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鐵浮屠出現開始,就是無敵的。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逃過。
搞得納哈文龍都有些鬱悶。
鬼知道遼人怎麼把淘汰了好幾個皇朝的戰車,又重新給拉出來了。
戰車這種鬼東西,缺點那麼多,為什麼還要用啊?
遼人有病!
還有搞出那種綠色熒光,跟鬼魂似的。
正常好的軍隊。
誰這麼乾啊!
有病!
納哈文龍內心都已快要爆炸,恨不得破口大罵,但顧忌到形象,隻能內心狂噴。
至於逃跑。
他逃了嗎?
這隻是戰術迂回,戰術牽製。
胡人騎兵從古至今,就從來沒有逃跑過。
就是這樣。
鐵浮屠的速度很快,畢竟是整個北胡地選出來最優秀的戰馬。
可追在後麵的遼騎也不慢,根本甩不開。
鐵浮屠快,是因為戰馬優良。
遼騎快,是因為遼兵甲在性能優的情況下,甲要更輕。
而且遼人很少會顧惜座下戰馬。
遼兵將所能見到的一切,都當做武器化。
戰馬也是。
而不像北胡人那般的珍惜。
至於後麵的輕騎,則被禦林鐵騎瘋狂撕咬。
禦林鐵騎為了突圍,完全瘋了。
潛力被徹底激發,所剩不多的羽箭,更是不要錢似的亂射。
常年訓練稀奇古怪的陣法,被他們不要錢的施展,靈活多變,搞的圍過來牽製的輕騎有些懵。
根本猜測不出禦林鐵騎的真正意向。
“遼王保佑!”
“遼王保佑!”
禦林鐵騎狂吼著,相當瘋狂。
這個狀態下的他們,有種被神靈附體似的,格外的勇猛。
開什麼玩笑。
遼人的英靈都在帶著他們突圍戰鬥!
那可在看著呢。
就看著呢!
要是打不出效果,去了地下,都沒臉見這些遼地的英靈。
能被笑話死。
錯誤的誤會下,讓早已疲憊不堪的禦林鐵騎迸發出無與倫比的戰力,所向披靡。
就算戰死於此。
也能與遼地英靈團聚。
死後也不孤獨。
怕什麼?
沒有任何好怕的!
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
“殺!”
禦林鐵騎徹底瘋了,如若野獸搏命,最後竟完全不考慮陣列,幾十人小隊追著數百上千的北胡輕騎亂跑。
漫山遍野。
處處皆是戰場。
看著呢。
就看著呢!
禦林鐵騎處於一種奇妙的狀態下,給牽製他們的北胡輕騎都打的有些迷糊了。
怎麼突然間。
這禦林鐵騎似乎換了一支似的?
“誰懂慶話,那些慶人在喊什麼咒語?”
北胡輕騎有點不想跟禦林鐵騎接觸了。
正兒八經的打仗咱不怕。
可尼瑪神神叨叨的有點滲人。
其實神神叨叨也沒啥,殺死也就是了。
但問題這支禦林鐵騎,重甲在身,難殺啊!
北胡輕騎難受的要死。
但也隻能憑借著兵力優勢,進行牽製。
“慶人的這個勁兒啥時候能過去?”
“鬼知道?”
“下次出兵一定要帶高僧。”
北胡輕騎同樣難受個半死。
隻盼著大汗能率兵早些過來。
不知不覺間,便已經到了深夜。
納哈拙無比暴躁,已經相繼斬首數人。
“鐵蒺藜,鐵蒺藜!”
“就沒有不是鐵蒺藜的地方嗎?”
“這都連續三道鐵蒺藜陣了,帶來的羊都死完了,馬也死了上萬。”
“誰能告訴我,為何前方還有鐵蒺藜,他遼人一夜之間把整個遼地,都灑滿了嗎?”
納哈拙素來以睿智形象展現在諸多頭領麵前的。
任何事兒素來成竹在胸,可這些頭領,頭次見納哈拙如此失態。
可那些鐵蒺藜。
真的就存在啊!
那群卑鄙無恥的遼人,他們一邊破,那群遼人一邊撒!
除了鐵蒺藜。
遼人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嗎?啊?
不單單納哈拙崩潰。
被阻礙在這的頭領們,也基本全都崩潰了。
他們打了一輩子的仗,哪怕跟慶皇在中原打,也從沒打過這麼鬱悶的仗。
簡直沒完沒了。
“大汗放心,文龍王子有七萬騎,更有鐵浮屠壓陣,定能牽製住遼王。”
“確實,遼王與無敵鐵浮屠相比,終究還是差了許多的。”
“隻要保證遼王彆逃到山海關就行。”
納哈文龍覺得再跑下去,可能就跑到山海關前了。
“王子,戰馬跟將士們都累了,歇一歇吧。”
“後麵遼騎呢?”
“似乎也累了,速度慢了不少。”
“那就休息片刻。”
帶著鐵浮屠,打仗打到這種地步,納哈文龍簡直鬱悶死了。
而不單單是納哈文龍鬱悶。
秦王秦樉也處於懵逼狀態下。
他的哨騎早就將戰場的情報彙報過來。
他也清楚鐵浮屠在往他的方向過來,故而一直以結陣狀態下緩慢前行。
秦兵善戰,可卻都是步兵。
要打騎兵,隻能結陣去打。
哪怕秦樉再暴虐,在一代兵法大家慶皇的耳濡目染之下,這些基本的錯誤也絕對不會犯下。
“你說什麼?鐵浮屠後方,有打著遼字旗的陰兵在追?”
秦樉覺得腦子都有些不夠用了。
在大慶境內,雖然也有不少鬼怪傳說,但他覺得那都是愚昧者的怪談罷了。
哪有那麼多的妖魔。
可怎麼出了山海關之後。
哨兵就遇到了這種怪事兒?
而且不止一個哨兵彙報,所有哨兵說的都是一樣的。
那是一群冒著綠光的騎兵。
就連遼字旗,都在冒著綠光。
“是真的,額遠遠望去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嚇得額手裡準備吃的肉夾饃都丟了。”
那老秦兵忍不住腿肚子打哆嗦。
老秦人素來能征善戰,更是製霸天下上千年。
可在一千多年的記載中。
也沒碰到陰兵這回事兒。
“若非是陰兵,天下無敵的鐵浮屠怎麼可能被追著跑!”
“而且那麵陰兵旗幟,似乎……似乎是遼王旗。”
秦樉瞬間變得無比暴虐。
“你瞧清楚了嗎?真是老六旗幟?”
另一名哨兵直接跪到地上,將頭死死扣在地上。
“就是遼王騎,我們可能來晚了。”
秦樉瞬間雙目通紅,手死死攥著腰間的長劍。
那是他在努力抑製自己殺人的征兆。
“老六,二哥我來晚了。”
“老六放心,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二哥都要為你報仇,讓整個草原為你陪葬。”
“就算是死,也要將那群鐵浮屠,全部留下。”
“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