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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劃分楚河漢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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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等你身體恢複,想要離開我絕不糾纏。”淩知念扯過楚清歌的手,強行和他拉鉤蓋章,“約定達成,如果有人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楚清歌和淩知念對視一眼,雙雙拉鉤後又放開手。

“不過你身手這麼好,怎會中了寒毒呢?”淩知念想到什麼,疑惑詢問。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在江湖上樹敵太多,一不小心就中招了唄。”楚清歌說著,往嘴裡丟了顆葡萄,“再說了,本公子的帥氣,也能引來很多煩惱的。”

“你沒讓人下過啞藥,真是那群人的善良。”楚清歌輕哼一聲,繼續擺弄的手中的葡萄。

淩知念琢磨著,“那你又是怎知這玉消丸在我的聘禮箱裡?”

楚清歌起身來回踱步,看向淩知念,“玉消丸本歸安康王所有,除了可解寒毒還有養生奇效,所以我猜測他對這些不在乎的話,應該會送給你,所以多方打聽買消息。”

“我知它在王府後就籌謀下手,可因他跟你的婚事,玉消丸被當成聘禮之一被裝箱把守,直到和你相遇那日,我才有機會去偷,沒想到……”

楚清歌歎口氣,“終究是造化弄人,我見你被人退婚,又去盜取你聘禮中的物品,造化啊。”

“我看你是造孽。”淩知念忍不住吐槽。

“事已至此,算了。”

“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你突然出招嚇唬人。”淩知念反駁著楚清歌。

“算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所以我當日被退婚,你既然看見了,為什麼不去盜取?”

“等死,和馬上死,我還是分得清。”楚清歌表情有些彆扭。

“那你回憶回憶,當日我出嫁時是何景象,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證據。”

“當日我被人追殺,看的不全。”

“能想起來多少算多少。”

“當日,長街路上枯葉與風同起,是大雨的前兆,你出嫁當時天色尚且算清亮,隻是遠處偶見幾片烏雲,漸漸向太陽靠近......”

——

長街之上熙熙攘攘,酒肆等商鋪林立,街道兩旁,閣樓錯落有致,此刻楚清歌身著黑色飛肩長袍,雙層立領,束腰廣繡,頭帶銀製束冠,後背背著一柄長劍,正在這些閣樓的屋頂上奔走逃亡,身後一群賞金獵人緊緊追逐著楚清歌的身影。

這條長街熱鬨非凡,街邊的酒肆裡,賓客們推杯換盞,歡聲笑語不斷,小二們肩搭毛巾,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間,高聲吆喝著:“客官,您慢用!”那香氣四溢的美酒從巨大的酒缸中被熟練地舀出,緩緩倒入客人們精致的杯中,激起一圈圈漣漪,楚清歌被酒香引得險些從屋頂摔下,當即便腳尖輕點,拋下幾兩碎銀,從小二手中奪去一壺酒。

他越過旁邊的綢緞莊,五彩斑斕的綢緞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引著眾多貴婦和小姐們,楚清歌就這麼聽著她們輕聲細語,互相比較著花色和質地,楚清歌邊跑邊欣賞著街邊景色,他停留在小吃攤前,熱氣騰騰的包子剛出籠,楚清歌停下,“老板來幾個包子。”

“那烤串不錯,也來幾個。”

油花四濺,楚清歌接過包子,拋給身後的賞金獵人,“請你們的。”他拿過烤串,繼續往前跑。

賞金獵人頭目,“站住!”

楚清歌遊刃有餘的跳躍和遊走在屋簷間,戲耍般和身後眾獵人保持著忽遠忽近的距離,前方儘頭無路,他腳步放緩,可就在身後的賞金獵人即將抓住他時,楚清歌抓住了被風刮掀上來的茶樓招牌長布幌子,順勢輕功一躍,輕巧飛去了對麵街道的高樓屋頂。楚清歌站定身形,不緊不慢的瀟灑前行,而他身後的賞金獵人們畏懼跳空摔下,被攔在另一側,等著那群賞金獵人起來繼續時,楚清歌繞開人群鑽進巷子裡麵。

一群人在裡頭打鬥,楚清歌不過片刻,嘴裡叼著烤串遊刃有餘走出來,他坐在餛飩攤前,“老板,來碗餛飩。”賣餛飩的爐灶上熱氣騰騰,攤主熟練地包著餛飩,下鍋、撈起,動作一氣嗬成,餛飩端到楚清歌麵前,他剛吃兩口不遠處響起鑼鼓喧天聲,他往前一看,原是城中尊貴大戶太尉府今日嫁女,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和喜轎停在門口,圍觀百姓擠在街道兩側,交頭接耳看熱鬨,期待著新娘出門上轎。

旁邊桌上的男女,“這太尉府家二小姐命真好,安康王殿下氣度不凡,功績顯赫,可是城中貴女們的夢中情郎呢。”

“淩太尉本就是聖前紅人,這回又和安康王結了親,往後淩家人能在城裡橫著走了。”

喜轎旁,淩知念的大哥淩子煜騎在馬上,聽到百姓們的吹捧嘴角露出得意笑容,一串長鞭炮放完後,太尉府門打開,淩知念手持喜扇,搭著丫鬟寶笙的葉如筠往喜轎走,身後跟著送親的葉如筠笑意得體,姨娘周若梅和淩家小女淩紅霜卻沒有好臉色。

人群哄鬨,“出來了!淩二小姐出來了!”

楚清歌不愛看熱鬨的他隻是看了淩知念一眼,目光便移向打開的淩府大門,他嚼著餛飩的動作變慢,“聘禮就在裡麵。”

剛才還在遠處的烏雲已經半遮了太陽,天空開始下雨。

淩紅霜略到嘲諷的對周若梅嬉笑,“娘,這剛才還好好的天,怎麼她一出來就變了。”

周若梅絲毫沒有收斂聲音,語氣全是譏諷,“看來老天爺也咒這個小賤人。”

淩知念自然聽到了這句話,呆愣住幾秒,又怯懦的她卻隻當無事發生,走向花轎。淩子煜下馬給淩知念掀起簾子,淩知念便快步走進花轎中。

正當此時,轎夫起轎時卻刮來一陣大風,轎夫們身形一個不穩,花轎中的淩知念也歪了身形,放下手中團扇扶住轎子內側。

楚清歌目光掃了眼花轎正想移開,伴隨著一道閃電,光影忽的照亮了淩知念的臉。淩知念驚鴻一瞥,楚清歌被吸引住了目光,下一秒轎簾落下,擋住了淩知念美麗而憂鬱的臉龐。

楚清歌是練武之人,耳力格外的好,他看著淩知念被欺辱又不敢反抗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活的窩囊。”

媒婆道:“起轎!”

幾名賞金獵人合力搭成人梯,讓頭目跳到了楚清歌身後。

楚清歌抽出長劍往後一揮,恰好架在頭目脖子上停住,勝負再次秒分,頭目被楚清歌劍身一拍肩膀滾下屋頂。此時行進的花轎正路過楚清歌的身下,楚清歌再次望了花轎一眼,便和花轎背向離去,繼續逃亡......

“你整個成婚過程就是這樣,再後來就是聽見你被退婚,然後在當夜自縊,至於為什麼被退婚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所以你我第一次見麵不是在安康王府的庫房,而是在我大婚當日?”淩知念抱著枕頭,沉思起來。

“嚴格說,是我第一次見你不在庫房。”楚清歌拿著桌子上的葡萄扔進嘴裡,吃完突然伸了個懶腰,直接在淩知念床上躺下。

“你再仔細想想,我大婚當日還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楚清歌用胳膊墊著腦袋,“我當日聽見的就是你那位周姨娘和你四妹妹並不是很喜歡你嫁給安康王,彆的沒有了。”

“這些線索對你目前來說,有和沒有都一樣,畢竟你已經知道她們想要殺你了。”楚清歌打個哈欠,“隻是你並不知道她們為什麼要殺你。”

“藏寶圖,我娘留給我一張藏寶圖。”淩知念的聲音低低的。

“你把藏寶圖所在地告訴她們了嗎?”

“我自己都不知道藏寶圖在哪裡,隻是知道周姨娘他們惦記。”淩知念搖搖頭,“她們不知道藏寶圖的下落,可她們以為你知道,那她們殺你做什麼?”楚清歌坐起身,“不應該是先逼問你藏寶圖的下落,然後再來殺了你嗎?”

“你說你一個閨閣千金,身邊處處是殺機,倒是非常有意思。”楚清歌好奇的看向淩知念,“不過你把你娘留給你藏寶圖這麼大的事情告訴我,你不怕我是彆人派來的奸細?或者我會因為這張藏寶圖而變心,也想要奪走。”

“那你豈不是又留下個隱患?”

“我信你是好人。”淩知念認真的看著楚清歌,“我更相信我自己沒有看錯人。”

楚清歌怔愣住,隨即低聲笑笑,“我都不敢說我是好人,人心難測海水難量,誰又能說得清......”

淩知念看著楚清歌眉眼染上一層哀傷,心裡隱約感覺到他也藏著個秘密,而且肯定不比自己的秘密小。

“但不論如何,我都要活下去。”

我一定要回去!

“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沒人能動你的小命。”楚清歌裹著被子,“我先睡了。”他已經一副躺的舒適的模樣,閉上了眼睛。

淩知念想要去扯被子,發現扯不動,“你乾什麼!”她一旁抱來一床被子丟在地上,“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憑什麼?我出命出力,你讓我打地鋪?”楚清歌懶懶抬眼,“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本公子要睡床,你打地鋪吧。”

“不行!你給我睡下去。”

楚清歌充耳不聞,把被子扯過來蓋上。

淩知念無語至極,拿起枕頭往床中間一放,隔開了兩個空間後,她自己也躺去了床上,“這是我的床,我才不打地鋪呢,你睡那邊,不許越過枕頭。”

“你!”楚清歌被氣笑了。

“你什麼你,被子拿過來。”淩知念自顧自扯過被子蓋上。

楚清歌神色竟有些慌亂,他匆匆起身下床,“就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姑娘。”

淩知念哼笑出聲。

——

周若梅躺在貴妃榻上傷神,婢女給她揉著太陽穴,“四小姐和大少爺那邊已經安排妥當了,您安心便是。”

“隻是此事蹊蹺,自從二小姐醒來以後便性情大變,過往都是唯唯諾諾,怎的如今這般大膽,怕是背後有人......”

“你是說她背後有人指點?”

“若是無人撐腰,二小姐又怎敢像今日這般?平日裡她可是性子最弱的。”

“不管她如今背後是否有人,如今我們都已經暴露在明麵兒上了,這丫頭以後定要防備的更加嚴密。”

周若梅捶胸頓足,“我怎麼就生了這兩個蠢貨,今日不成事,還被人將了一軍。”

“如今二小姐性情大變,已是難辦,若日後想起來咱們當日......姨娘,咱們或許不能再婦人之仁了。”

“你去找一趟廚房的賈掌事,”周若梅和婢女耳語,婢女連連點頭,“記住我說的,做的漂亮點。”

“明兒我去探探大夫人對我們的態度,若是還像從前那般放任,便罷了。”

——

“小姐,該起了。”寶笙拉開帷幔,陽光照耀進房間內。

淩知念睜眼,發現自己正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她起身卻沒看見楚清歌,四下尋找一番,聽到頭頂上傳來咳嗽聲,淩知念抬頭,看到楚清歌躺在房梁上,對著淩知念指了指自己的上衣,卻並不看她。她低下頭看到自己衣衫淩亂,用被子一把裹住自己,抬起頭看看上麵,瞪了眼楚清歌,整理起衣服來。

寶笙端著水盆放在一旁,蹲下身給淩知念穿鞋,“大夫人吩咐中午在庭院裡擺家宴,替您壓驚呢。”

淩知念一聽點點頭,揉了揉肚子。

“記得給我帶一份,我沒過明路,出不去。”

寶笙順著聲音抬頭,被房梁上的楚清歌嚇了一跳,“楚先生,我給您備了幾樣糕點,您可以先墊墊。”寶笙指著外麵桌上的甜點。

“我不愛吃甜的,你們待會兒給我弄些吃食回來就行,最好能有一壺酒。”

“你等著,我晚些從家宴上給你順。”淩知念白了眼楚清歌,“咱們走。”淩知念拉著寶笙離開房間以後,楚清歌從房梁上一躍而下,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膀和腰肢,伸了伸懶腰。

“嘶,”被拉扯的腰疼得楚清歌呲牙,“你倒是睡得舒服,一夜磨牙說夢話。”他給自己揉捏著肩膀,看看四下無人,也偷溜了出去。

——

來到庭院,太尉府眾人已經到齊,寶笙也趕去了庭院幫忙,庭院幽靜而典雅,淩知念走進院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由青石板鋪就的蜿蜒小徑,小徑兩旁種滿了花。庭院的角落,幾株翠竹挺拔而立,翠綠的竹葉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點點金光,遠處的池塘荷葉挨挨擠擠,荷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已然盛開,粉色的花瓣簇擁著嫩黃色的花蕊,散發著陣陣清香。

院中那一張大圓桌擺在一棵老樹下,淩紅霜與淩子煜正在談笑,周若梅微笑附和,葉如筠沒什麼表情地在喝茶,淩知念自然地走過去坐下,向葉如筠行了個不熟練的禮,“大夫人。”

“坐吧。”葉如筠依舊是往日那副神色淡淡的表情。

周若梅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淩知念,又用胳膊捅了捅淩紅霜,淩紅霜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看向淩知念,敷衍的開腔,“昨日二姐姐因我不懂事受了驚嚇,今日的膳品,我特意叫廚房用了極好的食材,二姐姐快些嘗嘗。”

“是啊,二妹妹,這幾日緊閉,大哥已經知道自己錯了。”淩子煜接過淩紅霜的話,“來,今日我自罰一杯,向二妹妹賠罪。”

“我也向二姐姐賠罪。”兩個人舉著酒杯,淩知念看向葉如筠,她滿意的點著頭,似乎很樂意見到這個虛假的畫麵。

淩知念扯動嘴角,抬起酒杯和他倆一同一飲而儘。

“今日即使自家人一塊兒吃飯,便不講那麼多規矩了。”

“開席。”

“知念彆光吃菜,來,”周若梅率先夾起一個蟹肉水晶包到淩知念盤中,“吃個包子,你從前最是喜歡的。”

淩知念看著包子,幾秒後夾起蟹肉包放到嘴邊,在周若梅期待的眼神中,她筷子一鬆,蟹肉包滾到了地上,淩知念略帶做作的開口,“哎呀,掉了。真是枉費姨娘一片心意了。”

周若梅看得出淩知念是故意的,正要發火,卻看淩知念拿著筷子又去重新夾了一個水晶皮上沾了一兩顆黑芝麻的水晶蟹肉包,送進了嘴裡!

周若梅舒心一笑,“無妨,多吃些。”周若梅麵露笑意,“吃飽些,手便穩了。”

在眾人矚目下,淩知念三口咽了蟹肉包。

周若梅也去夾了一個水晶包吃,吃完後,佯裝驚訝,“呀,膳房怎麼做了蟹肉的!”

“什麼!”寶笙聞言快速跑到淩知念身邊,寶笙慌張的搶過淩知念的碗筷,掰開裡麵的肉餡,“二小姐自幼碰不得蟹肉啊!”

葉如筠連忙看向淩知念,可淩知念已經有了反應,她不住抽氣,手在撓身上亂撓,撓出一道血印,臉上也長出了紅疙瘩,極為唬人。

看著淩知念倒黴的樣子,淩紅霜嘲笑起來,“發作了。”

寶笙不知所措地上前扶起淩知念,淩知念咳得滿臉通紅,她慌張嚷道:“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大夫啊。”

此時葉如筠已經明白事情緣由,瞪了周姨娘一眼,周若梅擺擺手,“不關我事啊,是膳房的疏忽。”

“都愣著做什麼,先救人!”

宴席一陣慌亂,葉如筠扶住淩知念,有人奔走去請大夫。

——

太尉府書房門口,一個身影從拐角壓低身影出現,來人正是——楚清歌。楚清歌看著周圍小廝腳步匆忙,四下探查無人,他想要推門而入卻發覺門上赫然掛著一把鎖,他取下發簪,不論轉動幾遍,門鎖已經堅固,楚清歌看看周圍,隻得繞到後麵的窗戶下,想要破窗而入,這時小廝又折返回來,而窗下的楚清歌早已消失不見。

楚清歌在淩知念房間,剛進去,外麵就傳來吵吵鬨鬨的聲音,他翻身到床底下,隻見淩知念被人抱著,虛弱的放在床榻上,臉上一片片巨大的紅印,大夫提著藥箱匆匆趕過來,替她把脈紮針一番,隻聽見淩知念呼吸順暢不少,臉上的紅疹也消退了去部分。

大夫提起藥箱走到一旁開下藥方交給寶笙,又叮囑著葉如筠,“大夫人,二小姐暫無大礙,隻是日後這蟹肉可萬萬不能再碰啊。”

“此番是二小姐命大,若是稍有差池,可是要命的。”

葉如筠點點頭,讓常嬤嬤送大夫離開。

淩知念慢慢轉醒,葉如筠把所有下人全部遣散出去,葉如筠撚著手裡的佛珠看向淩知念,淩知念猛烈咳嗽,“您明知是周姨娘報複我,為何不罰?”

“先前已經為你罰了紅霜和子煜,冤冤相報何時了。何況,她為老爺開枝散葉有功,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淩知念此時臉上憤恨不公,“難道我就不是父親的孩子嗎?”

“所以,從前我被周姨娘他們欺負,您也知道?”

葉如筠神情無奈,隻能安撫,“往後,我會儘我所能保護你,你好好休養吧。”葉如筠走了出去,淩知念卻不很不甘心,她憤恨看著葉如筠的背影。

看來大夫人是不會為我做主了,想翻身還是要靠自己。

窗外傳來動靜,楚清歌手中拿著一截斷香,翻窗而入,不知道從什麼,楚清歌從淩知念的床底跑了出去。

淩知念疑惑道:“你去哪了?”

“大夫人一直守著你,我隻好在暫且在外麵藏身一避。”

“瞧你臉腫的像個豬頭,這離魂症真是可怕,讓你連自己要命的忌口都忘了。”

淩知念委屈喃喃自語,“我也不知道這身體不能吃蟹肉啊。”見楚清歌投來疑惑的目光,淩知念連忙轉移話題,看向楚清歌手裡的燃儘殘香,“你手裡拿著半截香做什麼?”

“這不是香,是名為“言不儘”的罕見迷煙,我剛從你窗下縫隙裡發現的。”楚清歌一臉玩味的看著手中的香,又看向淩知念,“這種迷煙能讓人渾身鬆軟無力,但不會失去意識,常被道上用來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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