
有時候弟弟太優秀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就顯得他們很無能。
不過還好。
有老五墊底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