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這遼王府內。
的確就三百親兵,甲兵數量隻有兩百。
而且這些甲兵,其中有五十套屬於儀仗。
也就是說甲胄表演的意義,大於實戰的意義。
王府內,就連栓動步槍數量也不多。
就六十把。
子彈更是被嚴格控製著。
隻不過。
就這點護衛力量,遠在廣寧城的遼人們,如何能放心自己的王爺?
火炮是沒辦法安放在皇城內的。
所以。
遼王府內,就有四挺水冷重機槍。
這東西,是遼地兵工廠近兩年的產物,很大很重。
連射速度,也並沒有那麼快,而且聲音怎麼說呢?
秦風覺得沒有多好聽。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射速固然沒多快,一秒鐘也就發的樣子。
但若是掃射,一分鐘便能掃射掉三百發子彈。
一個彈鏈,隻夠打一分半鐘!
但在這一分半鐘時間內。
擺在殿前的兩挺水冷重機槍,便能掃射出近千發子彈!
更不用說。
兩側還有五十名持槍親兵在配合。
夜色中。
探照燈的強光照耀下,本就讓來犯的甲兵瞬間失去了視線判斷。
而想要恢複視力,基本也得接近半分鐘的時間。
隻不過。
等張翼從強光下反應過來的時候,甲兵早已一片片的倒下了。
那身上的重甲,在兩挺水冷重機槍的麵前,是那般的脆弱。
秦風坐在高處的王座上,用手拄著臉,覺得相當的無趣。
水冷重機槍出現後。
戰鬥已經就不能稱之為戰鬥了。
而是單方麵的屠殺!
如今限製廣寧城生產水冷重機槍的瓶頸,已經不是任何技術上的問題了。
而是彈藥生產跟不上。
畢竟這東西,耗費子彈耗費的有點太快了……
“這……”
張翼身披重甲,騎在馬上,望著連續倒下的親兵,饒是征戰了一生,此時也不免有些發懵,搞不清楚情況。
這一刻。
他想不清究竟是該率兵衝上去。
還在該撤退。
“將軍!前麵光照得根本看不清,撤吧。”
身邊有親兵舉著盾,擋在張翼的身前。
張翼忍不住望著正殿的方向。
那裡已經瞧不見坐著的遼王,瞧見的隻有光!
刺眼的強光!
還有從哪裡傳來的噠噠噠噠的聲音。
以及連片倒下的百戰甲兵。
這些兵,都是跟他征戰了多年的老部下,也是他的本部,他的底氣所在。
他們隨著他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戰事,從南到北,稱之為百戰老兵也毫不為過,戰鬥經驗最為豐富的一群兵。
可這一刻。
卻在連片倒下。
此時。
一心想殺死秦風的鶴壽侯張翼,已經不知該如何指揮,如何作戰,如何思考。
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噠噠噠的重機槍聲已經停了。
坐在高處的秦風揮了揮手。
“收了他們。”
嘹亮的衝鋒號聲響起,列陣以待的重甲兵呼嘯而至,踩踏著屍體,衝入到敵陣之中,絞殺那些僥幸還活著的人。
秦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偏過頭看著親兵給那兩台重機槍製冷、換新的彈鏈,不免搖頭。
什麼玄武門對掏。
什麼香積寺互砍。
有這麼幾台玩意兒,戰爭就隻剩下了單方麵的屠戮。
在北伐之後,時代早就變了!
可笑這藍田,覺得靠著兵多將多,就有膽量敢在秦風眼皮子底下謀反了。
“他們還好意思說本王是反賊?”
這群人衝進來的時候,喊的自然是誅逆。
這個誅逆。
秦風不用想也清楚。
自是這群人打著誅殺自己的名號,來做著謀反的事兒。
跟曾經的香積寺互砍,沒啥區彆。
誰贏誰天子,誰輸誰反賊。
隻不過這次在皇城內,牽涉到的兵馬,暫且可控,牽扯到的兵馬還沒有那麼多。
“王爺,要打出去嗎?”
有披甲親兵跪在秦風麵前詢問。
秦風指著那騎著馬進入的幾人,以及正在向後方潰退的敵兵。
“將那鶴壽侯留下。”
“遵命!”
隨著秦風領命下達。
便有數十重甲遼兵向騎在馬上的張翼蜂擁而去。
而這畫麵,卻讓張翼來了精神,猛地抽出了背後的長槍。
“後退者死!”
“你們隨我,壓上去!壓上去!”
若是那重機槍仍舊在響,張翼會怕。
可這短兵相接。
他張翼何曾怕過半絲半毫?
“不過仗著奇技淫巧罷了,終不是正途!”
“殺!”
張翼連殺了幾名潰兵,而後身披重甲,在親兵的護衛下,一馬當先,衝入到了重甲遼兵中。
秦風當場便瞧見,有兩名重甲遼兵連人帶甲,直接被張翼掃飛了出去,不由眉毛跳了跳。
“不愧是大慶最能打的幾個猛將啊!”
秦風清楚。
若是身邊哪怕有數千重甲遼騎。
這張翼都必死無疑。
隻是。
秦風身邊的遼兵隻有三百,而這個規模的戰鬥,靠的完全是個人勇武。
張翼征戰一生的實力,簡直毋庸置疑。
根本不是重甲遼兵能短時間內能殺得掉的。
甚至幾個接觸後,便連傷了四五名遼兵重甲,在探照燈的強光下,秦風能看到張翼的長槍,是順著甲縫刺入到重甲的鎧甲內。
這戰鬥經驗。
簡直恐怖至極。
“拿弓來!”
秦風知曉,若不早處理掉張翼,身邊親兵怕是會傷得更多。
而宮中。
又不清楚究竟還有多少敵人。
就皇城內的這亂糟糟的動靜,敵人數量恐怕不會少了。
話落,遼王弓便已落在秦風手中。
秦風雖已多年不用重弓殺敵,但並不代表秦風疏忽了此項技藝。
畢竟每日彎弓搭箭,也能強身健體。
刹那間遼王弓弓如滿月,短矛一般的重箭便已瞄準在張翼的身上。
砰……
伴隨著一聲弓弦悶響,重箭呼嘯而去。
張翼隻覺得頭皮發麻,令人窒息的感覺在心中泛起,本能的身子一偏,右肩處便仿佛中了一記重錘,整個右臂都瞬間失去了知覺。
“將軍中箭了!”
身邊親兵舉盾過來,高呼提醒,張翼才發現右肩處已經插著一根重箭。
瞧著沒入的深度。
此箭怕是早已穿透了身體,甚至連帶著鎧甲都一起透了過去。
“當真好箭術。”
“可這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