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有些苦惱。
搞海軍的初衷。
不是去讓他們打漁去的!
自從倭人被滅了後。
那叫一個好家夥。
海軍那群人,天性釋放了是吧!
全遼地都在吃海貨!
不單單秦風對魚兒有點反胃。
就連遼人,對海魚兒吃的也快吐了。
可沒辦法。
誰讓海軍招募到有航行經驗的水手。
大多都是大慶沿海的漁民……
有了大海船,訓練完過後,總會撈那麼幾網。
再加上大海裡的魚,簡直泛濫成災。
那叫一個好抓。
“天熱了,港口幾個庫房的魚都要放臭了,隻能絞碎了當飼料喂豬。”
秦風對於魚兒過多的事兒。
簡直無力吐槽。
哪怕罐頭廠加班加點的消化。
也趕不上海軍那群家夥撈的速度。
“最可氣的是什麼!”
“那群海兵還說,他們打魚就能把軍費全賺回來。”
“本王差那點軍費嗎?”
秦風簡直被氣的不行。
不是因為這群海兵在打魚。
而是沒出息。
在大慶近海。
的確是無敵了。
想打仗都沒地方去。
可就不能跑到南海去?
辛辛苦苦搞出的海軍。
如今成了打魚艦隊,跟運輸艦隊了!
根本沒對手。
秦風甚至覺得是不是海軍統帥李漁這個名有問題。
都想給李漁改個名算了。
興許能扭轉下如今的局麵。
“往後,這兩個月撈到魚兒彆往廣寧城送!”
“愛往哪送往哪送!”
“對了,京都人口多,愛吃魚的不少,都送京都去。”
秦風打算眼不見為淨。
好不容易建的一座廣寧城。
每天空氣中飄著的煤灰味多好啊。
非要整得滿城都是海鮮味。
雖說離著大海算不得太遠。
可也不至於這樣。
有些時候。
物資過於充沛,也不是什麼太大的好事兒。
因為能存儲下來的有限。
就算動用了鐵罐頭存儲。
可依舊還是會造成很大程度的浪費。
肉類不像是糧食。
糧食存放得當,能放很久放久。
肉則就不行了。
雖說若是凍起來,放個二十年也依舊能吃。
但那東西,恐怕跟鮮肉是無法比的。
而且那存放了二十多年的凍肉。
真的不會給人吃壞了嗎?
這個秦風就完全沒有經驗了。
“還有,以後本王不希望海洋大學裡,有太多關於怎麼打魚的課程!”
秦風想一想。
就覺得心絞痛。
海洋大學,是去如何認識海洋的!
可那群去講課的老水手,可真是好家夥。
直接拉著學生們去看打撈上來的鯨魚。
光吹噓捕捉鯨魚的事兒,就足足吹噓了幾個時辰。
最後鯨魚在海灘上來了場鯨爆。
那威力,不亞於集束手雷在海灘上爆炸。
萬幸的是。
還好沒炸傷人。
但爆炸後所產生的惡劣氣味,好幾天沒散下去。
至於扛著海裡兩米長的大魚,到教室裡邊炫耀邊介紹的。
那就更多了。
海洋大學的風氣。
都被帶歪了!
知道的是傳授航海學問去了。
不知道是傳授打魚技巧去了。
更可氣的是。
海洋大學竟然因此,成為了遼地年輕人更願意去的地方。
隻因為大海中的財富,簡直是無窮無儘的。
如今的大海,就是一處不曾開發的寶藏。
哪怕光是撈魚,都能大賺特賺。
紅鸞聽著王爺發怒,笑著跟秦風揉肩。
“王爺息怒,息怒。”
“魚多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遼地的鹽場就那些,不足以醃製太多的鹹魚。”
鹹魚。
也是海魚兒最好的保存方法之一。
海魚兒想往內陸賣,交通很慢的情況下。
鹹魚是不多的保鮮方法。
至於魚罐頭的技術。
某種程度來說,也是因為海魚兒太多,無法處理了,被逼得搞出來的技術。
醃魚兒的鹽都不夠了!
“如今齊魯之地也在王爺的治理之下,也可開設鹽場,醃製鹹魚。”
“加上齊魯之地的移民百姓,必然能消耗掉。”
秦風聽此,不免覺得有道理。
齊魯之地。
如今在秦風治理之下。
那裡可是要遷移千萬百姓。
而這所要消耗的糧食。
也是不小數目的。
“既然海軍這麼願意打魚,就讓那些新來的移民,也吃魚吃到吐。”
秦風覺得。
想要抑製住這群海兵打魚。
恐怕是不可能了。
誰讓本身就是漁民出身呢?況且附近也沒有敵人可以打。
就算南洋那邊海盜多。
暫時不也不用過去嗎。
總不能白吃王爺的飯。
心思是好的。
隻是魚太多了,就不太好了。
“齊魯之地的鹽田,得需朝廷批準。”
“那不就是王爺一句話的事兒。”
“那不是遼地,治理也是由朝廷官員來治。”
“就算朝廷派下官員,最終也不是得聽王爺的話?”
紅鸞對此看的真切。
哪怕齊魯之地,的確有許多朝廷任命的官員。
可不還是得乖乖聽遼王的命令?
而且大多都是格外聽話的那種。
齊魯之地,離著遼地並不遠。
所有人都清楚,跟著遼王混,都能過上遼人那般的好日子。
吃肉吃到吐!
秦風說讓齊魯之地往東。
那些官員絕對不敢往西的。
秦風聽紅鸞如此說,最終點頭。
“也是個解決的辦法,上奏朝廷吧。”
“本王順便再給大哥寫一封信。”
就在秦風籌備此事兒之時。
忽有親兵入殿。
“朝廷派來了使者,有要事兒來求見王爺。”
秦風聽此有些意外。
“說做什麼了嗎?”
“朝廷要訂購一批軍需。”
秦風聽此目光微微一亮。
古往今來。
做軍需的生意,可向來都是不錯的生意。
而且父皇訂購軍需。
雖說價格可能不會太貴。
但也照樣有利可圖。
而且還能解決掉遼地如今產能過剩的問題。
有些時候。
產能過剩,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兒。
“走,本王親自見見。”
不多時,秦風便已來到了廣寧殿。
這也是遼王府內的主殿。
當見到來此的使者後,秦風相當意外。
“許老哥?”
“咳咳咳咳咳……”
許達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咳嗽個半死。
多久了?
這都多久了?
咋還是這個稱呼。
“臣拜見遼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