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小孩子,不喜歡玩具的?
隻不過等秦清月被許達抱在懷裡後。
滿身的玩具不抓,偏偏抓住了許達的胡子,用力的往下拽。
“疼!疼疼疼!”
許達頓時被拽的齜牙咧嘴。
一群嬤嬤更是焦急的過來,想要讓小清月鬆手。
唯有小清月在咯咯笑著,本來都鬆了手的,結果因為外公的反應又拽了兩下。
“薅掉了!”
許達一輩子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就是沒流過淚。
可此時被外孫女薅得疼的眼睛都要出來了。
“這娃力氣怎麼這麼大!”
許達小心翼翼的將小清月還到嬤嬤的手裡,疼的直捂下巴。
滿身的玩具,更是在抖啊抖。
小清月看到這幕後,對那些玩具渾然不在意,還吐了吐小舌頭,還冒了個泡泡。
秦風被閨女的樣萌到了,不免將小清月接到懷裡抱著。
“讓爹抱抱。”
閨女嘛,小棉襖。
雖說以後漏不漏風不知道,但起碼現在蠻可愛的。
小清月到了秦風懷裡,徹底老實了。
黑漆漆的大眼睛跟秦風對視著,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
隻是一直嘎巴著嘴巴,偶爾吐出泡泡,小孩得不能再小孩。
人類的幼崽。
當真很治愈。
特彆是自己的幼崽,那就更加的治愈。
許達齜牙咧嘴的走過來,使勁揉著疼的不行的下巴,順手扯下一個玩具遞了過來。
“來看,外公給你搶的好玩具,這個好多小孩子都搶著玩。”
“最後被你外公給搶過來了,外公厲害不厲害!”
許達滿臉的得意。
渾然沒有萬裡長城,當今大慶宰相的樣子,覺得小孩子都喜歡的玩具,外孫女必然會喜歡。
隻是秦清月扭過腦袋,根本不去看那玩具。
目光中似乎還有……
些許嫌棄?
不是些許。
就是嫌棄。
這讓許達很失落,最終尷尬一笑,直接將那玩具給扔了。
“哈哈,可能是小男孩喜歡的,小閨女不喜歡這個。”
“來,外公這還有,看看這個。”
許達拿起一個撥浪鼓,叮當的敲著。
這東西往往能吸引到小嬰兒的目光。
然而秦清月理都沒理,瞪著大眼睛凝視著秦風的臉,眼裡泛著賊光。
“再來一個!”
許達的勝負欲徹底被激發了。
想他堂堂大將軍,百戰就一敗,還拿捏不下這個小孩子?
那連搶帶騙到的這一身玩具。
不就全白搞了?
這怎麼行?
這麼多玩具?還比不上你爹的那張臉。
是。
遼王殿下相當英俊,但那張臉有這麼多的玩具好玩嗎?
“這個!”
“這個?”
“這個……”
一個個玩具放到秦清月的麵前,然後又被扔掉。
顯然。
每一個喜歡的。
這讓許達滿臉挫敗。
“嗬嗬……”
小閨女的心思,太難猜了啊!
這才出生多久?
怎麼就覺得鬼精鬼精的。
跟他閨女小時候,完全不一樣。
雖說……
他閨女出生的時候,他還在打仗,幾年後才看到自己的閨女。
也正是這份遺憾,在外孫女還沒出生呢,他這個外公就來這守著。
覺得如此能減輕一些遺憾吧。
奈何……
這小丫頭不買賬。
似乎這渾身的玩具,還比不上……
他的胡子。
許達的好勝心起來了,腦袋湊了過去。
果然!
這小丫頭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胡子,用力一拽。
疼!
疼疼疼!
許達疼的再度齜牙咧嘴。
“勁兒太大了!”
“鬆手鬆手!”
還好小清月很聽話,拽了一把咯咯咯的笑後,再度鬆手。
許達揉著自己的下巴,覺得胡子得掉了好幾根。
看著外孫女的樣,隨後又湊了過去,然後一把又被拽住。
“疼!”
“鬆手鬆手鬆手!”
這一把下去。
又薅掉了不少。
“外孫女哎,可不能總薅外公的胡子,留了好多年才養成這樣的。”
“你要是給外公全薅掉了,回到京都會被人笑話的。”
許達好言跟秦清月說著。
隨後再將胡子湊了過去。
果不其然。
秦清月一把就薅上了。
“鬆手!鬆手!鬆手!”
可這一下,秦清月壓根就不鬆手了,嘴裡還在咯咯咯的笑著。
許達想往後抽出來。
不曾想小丫頭還不鬆手,感覺拽著他的胡子都能被吊起來。
“祖宗!活祖宗啊!”
許達疼的老淚直流。
外孫女是笑得挺開心了。
可他的胡子,全要被薅沒了。
這代價似乎有點太大了。
秦風也看不下去了。
這小丫頭,下手又快又準又黑。
甚至手裡拽掉胡子後,還會甩手扔到地上,似乎很嫌棄胡子的樣子。
做小孩。
不能太過分了。
“鬆手鬆手。”
秦風在小丫頭的咯吱窩撓了一下,小丫頭頓時被癢到鬆了手。
許達雙手捂著下巴,轉過身去蹲在地上。
疼!
疼的不行!
堂堂萬裡長城,今天竟然栽在了一個剛出生的小丫頭手裡了!
還好這沒什麼外人,應該不會傳出去。
許達被薅掉胡子的事兒。
也的確沒有傳出去。
隻是通過幾個老嬤嬤,跨越了千裡,傳到了宮裡去。
馬後自然最先知道的這事兒。
雖然隔著兩千裡。
但基本上秦清月每天的情況,她都要知曉。
許達被薅掉胡子的事兒,馬後自然第一個知道,也不知道該說啥是好。
而後這事兒。
便傳到了慶皇的耳中。
慶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老六家的那個小丫頭,下手是真的黑。”
慶皇想象不到,下巴上的胡子被薅掉好幾把,那得多疼。
還有老六家的那個小丫頭,似乎繼承了老六那恐怖的力氣。
這讓慶皇相當感慨。
若這小丫頭,是個男娃子該多好啊。
這樣未來必然是老六王位最好的繼承者,無可挑剔。
秦標自然也在,不由露出了笑容。
“聽說母後近日又在京都尋覓,有無適合的奶媽,老六寫信說小郡喝奶喝的厲害,請了五位奶娘都不夠。”
慶皇點頭。
“能將許達的胡子薅掉不少,這了不得的本事。”
“當年征戰了那麼多場,許達也沒受過多少傷,這次的損傷在許達的曆次征戰記錄中,絕對排在前麵。”
“都給許打疼哭了。”
想到這,慶皇就忍不住的笑。
等許達回京都後,定然要裝作不知道,然後滿臉詫異的問許達一聲。
“你胡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