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四個人都在沉默，氣氛很尷尬。
林如煙也是這個辦公室的人，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去，便坐在電腦後麵，假裝辦公，實際偷偷打量。她看出蔚雨珊和肖蘇華的尷尬，以及我對這兩個人的冷漠。
她們都把茶喝完了，我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張總，這是我們準備的材料，上麵有門店以及工廠的合格證……”蔚雨珊站起來，手裡拿著精心準備的文件袋，準備送過來。
“我說過，你們不合適談生意，這就說你開口的第一句話？”我冷冷的道。
“張宇，你彆裝了，不就是想睡我們嗎？”肖蘇華摘下口罩，氣憤的道。
林如煙頓時偷笑，這下刺激了。
“算了，和你們沒有什麼好說的。林秘書，送客！”我冷漠的道。
“嗯！”林如煙站起來，淡淡一笑，道，“兩位，彆坐著了，現在離開辦公室。電梯在哪，我相信你們也清楚！”
肖蘇華說完這句話，已經非常後悔了，現在更加後悔，果然一點機會都不給。她站起來，走道我身邊，默默的解開衣服上的扣子，道：“張總，我是說，如果你想要，我個人能夠接受！”
“蘇華！”蔚雨珊有點呆住了，原來她願意付出這麼多，於是鼓起勇氣，道：“張總，還有我，願意和搭檔共進退。”
林如煙有些呆住了，這就是真實的商場，就算你再清高，麵對著利益，還是頂不住誘惑。
“送客！”
我現在沒有任何心思，還在擔心今晚的聚會。
昨天和舒白夢待了一晚後，答應今晚繼續參加。同時也清楚，這種名利場，根本不適合我。但是和舒白夢的關係，也需要維持，隻能硬著頭皮參加。
如此一來，今天還是得喝酒。
想起伏特加就頭疼，也不知道這酒有什麼好喝的，卻偏偏那麼有名。
肖蘇華猛地落下眼淚，顯得很尷尬，原來自以為是的邁出這一步，對方還是不在乎，甚至顯得輕蔑。她不禁在想，難道自已二人真的不適合做生意嗎？
她們離開後，坐在街對麵的咖啡廳裡，望著馬安平的大廈愣愣的出神。
“雨珊，我突然覺得好累。我們是不是最多隻能堅持到這個月月底了？”肖蘇華無奈的道。
“是的，馬上就沒錢了。”蔚雨珊無奈的道，“我們這個月把最後一筆回款花完，就等著關門吧。”
“說起來，我們運氣也不能算太差，至少合作過的公司，都沒有拖欠工資！”肖蘇華苦笑。
蔚雨珊點點頭，她們當初選擇了比較靠譜的合作對象，而且沒有看走眼。隻是今天則是栽了大跟頭，完全得到了輕視。
“我剛才在想，為什麼張總會說出我們不會談生意。”肖蘇華皺了皺眉。
“是不是我們付出的還不夠多？”蔚雨珊陷入自我懷疑。
“不對，我覺得不是這樣的。很可能和今天的環境有關，我們選擇在辦公室談生意，有點說不過去。這應該選擇酒店，或者會所。”
肖蘇華後知後覺的道。
“原來如此！”蔚雨珊馬上笑了起來，“看來還是你聰明，找到了問題的根源。隻是我們還有機會嗎？”
“有機會，今晚舒總還有一場聚會，我們混進去，再找張總進行最後的嘗試。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麼可輸的，就算遭到輕視，也是能夠接受的。”肖蘇華道。
“蘇華，其實還有個老總對我們感興趣，可以當做一個備選。”蔚雨珊昨天跑業務的時候，對一個中年猥瑣男不感興趣，但是現在覺得，或許能當個胚胎。
“那不行，除了張總，我可不願意付出這麼多。如果搞不定，那就關門吧，我也要準備轉行了。”肖蘇華拒絕了，她才不願意向醜男屈服。
蔚雨珊歎了口氣，對她們來說，走到這一步真是太難受了。
……
“什麼？”
“你再說一遍，我居然沒有資格見張宇？”
明漫妮正在對前台發脾氣。
當她報出名號，讓前台聯係時，轉到楊依依那邊，對明漫妮三個字一無所知，直接給拒絕了。
“明女士，要不你親自聯係張總？”前台很為難，這是總務辦公室的決定，她也不能更改。
“好，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居然敢阻攔我！”
明漫妮生氣的撥打電話。
“漫妮姐，你怎麼突然打電話來了？”我客客氣氣的道。
“我現在在你們樓下，被前台攔下來，說是不準入內。”明漫妮氣呼呼的道。
“肯定是誰搞錯了，你把電話給她！”我有些生氣。
“好！”明漫妮直接按下免提，道：“張宇，你現在可以說了。”
“你們前台怎麼回事？還不把漫妮姐請上來？”我憤怒的道。
“張總，不好意思，是我們弄錯了！”前台很是委屈，馬上又對明漫妮道歉。
“算了，你們態度還不錯，今天就不計較了。”
明漫妮知道不是她們的錯，但是滿腔怒氣，直接熬了頂樓。
她直接敲開總務辦公室的門，走到楊依依身邊，猛地一巴掌打了過去：“小丫頭，聽好了，我叫明漫妮，以後你再敢阻攔，我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請饒你！”
“明女士，一切都是我的錯，沒有弄清楚你的身份，對不起，請你彆生氣！”
王莎莎站起來，主動道歉。
楊依依徹底懵了，挨了一巴掌，有些不太高興，但是看這架勢也不敢說什麼。
“你就是公司總務？”
“還彆說，長得挺騷的。”
明漫妮仔細打量，不客氣的道。
“明女士，請你放尊重點！”王莎莎眉頭皺起，不悅的道。
“尊重？我對你們已經很客氣了！”明漫妮本身不是個好惹的人，除了馬安平，其他誰也不怕，她囂張的道，“如果不服氣，現在可以讓張宇滾過來，看他能不能保得住你！”
王莎莎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身份不簡單，便按照對方的要求，接通總經理辦公室的電話。
不到十秒鐘，我出現在這間辦公室，朝著明漫妮走了過去。